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H县城不算大,而“始裕”酒楼又恰好在中心地区,因此陈默等人很快就到了。酒楼并不算很大,只是个三层小楼,柱子不加雕饰,虽然给人古朴的感觉,但同时也显得破旧了些。
刘老先生家的仆人很会做事,他找来了酒店掌柜的,让掌柜的给众人找了个雅间。陈默等人一到雅间就瘫坐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时间显得寂静无比。
掌柜的领着小二进了雅间,满脸堆笑问道:“大人能选本店,真是荣幸之至呀,不知道大人要点些什么?马上就去让他们准备准备。”
陈默面无表情,想了想,说道:“就来点招牌菜吧,记得要快些。”掌柜冲着小二点点头,小二一甩抹布,去通知后厨了。掌柜的留了下来,给陈默等人倒上水,便站在一边候着,想要同他们交谈一番。只是陈默等人实在是饿的没用力气,懒得同他说话。掌柜感到有些尴尬。好在很快菜就做好了,掌柜就为他们介绍,只是几人根本顾不上回话,狼吞虎咽的,上一道菜光一道菜,令人瞠目结舌。
掌柜的擦擦脸上的汗,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景象,瞬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众人。陈默哪管别人怎么想,小二刚端上一盘酱牛肉,他上去一把就夺了过来。
宋仁同陈默挨着坐在一起,看到少爷把酱牛肉抢了过来,也顾不上咽下满嘴的鸭肉,伸起大拇指称赞道:“少爷好样的!”林歆和松儿本来就因为有外人在场有些拘谨,但此时见陈默如此肆无忌惮的抢夺食物,气得不行。林歆起身趁陈默不注意,拉了过来一盘青菜,也顾不上什么淑女,同松儿狼吞虎咽起来,简直惊掉了掌柜的下巴。
陈默嘴里塞着牛肉,也不忘嘲笑她们。宋仁猛点头,也忘不了往嘴里塞东西,全程依旧淡定的只有林婉清,她面前摆放着几盘菜,可就是没人敢去抢,因此她吃的淡定轻松,不紧不慢。
掌柜的叫住上菜的小二,小声吩咐道:“再加几个菜,记得分量要足。”林歆听见了掌柜的话,想到自己吃些夸张,有些脸红,陈默可不管这些,先填饱肚子再说。就在林歆神情恍惚间,陈默就从她手中抢到了一条鱼,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一番风卷残云之后,众人终于停了下来。陈默看了眼仍然站在旁边的掌柜的,略带歉意地说道:“让掌柜的见笑了。不知掌柜贵姓,以后少不了要麻烦。”
章贵连忙说道:“不麻烦。不麻烦。小的免贵姓章,文章的章,单名一个贵字。”
陈默笑道:“章掌柜,幸会幸会,不知您与章节如何称呼呀?”
章贵面带笑容,“不瞒大人,正是家兄。大人您认识?”
陈默将在路上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下,章贵显得很吃惊,“原来还有这种缘分。”说完又向林歆行了个礼,恭敬地问好:“二小姐好。不知道老太爷健康否?”林歆赶紧答道:“健康的很。多谢章掌柜关心。”
陈默见章贵言语随和,不像他那个大哥,想要了解下,便问道:“不知道令兄做的什么买卖?竟然需要那么多护卫。”
章贵转过身,冲着陈默,笑道:“家兄平时胆子比较大,去的都是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听说这次去的是漠北,不能不小心些。”
陈默没想到居然能够去匈奴人的地方,瞬间就更感兴趣了,随口问道:“都是运些什么东西啊?好卖么?”
章贵答道:“大人有所不知,现在葱岭以西正在打仗,香料运不进来,只能走水路。家兄这一路,带着香料往北,路上边卖香料边收购茶叶等物品。等到了北界,香料剩的差不多了,其他东西又满了。再降收购的东西往匈奴人那里一卖,两处进钱,赚的很。回来的时候也是如此。”
章贵没把陈默当成外人,一股脑说了出来。陈默暗暗将这些都记在心里,现在是没有花钱的地方,以后如果真的要再造共和,就无处不用钱了。提前了解下商业运作,对以后很有帮助。
饭菜虽然吃完了,但陈默等人又喝点茶,消化消化。外面又有了客人,章贵便告辞了。陈默看着玩弄茶杯的宋仁,说道:“宋仁,咱们经商吧?”
陈默看了眼陈默,就又盯着茶杯,说道:“少爷,算了吧。您忘了么?大前年你见牡丹花价格年年攀升,便花高价提前预定了不少,想着第二年再以更高的价格卖出。可大家都种牡丹花,第二年牡丹花却不值钱了。现在咱们手里就那点银两,要是失败了,不得全部砸进去?”
陈默说道:“你懂什么?那次是大家都在炒牡丹,我一时没有忍住。这一次可不同,你没听章掌柜说么?葱岭以西在打仗,香料只能走海路。咱们只要在温陵联系上几家货源,肯定能够赚翻。这次咱们也不直接插手,找些经商的行手,绝对没问题。”
林歆打击到:“哪有这么容易?一般大家都是有长期合作关系的,谁会冒险改变?再说了,朝廷有规定,大范围贩运一定要经过商会,组建商会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你得有股金,得去官府报备。就算真的弄成了,去了别的地方,人家也不会轻易用你的东西的。你说的是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