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涯一边得意的吹着口哨,一边将车开得飞快,在这片荒原上尽情的驰骋着,神情十分的惬意。
牛仁看着他那副样子,不由忍住笑意说:“我说,咱们就这样抢了人家的车,你就不怕人家报警啊?”
任天涯一脸轻松:“怕什么,别忘了他们可是半路抢劫的黑车团伙,我们没报警已经算便宜他们了。要是他们敢报警,那还不等于把自己往牢里送吗?再说了,在这片几百公里看不到人烟的地方,不抢他的车走,难道要我们走路去墨脱吗?”
任天涯说的牛仁当然也想过。只不过牛仁这个人向来老实守法,突然要他跟着任天涯干这种乱来的事情,心中总觉得不自在。
两人开着面包车在这片辽阔壮观的荒原上孤独的奔驰着,放眼望去,一望无垠尽是黄土丘坡,几乎看不到任何植被之物,与湛蓝的天空形成一种蓝黄鲜明对比的格调。地面上的动物鲜少出现,只是偶而有几只秃鹫展翅划破长空,留下几声凌厉的鸣叫,为这片荒原更增添了几分悲怆而粗犷之感。
面包车开了约莫两个小时之后,地形面貌又发生逆转变化,取代眼前的不再是黄土荒原,而是一片绿洲。碧绿的草原,成群的牛羊,随处可见。偶而还时不时的窜出几只稀有动物出来,令车内的牛仁心情一下变得舒畅起来,不由忍不住哼起草原情歌来。
“嘿,你倒是悠闲舒服,我可就苦了,一个人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了,还不知要开多久才能找个集镇休息一下。”任天涯听到牛仁的歌声,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脸羡慕。
“我知道你辛苦了,可是你也知道,我又不会开车,就算想帮你也爱莫能助啊!”牛仁一脸歉意的说。
“不会开可以学嘛!谁不是从不会到会?”任天涯说着,竟真的把车停了下来,“来,咱俩对换一下位置,我来教你开。”
“现在就学?”牛仁不由一愣!说心里话,他其实一直想学开车。可是现在真要他学开,心里却又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任天涯说:“现在不学什么时候学?你以为天天都有这么好的机会吗?免费的车,一流的师父,还有这么好的路,这可都是天赐良机。”
牛仁一听,也有道理啊!在这片高原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来往,更没有什么建筑物和红绿灯,四面一马平川,就算是乱开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当即,两人调换了位置。任天涯从开始打火起步,挂档踩油门教起,没多久,牛仁便掌握了一些基本的驾车技术。
看到牛仁基本操作熟悉之后,任天涯便悠闲的抽着烟,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就这样,牛仁开了两三个小时之后,便又换任天涯来开。此时,时间已到下午三点多了,两个人从早上吃过几个土豆包子和两杯酥油茶之后,到现还没吃半点东西,早已是饿得饥肠辘辘了。
这也都怪他们没半点准备。两个都是大老爷们,心太糙,哪里会买什么零食干粮之类带在身上,除了两瓶水之外,就剩两包烟了。本以为随便找个集镇就能解决肚子问题,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开就是六七个小时,却还看不到半个集镇。
不过还好,到下午六点左右,总算看到前方有一个小镇了。
车子开到小镇之后,任天涯先找到加油站给车子加满了油,又稍微检查了一下车子的其他状况,见一切正常之后,便又开到一家饭店门口停下。
两人走进饭店坐下,点了几盘菜,要了一瓶高梁大曲,便猛干起来。一阵风卷残云,酒足饭饱之后,两人终于心满意足的靠在椅子上抽起烟来。
抽完烟付完账之后,两人从店里出来上车。牛仁对任天涯说:“现在已经快七点了,还是赶紧找个旅馆住下再说吧!”
任天涯将车子启动,缓缓的开出,摇头说:“不行,今晚必须赶夜路。”
“不是吧?今天都开了一天了,你不累我都累了。再说了,这里的天气昼夜变化很大,路上又经常几百公里没有人烟。要是万一我们在路上出了点什么事,那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牛仁满脸惊讶不解。
任天涯回头对牛仁哼了哼:“我们是出来探险寻秘的,又不是来旅游观光的,拜托你别那么娇气好不好?”
牛仁说:“不是我娇气,而是我们犯不着冒夜晚高原行车的风险。再说了,你那事又不是很急,我们现在连下一步怎么做都不知道,又何必这么急的抢时间赶路呢?”
“你别忘了上次旅馆的事和今天面包车劫匪的事,你不觉得这两件事或许有关联么?我有一种预感,自我们从西城出来,便已经被人给紧紧的盯上了。而这个人的目标,显然就是八卦石盘。”任天涯语气沉重的警告牛仁。“所以,我们这次决不能再住集镇休息,而是必须连夜赶路甩掉这个背后的黑手。”
牛仁叹了声:“你以为我就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么?只是这个幕后黑手神通那么广大,就算我们连夜赶路,难道就真的能甩得掉他么?”
“不管能不能甩得掉,我们都要奋力一搏一搏,决不能就这样任人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