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的战力大半来自于冲击力,若是不能组成成规模的冲锋,那么战力还不如宋军的步兵。厮杀了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辽军骑兵便有很多被宋军拖下马来,折损了大半,剩下的见势不好,慌忙退了下去。
“报!宋军人多势众!我军骑兵被宋军杀退,折损大半!”
萧干一口血闷在胸中,这两万士兵都是他的直系部下,而那三千骑兵更是他军中的强大战力,此时竟已折损大半,让他如何能不着急!
“传令,命步军撤出战场,回防范村!”
“将军,步军与宋军已杀的难解难分,此时如若撤退,宋军必然趁势掩杀!”
萧干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急功近利,想吞下这支宋军,立个大功,却不想辛兴宗的这支宋军竟是块硬骨头,不但没能吞下,反而崩了自己的牙。
“报!宋军一支军马从我军后方杀来,直取范村!”
这支军马正是吴子厚,刘光世所率的选锋军,选锋军是宋军中的前锋,战力是宋军中排的上号的部队,二人见前阵战局已开,辽军倾巢而出,知道时机已到,当下便率军直插范村,抄了萧干的后路。
萧干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喉咙一甜,一口血就喷了出去,他在范村之中只留了两千军士驻守,此时前阵已是战局不利,宋军又从后面杀来,这范村哪里还受得住?
“将军,先撤吧!”
“传令!撤!”萧干恨声到。
一众亲军掩护萧干,趁夜色撤退,直奔涿州城而去,一万辽军步军无人指挥,一时间方寸大乱,被宋军一阵掩杀,顿时溃逃下去。
一战直杀到天明,萧干的两万辽军损伤大半,逃回涿州城中,而辛兴宗的宋军也不好受,虽说指挥得当,且人数众多,但怎奈HB军战力不济,一番厮杀,前军主将王渊重伤,校尉也折损过半,清点人数后,宋军这一战竟损失了近万人。
辛兴宗气到:“这HB军当真不堪大用,如此有利的战局,竟然还折损了这么多人!若是西军,怕是伤亡还不足HB军的三分之一!”
刘延庆劝到:“将军莫急,好歹是把辽军杀退,也算是场胜仗,对士气有益,如今范村也夺了过来,局面也算与辽军打平了。”
辛兴宗怒气稍平,说到:“如今也不能松懈,我军现在应当赶紧休整,然后加紧赶路,务必在种师道彻底兵败前,支援他的那路军马。”
刘延庆点点头,宋军与辽军激战一整夜,如今已是疲惫不堪,若不休整,只怕驰援种师道的路上,便会自己生生累垮。
辛兴宗传令到:“令军队驻扎范村,原地休整,后军就地布防,其余诸军,半日后随我出发,支援种师道部!”
范村距涿州城不远,萧干率领残部跑的快,一日便撤入了涿州城中。
等一撤入城中,萧干便窝不住火了,他与耶律大石素来不合,经常暗中较劲,偏偏耶律淳不信任他。而对耶律大石青睐有加,若非他手下有着不小的势力,怕早已被耶律淳剪除了。其实说起来,萧族乃是辽国大族,实力庞大,耶律淳本人的正宫皇后萧普贤女便与萧干同是是萧族中人,但是自金国起兵以来,萧族上下心思不定,不少宗室竟是倒戈相向,一时间,萧族地位急转直下,而萧干也为耶律淳所忌惮,生怕他也率军倒戈。因此,在用萧干的同时,耶律淳也对他多有防备。
如今,他这两万直系在这一战中损耗巨大,逃入涿州城中的只有三千余人,军队一没,自己拿什么去与耶律大石叫板?
现在自己兵败,耶律大石必然落井下石,搞不好连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要交代在他手中。想到此,萧干后背不由渗出了冷汗,他并不傻,不然也不会执掌大军军权。
事到如今,怕是只能和李处温联合起来,权且自保了。萧干思索良久,长叹一声。李处温乃是大辽重臣,势力庞大,甚至连宗室之中也说得上话,推举耶律淳为帝便是由他一手操纵,才能登上帝位,只是其人诡诈,不可与谋。
萧干咬咬牙,自己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还是先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要紧。那李处温最喜财物,为官之时,便以贪污尤甚出名,自己若是给他送去重礼,利用他的势力,便可以暂保无恙,便是耶律淳也不能将他如之何,等自己势力恢复,然后再徐徐图之吧。
至于军队方面,自己的两万精锐,如今只剩三千残兵,没有兵权,自己还是气短,倒不如去拉拢一下怨军的郭药师,他手下还有近万怨军,而且此人也素来与耶律大石不合。怨军本来是自发的民间义勇组建的军队,如今已成规模,战力也是不俗,若与他联合,倒也不惧耶律大石,等到时机成熟,自己再想办法夺过怨军军权便是。
萧干正在谋划,忽然有人来报:“禀将军,探马来报,宋军大军不知何故,多数已撤出范村,直奔白沟方向而去,范村只留下不足一万宋军驻扎。”
萧干一愣,宋军大队此番大胜,不是应该直奔涿州而来么?涿州城守军不多,算上萧干的三千残兵,也只有不到五千人,若是宋军趁势进攻,涿州城可谓唾手可得。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