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宽达不是很危险?”张浅摸了摸下巴。
“不对,不止是宽达。”周旺财反驳道:“如果槟榔妖对宽达下手,谁又能保证它不会对其他人下手?应该是接近广场的人都有危险。不过,要是真的这样,这棵千年槟榔树就必须处理掉了。”
这是最坏的情况,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为难的表情。
千年槟榔树对东郎乡来说,就像一个标志一样,平常连靠近都不允许,乡民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将树毁掉。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宽达突然从旁边窜出来,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疑惑地询问道:“各位在参观千年槟榔树吗?怎么不见阿山啊?”
柳阳回头一看,脸上立即转换表情,微微一笑道:“我们的水喝完了,又不知道小卖部在哪里,就让阿山去帮我们买几瓶。你怎么不去休息啊,刚才的表演挺费力气的吧?”
宽达的笑容更灿烂,不在意的摇摇头道:“习惯了也没什么。我正要回家来着,看到你们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表演前后的工作都不归宽达管,他也确实是奔着柳阳他们来到,但是他的真正目的却是阿山。
最近他总被梦境困扰,那梦境跟第一次认识阿山的那个晚上,阿山告诉他的梦境很相似,刚刚采槟榔的时候,眼前还出现了幻觉,幸好及时醒来,没有出现很么差错。
宽达是信奉鬼神的,那种奇怪的梦境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曾经的一次还让自己失去了父母,他总觉得这是一种预兆,这一次是不是轮到自己倒霉了?
但是他不敢跟叔公细说,也更不敢随便告诉别人,便想找阿山这位好友聊聊,毕竟阿山也有过那种梦境,阿山也是个可靠的人。
刚刚从竹屋出来,发现柳阳他们还没走,在想到那个幻觉,便不管不顾的找了过来。
宽达的脸上一直带笑,可是大家都看得出来,他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勉强,可是他的目光却极为坚定,并不像他的话语那样随意。
戚悦、周旺财、张浅面面相觑,心中都有几分计较。
戚悦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宽达,刚刚围绕在宽达身上的妖气,如今已经散去不少,可是有一部分却黏在他裸露的皮肤上,似乎比刚才的情况更糟糕。
戚悦皱了皱眉,“你有事要找阿山?”一句话道出宽达的心思,宽达被说中心事,脸上的笑容一僵,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否认,可是他确实要找阿山。
就在这个时候,阿山提着一袋子饮料回来,见众人默默地站着,原本表演完就应该离开的宽达也在场,立即察觉事有蹊跷。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用尽量平淡的语气道:“我买饮料回来了,大家久等了吧?”说完,他又装作才看到宽达的样子,语气中带着好奇:“哎?宽达也在啊?刚刚的表演很棒哦!两个星期没见,技术没有退步嘛。”
都是做惯了的表演,怎么可能在两个星期中退步,阿山这借口找得不怎么样,但是却巧妙的化解了之前的尴尬。
可惜宽达被心事困扰,没有心情说笑,深吸了一口气,像似下定了决心一样,对上阿山的眼睛,郑重的说道:“阿山,我有事要跟你说,你可不可以匀点时间出来?”
阿山一愣,连分饮料都忘了,呆呆的跟宽达对视。
宽达不是个轻重不分的人,明知道自己现在真正接待游客,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扔下游客跟他闲聊,除非有什么紧急事情。
似乎想到了什么,阿山眉头一皱,为难的看向柳阳,“这……”
他的职业道德不允许自己扔下游客,但是宽达是他的好朋友,好朋友有难处,他也不能不帮,该怎么办才好?
柳阳在宽达和阿山之间看了看,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转头正准备跟戚悦他们商量,却见戚悦上前一步,对一脸急切的宽达道:“是不是为了那棵千年槟榔树的事情?”
宽达倒抽了一口气,目瞪口呆的看着戚悦。
此时,宽达的心中惊涛骇浪,刚刚就是这个年轻人说中了自己的心事,这会连自己的目的都猜得出来,他不认为有人会泄密,毕竟他连阿山都没有细说。
难道这人就是叔公曾经说过的异士?
众人见宽达这个样子,哪里还不明白,定是被戚悦猜中了。
柳阳他们想到千年槟榔树修成妖的事情,纷纷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阿山的脸上则是充满疑惑,但是他知道广场这里是聊天的地方,压下心中的好奇与担忧,轻声提议道:“宽达,不如去你家说吧。”
说完,阿山想起他还没得到柳阳他们的答复,尴尬的看向柳阳。
柳阳这会倒是激灵,瞟了戚悦一眼,发现戚悦微不可察的点点头,连忙开口道:“佤族人的房子我还没见过呢,正想过去瞧瞧,不知道宽达欢不欢迎。”
宽达眼角一抽,心脏猛烈的跳动了几下。
他要说的事情比较诡异,心里是不愿意外人在场的,但是他也知道阿山今年的业绩不好,难得顺利带团,也不好让他难做,加上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