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仁的一番苦口婆心循循善诱的开导之下,那人才总算善罢干休,不再打牛仁皮带的主意了。不过,却仍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依然没有半点要下车的意思。
牛仁一咬牙,刹车停了下来:“你要是还不满足,这车我也不要了,送给你。我走路回去,这总该行了吧?”
那劫匪冷哼一声:“谁要你这破自行车!少废话,快带我走,你家我都还没好好看看呢!”
“扑通!”牛仁这一次可真栽倒在自行车上了。
那劫匪却一把抓起他,用锐器在后顶了顶牛仁,低喝一声:“少装死,再磨蹭老子叫你真死!”
牛仁心里发出一声哀叹:完了,完了!今晚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碰上这么一个二楞子劫匪,看来不把我全部家当都榨干他是不会善罢干休了。
也罢,反正家里除了一台破电视之外,基本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他要拿就让他随便拿算了。他总不能连我的床都搬走吧?
不过,这也很难说啊!这么一个二楞货,还有什么事情他会做不出来呢?
在劫匪凶器的威胁之下,牛仁只有老老实实的带着他回到单位分到的小区住房。
打开房门,牛仁哼了声:“呶,自己看吧,看上什么东西随便挑,随便拿,千万别客气。”
不料,那劫匪却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牛仁似要忍不住笑起来。
牛仁这才看清这家伙的模样。高大健壮,浓眉大眼,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熟悉的戏谑笑容。
牛仁愣了一下,足足呆了三秒,接着冲上前去,对着那家伙的胸部就是猛击一拳:“任天涯,原来是你这小子!靠,不带这么玩人的吧?”
任天涯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老牛,刺激吧?对了,有没有吓得尿裤子啊!哈哈哈……”
任天涯是牛仁高中时的同学兼死党。他自幼无父无母无任何亲人,在孤儿院长大,这也造就了他放荡不羁、天马行空的浪子性格。
像他这么一个从小到大,打架斗殴家常便饭的人,当然是考不上大学了,高中毕业之后便去当兵去了。不过,当兵他倒是块好料,没多久便被挑选到特种部队去了。
不过好景不长,这家伙那放荡不羁的性格哪里长期受得了特种部队的严格军纪。不到三年,便因为军纪问题竟把教官给胖揍了一顿,结果当然是卷铺盖走人了。
再之后,他也不知怎么偷渡到了国外,后来就和牛仁再也没有见面,牛仁也一直联系不上他。
只是没有想到,失踪了三年之久的任天涯,今天突然出现在牛仁面前,而且居然是用这种方式出现,还真符合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牛仁双手掐住这家伙的脖子吼道:“快把我的钱包、BP机还有手表还给我!”
任天涯一甩手,一把将牛仁甩出老远跌倒在地。
牛仁痛得呲牙咧嘴的揉着屁股站起来:“靠,你丫动真格的,使那么大劲想摔死我啊!”
“我都没用劲,是你自己太菜了。”任天涯说着,掏出牛仁的钱包BP机手表等一脑儿的扔到桌上,揶揄说:“堂堂名牌大学的硕士研究生,不会混得这么惨,总共才这么点家当吧?”
牛仁叹了口气:“名牌大学研究生又怎么样?靠死工资能挣几个钱,难到还想开小车用大哥大吗?”
任天涯掏出一支烟点上,顺手扔给牛仁一支,“老牛,不是我说你,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正是改革开放大搞经济的好时机,你不能总想着抱着铁饭碗不放,该下海淘淘金了。”
牛仁接过烟点上,深吸了一口:“老同学,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这人向来不擅长人际交往,更不懂得经商之道,还是老老实实的上班安稳些。”
“上班也得搞搞灰色收入嘛!现在哪个机关事业单位人员,不是想尽办法的捞油水搞外快?要不然,就凭那几百块钱一月,他们那些人能混得这么舒坦?”
“我一个搞文物研究的,成天就是跟一些黄土泥沙,古墓文物之类打交道,去哪搞什么外快搞什么油水?”牛仁双手一摊,一脸无奈的说道。
任天涯看着他却直摇头:“我说你小子是真傻还是装糊涂?文物研究所那是什么单位?那可是披着合法外衣的盗墓者。哪里有宝贝,就往哪里挖!大张旗鼓的挖,光明正大的挖!那可是成天跟稀世珍宝打交道好差事,成天生活在金银财宝堆中,你居然还说这是个清水衙门?”
牛仁白了他一眼:“喂,老兄,那些文物再怎么值钱,但那也是国家的,跟我可没半毛钱关系。你以为是你们家自个的,想拿哪个回去就拿哪个回去。”
“谁叫你光明正大的拿啊?你不会搞点小动作?算了,不跟你说了,就你这榆木疙瘩,说再多也白搭!唉,也就是一辈子拿死工资的命啊!”任天涯摇头长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牛仁笑了笑,掐灭了手中快燃尽的香烟,起身冲了两杯茶,递给任天涯一杯:“我的事你就甭瞎操心了,还是说说你自己吧。这三年你去了哪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