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韩墨应了声,从屋外走进来,径直去了里屋。
曲金拉着刘云春的手找了两张椅子坐下,两人聊起了当年一些事情。
他和刘云春当年是战友,参加过老山战争,那时刘云春才二十七岁,老校工已经三十八了,还是刘云春的班长。从刘云春刚进部队开始,老校工一直把他这个班里唯一的大学生当做亲兄弟一样照顾。
上周的时候,以将军身份退休的刘云春办了一个战友聚会,从另一个老战友彭大壮那里知道了老班长的地址。他写来信,很激动,曲金回信,两个老人用信件的方式来回拉起了家常,就像三十年前一样。
后来刘云春说到自己小孙子的怪病,一天到晚都在睡觉,生机没问题,也能吃奶,但就是不肯醒来。
省城、甚至是京城各大医院都检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一度刘云春都想带着孙子去国外就医了。
曲金当时就想起了自己的病,自己得的是伴随中期哮喘、动脉冠状肥大的心脏病外加高血压,这种病月南城几家医院都没法子,甚至有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医生都在摇头,自己早就做好心理准备,能过一天算一天了,却没想到那天出去买菜犯病时,居然被韩墨给救了过来,随后住在他家里这段时间,每天为他推拿针灸,居然连续两个月没怎么犯病。
他感觉近来身子骨比以前还硬朗了不少。
想到这里,曲金就写信给刘云春,告诉他自己有个远房亲戚目前正住在自己这里,中医医术很是高明,建议刘云春带他孙子来给韩墨看看。
不过,当刘云春将消息告诉他儿子儿媳时,他们都觉得老校工多半是想攀高枝。
气得刘云春骂他们道,如果老班长要是这种人,凭借他当年的战功,现在至少也是一个上校甚至少将了!
其实,他说这话时自己心里也有点狐疑。因为人是会变的,而且他也从其他老战友哪里知道,老校工近来生活不好,身体也有重病,日子过得十分拮据。
另外他也不太相信老校工信里那个语焉不详的还住在他家的远房亲戚能够治自己孙子的怪病?特别是他孙子的怪病,这可是全国名医会诊,也没研究出个名堂的怪病!
但出于对老班长的尊敬和信任,他还是来了。
如果真有其事当然好,如果只是想寻求帮助,那就顺手帮一下老领导。刘云春从部队回来以后,依靠家里的关系以及自己的文凭,在部队一路青云直上,直到前不久以中将的身份退役。
两个老人坐着聊了十来分钟时间,等到韩墨把泡好的茶放在桌子上,正要出去。客厅很小,只有八个平米,多一个人坐着都显得拥挤。
曲金突然叫住了他。
“小墨,你刘爷爷的孙儿得了个怪病,到处都治不好,我想着你也会一些医术,要不……你帮他看看?”曲金试探着问道。虽然韩墨这孩子品性不错,但他也不能勉强韩墨去做什么,特别是治病救人这种事,治不好是要承担责任的,更何况治疗的对方还不是一般人。
所以当问这话时,当初他写信推荐韩墨时,他心里其实是没底的。
刘云春听到曲金的话,终于在心中肯定了这个年纪轻轻的青年就是曲老说的神医,心里不禁有些失望,但想起之前对方似乎一眼就注意到自己孙子的异常,心里又涌起几丝希望。
刘云春试探着问道:“小兄弟,你要真会医术的话,要不……帮我家小宝看看?不用担心,治不好爷爷不会怪你!”
韩墨表情有些犹豫,但终于没有走出门去。
刘云春察言观色,这时也不迟疑,立刻朝外面呼道:“小莲,快把小宝抱进来给这个小哥看看!”
随后吴倩莲抱着婴孩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那个帅气的皮衣青年。
两个人进来以后,原本就显得拥挤的客厅顿时变得更加拥挤起来。
刘云春瞪了皮衣青年一眼,道:“你跟进来干什么,出去呆着去!”
皮衣青年有些不甘心:“爸,我这也不是关心侄子么……”
“你……”
刘云春还要再骂,曲金劝道:“没事,孩子关心侄子,就让他呆在那里吧!”
刘云春这才没有再骂,道:“你给我老实待在门边,不要上来添乱!”
这边吴倩莲抱着孩子进来,抬头扫了眼客厅的情况,当看到一侧站着的韩墨时,不禁有些犹豫:“爸,您是说,让他……请……请问他是医学院学生么?”
“我没读过书。”韩墨平静地摇摇头。
“……”吴倩莲没想到韩墨这么直接,有点尴尬地捋了捋头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你管人家读没读过书呢,我告诉你,咱们国家的民间高手多得去了,曲老的病医院都没办法,还不是人家小兄弟给治好的!”刘云春只好帮忙解释道。
然后又介绍道:“望了介绍了,这是我的大儿媳吴倩莲,他是我的不孝小儿子刘尊。小东西,快给曲老行礼!”
刘尊哦了声,只好给曲老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