阿山压下心中的怒火,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安慰道:“我刚刚也有不对,你要不当我是朋友的话,今天就不会找我了说这些了,对不对?”
宽达僵硬的点了点头,表情软了下来,眼带歉意的看着阿山,“对不起。”
“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阿山摇了摇头,“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阿山说完,转头看向戚悦他们,“各位,今早在车上的时候,我便对你们的身份有所猜测,柳先生大义凛然,告诉我金猴挂件的猫腻,如今我想请各位帮一帮宽达,有什么我能做的,你们尽管提。”
“阿山!”
宽达的表情别扭又感动,连忙对戚悦他们道:“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不想连累无辜的人,如果你们能帮忙自然最好,如果你们也无能为力,我希望你们能带着阿山尽早离开这里。”
阿山眉头一皱,怒瞪宽达。
“之前还以为能再撑几天,我也有打算要跟你讲清楚,没想到今天会突然出现幻觉,我想事情不能再拖。”
宽达没有给阿山开口的机会,接着解释道:“其实在前几天,我就跟叔公商量过,为了乡民们的安全,暂时封闭东郎乡,叔公打算将族里的圣物拿出来,看看能不能对付那槟榔妖的。不过,使用圣物的时候东郎乡的乡民都要离开,游客自然也不能留下来。”
“你们要封闭东郎乡!”阿山惊愕的抓住宽达的手腕,“那槟榔妖不是连你的表演都不许停吗?你们确定那什么圣物真的有用,足以消灭一只槟榔妖?”
宽达苦笑着摇摇头,“就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才让大家都离开。如果圣物真的不能消灭槟榔妖,至少还能保证那槟榔妖不能找东郎乡之外的乡民麻烦。”
说完,宽达给大家讲述那圣物究竟是什么。
一直以来,佤族都有祭祀巫师,只不过佤族的巫师巫力不强,只作用与本族的人和事上,巫术的使用也多以祈丰的巫术为主。
而在动荡时期过后,佤族的巫师跟天师一样受到严重打击,天师还能通过山门或加入特别行动组等方式逃避劫难,东郎乡的巫师却没能传承下来。
可是至今为止,云雾山的神庙中,依旧保留着巫师世代相传的,属于整个佤族的圣物。
这圣物是一只木鼓,流传的年代太过久远,资料记载模糊,已经不能确定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当然,也没有人知道制作的材料是什么,只知道是木料而已。
不过,庆幸的一点是,使用的方法被流传了下来。
在佤族的历史记载中提到,这只木鼓是镇族之宝,轻易不能离开神坛,除非发生灭族之祸。
而上一次被请出来使用,则是在百年之前,也正是“梦卜出现槟榔树倒塌,男女双方不能结为夫妻”这一条规定,被正式写入族规的时候。
百年前的那一对夫妻,也就是资料记载中的第七对夫妻,他们选择和离其实并不完全是处于自愿的。
当年那对夫妻被厄运缠身,并不仅仅是祸及三代亲人那么简单,甚至连跟他们关系近一些的朋友、邻居,都多多少少遭遇横祸。
那时的族人可没有如今的族人那么理智,加上当时的巫师也卜出那对夫妻的气运不顺,发展下去会危害整族人,才会用强硬的手段勒令双方和离。
可惜巫师修行比天师更艰难,百年前的大巫连如今筑基期的修士都比不过,所以当时的巫师并没有发现那棵千年槟榔树的怪异,只是隐隐猜测厄运的源头是那对夫妻,于是便请出圣物木鼓,为那对夫妻消灾解难。
因为记载中有过一次成功的尝试,宽达和乡长才会认为,即使木鼓不能将槟榔妖消灭,也能暂时将厄运压下去。
不过,木鼓的使用的比较条件苛刻。
使用木鼓的时候,神坛方圆十里之内,除了做法的巫师和受难人之外,不能出现其他流有佤族血统的人存在,最好连别族的人都没有,不然木鼓会被迷惑,不能正确找到需要消灾之人。
因为每个人的一生中,多多少少都会有灾难,木鼓虽为圣物,但是它没有生出器灵,不能自主搜寻目标。
而巫师的巫力有限,消灾的时候只是借用木鼓的力量,并不是操控木鼓。
况且,东郎乡在动荡时期之后,巫术便没有被传承下来,乡长小的时候被选为巫师学徒,跟族里的大巫学过几招,可惜还未学成,大巫便去世了,乡长到如今都只是个半吊子。
后来他之所以会被选为乡长,与那个异人成为朋友,也跟大巫有些关系。
乡长的巫力和巫术确实不怎样,就算他清楚知道该怎么使用木鼓,也担心会在使用的过程中出问题,所以在了解到使用方法后,他决定严格遵守清场的要求。
“你究竟产生了什么幻觉?”宽达一讲完木鼓的用途,戚悦便立即开口询问。
按照宽达的意思,原先他和乡长并没有那么着急要用圣物,可是今天的幻觉一出现,宽达却立即找上阿山,仿佛交代后事一般,阿山关己则乱听不出来,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