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蒙谁啊,52张牌全都下了焊,有你丫这么缺德的没有?”许断没好气的把扑克扔在桌上。
落焊是老千出千的一种方式,落焊的种类有很多,有药水落焊、指甲落焊、光源落焊、白光落焊、自然落焊等等,桌面上这摞扑克用的是看边落焊。
看边焊记分好几种,这副牌用的是全色抽心法,52张牌全部下焊,不同花色的A到K全都在不同的部位做了焊记,做焊记的老千都不用翻牌,瞅一眼背面就知道什么牌了,如果许断跟白重山玩这副扑克,结果可想而知,许断会输的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的。
“这牌是谁拿来的?”白重山淡淡的问道。
白影山看了刘逸云一眼道:“他。”
“带他出去,断他一根手指。”白重山漠然的道,白重山声音落下就有安保人员进来抓住刘逸云。
刘逸云脸色骤然变的煞白,“董事长,我…我这也是为了帮你啊,你…放开我!放开我!”被安保人员抓住的刘逸云剧烈挣扎,未果,依然被带了出去,许断也不知道丫是真剁了一根手指还是糊弄人呢。
刘逸伦看着刘逸云被抓出去想开口说些什么,嘴张开了,终于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因为他自己都身不由己,还如何去要求别人做什么?
你丫快算了吧,还跟哥们面前演戏呢,要是哥们没拆穿你这牌有问题你丫是不是就装不知道了?还剁手指,纯尼玛装|逼啊!许断腹诽。
“拿副新牌过来。”白重山站在八仙桌前。
有人拿来一盒新扑克,拆封,放在桌上。
许断可信不过白重山,仔细检查了好几遍发现确实没有落焊才放回去问道:“玩什么?”
“诈金花吧,三张牌直接开,快。”白重山道。
“你来还是别人来?”许断看了那精瘦的老头一眼问道。
“自然是我来。”白重山道。
“好,来吧。”许断点头。
“老朽来发牌。”精瘦老者上前拿起扑克开始洗牌。
完美洗牌,又是完美洗牌,许断腹诽,你们丫就不会玩点别的啊?就算是出千能有点新意不?
精瘦老者说能,想要新意随时有,因为洗完牌之后他用了翘脚二张的出千手法给许断发牌。
翘脚二张是出千发二张中的一种,二张就是留着第一张牌发第二张牌的意思,第一张牌留着干嘛?当然是好牌留给自己了,二张出千有很多种类,有翘脚、反光、落焊、偷光二张等等,对老千来说,二张是衡量技术高低的重要标杆,一个二张技术到家的老千不一定是顶级老千,但二张技术不到家的老千肯定不是一个顶级老千,二张功夫到家的老千对一般人出千你就是把眼睛瞪出血你都看不到他发二张,对行家来说也只能靠感觉和从老千发牌的手势来判断他是不是在发二张,而许断就简单了,因为服用过千术丸所以他清楚看到了精瘦老者在翘脚发二张。
翘脚二张原理倒不复杂,左手拿牌右手发牌,右手将牌发出去的同时左手拇指迅速轻压牌面往回拉,这样牌面就翘高了一点,老千就能从这个翘起的角看到第一张牌的花色点数,当然,这只是翘脚二张的一种,还一种翘脚是把牌发出去后左手中指无名指小拇指迅速把牌面往回拨,同时左手拇指尾部顶着牌的左里角向前轻推一下,这样牌的左里角就翘高了一点,花色点数一目了然。
翘脚二张有两种,一种是只翘老千这份牌,一种就是每发一张牌老千都要翘起来看一下,精瘦老者现在就是在翘两家牌。
牌发完,许断也不去看牌,而是看着白重山无语道:“没你这样的,完美洗牌我就不说什么了,洗完了牌还发二张,你丫坑爹无极限啊你。”
精瘦老者闻言脸色一变,他自认为技术十分高超,电子眼都不一定能看到他发二张,却没想到居然被许断给叫破了,但就算如此他也不觉得许断看穿了他的手法,认为许断应该是在唬他,所以就假装底气十足的眉头一皱满面怒容的怒道:“你胡说什么?不敢赌的话就不要上桌,上了桌就要愿赌服输!”
“我愿赌服输你妹啊,你丫给我发三个七给白重山发三个八你当我瞎啊?技术不过关你扯个卵啊你?”许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精瘦老者被许断的话吓的脸色煞白,赌桌上被人抓住出千那真是要剁手的,更何况这次赌的可不一般,许断是在拿他人生最好的二十年赌刘逸伦的下半生,抓住他出千能轻饶了他那才真是开玩笑了。
“剁他一根手指,拿回来让许先生看见。”白重山面无表情的道。
立刻又有五大三粗的安保人员冲进来抓住精瘦老者拖了出去,精瘦老者一脸煞白头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但无论他挣扎也好害怕也罢,白重山既然说了要剁他一根手指,那么那根手指就肯定不是他的了。
刘逸伦看着牌桌前的许断心中充满了佩服,他也算是老赌鬼了,却从不知道牌桌上有这么多门道,在遇见许断以前他一直以为赌博就是赌运气,就算输掉一生他都不知道小小一副扑克牌里居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