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抽到第八支烟之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兰若亭。
他觉得兰若亭这个女人不简单。
具体原因牛仁也说不上来,但兰若亭的气质和谈吐告诉牛仁的直觉,她不是一般人。
还有一点就是,在咖啡厅买单时,兰若亭一下甩出七百元,连零钱都不用找,这份阔气又岂是一个实习记者所能挥霍得起的?
所以,兰若亭应该是个有背景的人。她不是商贾大亨的子女,就是官宦人家的子女。
另外,牛仁还觉得兰若亭对任天涯比较感兴趣。要不然的话,任天涯撞倒她之后,她不但没有半点生气,反而和任天涯聊得特别开心,又主动提出请他们两个喝咖啡。当然,牛仁心中明白,他只是个陪衬,任天涯才是主角。
这也丝毫不奇怪,任天涯本身就是一个极富男性魅力的人,女人们对他心动完全是情理之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要是兰若亭得知任天涯此刻的处境,一定会想办法帮忙吧?
想到这里,牛仁忙翻出那天兰若亭递给他的名片,一看,上面居然还有大哥大的号码。
能用得上大哥大的,那可都是有钱人啊!牛仁不由感慨道。
他当即拨通了兰若亭的大哥大,电话那端传来了兰若亭甜美的声音:“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若亭吗?我是牛仁,还记得吗?就是那天和任天涯一起认识你的。”牛仁怕兰若亭一时想不起他这个人,特意加上了任天涯三个字。
“是牛哥啊,怎么会不记得,我还正打算这个礼拜天来找你们玩呢!对了,天涯呢,他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呃,天涯他……他不在这里。”牛仁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稍顿一下说:“若亭,昨晚西城博物馆发生了一起文物失窃案,乾坤八卦盘被盗了,不知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今天我从新闻上看到这件事的。真是想不到,西城博物馆这么森严的安保系统居然也能让窃贼轻易得手,这个盗贼真是太厉害了!”电话那端的兰若亭感慨说。
“呃,若亭,有件事情我不知该怎么和你说起。警方认为这起文物失窃案和天涯有关,今天已经把天涯给带到警局审讯去了。”
“什么,天涯被抓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怎么会认为天涯会与这起文物失窃案有关呢?”电话那端的兰若亭语气明显很急切很担心。
“大概是今天中午左右吧!我去过警察局,本来想见一下天涯,当面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刑侦科的张科长不让见人。”
“怎么会这样……天涯他不可能是这种人,警方肯定是搞错了。”兰若亭虽然与任天涯只有一面之缘,但她却似乎对任天涯十分的信任。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天涯他应该不会做出这种偷盗文物的事情来。”这话说出来,连牛仁自己都觉得没有半点底气。
“那天涯到底会被关多久才会放出来?”
“这可不好说。目前很多不利的证据都指向天涯,如果天涯不能提供充足的证据来为自己洗脱罪名的话,恐怕最终还是会被定罪的。”
兰若亭发出一声惊呼:“啊!那天涯岂不是要坐冤狱了?不行,我们得想办法把他先保释出来再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在西城没有什么人脉关系,所以才打电话给你,想请你帮帮忙,看能不能先把人保释出来再作打算。”
“牛哥你客气了。我们既然已经是朋友了,这件事情我肯定会尽量帮忙的。这样吧,这两天我想法托人找关系试试看,只要天涯是无辜的,我相信警察会放人的。”
牛仁叹了一口气,一语双关的说:“希望如此吧!”
挂了电话之后,牛仁暂时松了口气。现在反正急也没有用,还是安心的等兰若亭那边的消息再说。
第二天,牛仁还是照常上班。一天无事发生,也没有接到兰若亭那边的任何消息。本来他想打电话给兰若亭问问,可是转念一想,人家既然已经答应帮忙了就一定会帮的,自己也不能催得那么急,毕竟找人脉关系本来就是一件复杂麻烦的事情,需要一定的时间,还是过两天再说吧。
到了第三天,博物馆又一件大事发生了,安保科的科长被杀。
不到三天时间,博物馆连续发生两起大案,一时轰动整个西城。
安保科长被杀这件事虽然让牛仁感到很惊诧,但他却隐约感到这安保科长的死也许对任天涯来说有利。
如果安保科长被杀这件案与文物失窃案有关联的话,那么杀手必定与八卦石盘偷窃案嫌疑有关,而正巧这几天任天涯被关在警局,这正好证明他与这起凶杀案无关。
到了第四天,正好是双休日,牛仁正在家里看电视,门铃响了。
会是谁呢?牛仁一边想着,一边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两个人,任天涯和兰若亭。
牛仁一呆,随即兴奋的冲上去对着任天涯就是一拳:“老任,你丫总算被放出来了,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