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震霆颤抖的动了动嘴唇:“你到底是谁?”
他又问了一次,刚才死了的那个人,可是曹家最有实力的高手之一。
实力远在曹荣之上,可就是这样一个高手,在陆云飞面前就是这么不堪一击。
曹震霆怕了,他不想让整个曹家都毁在自己手上。
“我说了,我只是一个无名之辈,曹震霆,我还是那句话,是谁将徐有容折磨成这个样子的,站出来。”
曹震霆还有最后一张牌:“难道你不怕水家的报复吗?”
“水家?呵呵,我还真没听说过,我只是一个无名之辈,光脚不怕穿鞋的,有什么好怕。我只说最后一次,让折磨徐有容的人站出来。如果你愿意看到整个曹家血流成河,你可以继续嘴硬。”
这样的话,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曹震霆苍老的眼神看着陆云飞,似乎一瞬间老了很多岁。
犹豫了一下,他挥了挥手,五个人从那边走了过来。
其中有人,浑身在颤抖,低着头,不敢看陆云飞。
“是你们吗?“他问。
五人看向曹震霆,他没说话,五人中的一人,回答陆云飞:“各为其主,要杀要剐随你便,确实是我们干的。”
“还算有点骨气,很好。”
陆云飞鸣渊挥出,呼啸的剑气,直达五人。
在轰然爆响声中,五个人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没看错,一剑斩杀五人。
曹震霆不是一般的人,他也是个老江湖,瞪大的眼睛,已经将他此时心中所想淋漓尽致的表达了出来。
这这是个元婴期高手。
这么小的年龄,以他几十年的江湖生涯来看,这样的人他没见过。
忽然间,绝望笼罩着曹震霆。
呜呼哀哉,这就是命。
“人你杀了,徐有容你也可以带走了,陆先生,可以结束了吗?”
陆云飞冷厉的眼神看着他,回头望了一眼徐有容。
“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今天你会放过我吗?”
“你想怎么样?”听到这话的时候,曹震霆心里颤抖了一下。
这不是一个一般的年轻人,这个时候了,他还不收手,真的要斩草除根,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吗?
“年轻人,做人留一线,也算是为自己留条后路。”
“可是你若是想报仇怎么办?我只有斩草除根了。”
斩草除根!
这四个字,有着巨大的威力,似乎一把剑悬在了曹家头顶,随时都能掉下来。
“你要怎样,你才能罢手?”
“你觉得呢?”陆云飞没有明说,带着点戏谑的笑容,盯着那边的曹震霆。
陆云飞没想过要赶尽杀绝,但要想把水搅浑,引出水家,还不够。
曹家也可以是他的棋子,以此来测试水家的反应。
曹家乃是金陵的名门望族,他们的地位在整个江南没有人可以匹敌。
如果全杀了,势必引起整个华夏的震动。
陆云飞没那么蠢,凡事要有个度,火候刚刚好就行。
有时候比杀人,更痛苦的是生不如死,是耻辱。
为了给曹家加深印象,陆云飞开口了:“曹震霆,给徐有容下跪赔罪吧,只要你能做到,今天事情到此为止。”
此话一出,那些站在那里的曹家人,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他们的目光,全都看着曹震霆,有时候所谓的血气,只不过是匹夫之勇而已。
但现在,这些人甚至匹夫之勇的勇气都没有了。
那可是堂堂的曹家家主,在整个江南都颇有影响力的人,向一个女人下跪,何等的残酷。
有时候必死更痛苦,吧便是这形同胯下之辱的耻辱。
看着曹震霆愣愣的,似乎很难开口,陆云飞道:“曹震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陆云飞,真的要如此苦苦相逼吗。”曹震霆还是开口了。
“少废话,肯还是不肯?”
他的身体似乎有着千斤之重,动不了了,更不用说那双腿。
“我“
陆云飞的鸣渊拿在手中,慢慢扬起,上边未干的血迹清晰可见。
“等一下。“
那把剑的威力,曹震霆已经见识过了,曹家不能再死人了。
曹家的血脉,不能毁于一旦,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韩信尚有胯下之辱,勾践卧薪尝胆,为了曹家他没什么不能承受的。
扑通一声。
曹震霆跪了下去,面对着那边的徐有容,苍老的嘴唇慢慢开口:“徐小姐,曹家有眼不识泰山,请你原谅。”
徐有容只是动了动眼皮,虚弱的目光全都在陆云飞身上。
只要能看到陆云飞她无所谓了,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撑着徐家,痛苦也罢,失望也罢,亦或是绝望也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