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些意犹未尽,每一次和闽祖见面,他都觉着时间过得飞快,闽祖传授给他的东西又很多,还未来得及充分印证,便又被丢回来。
闽骅无奈叹息一声,他也知道,这便是自己机缘深厚了,若是再强求,那就会适得其反。
闽骅很清楚,让一个开派老祖亲自来传授功法,这已经是天大恩惠了。
闽骅微微闭上眼睛,将闽祖传授功法逐一在心中过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之后,才欣欣然起身,朝着逍遥山下走去。可是还未走几步,便闻听到身旁有人争执,于是便驻足前往查看。
穿过一条偏僻小径,闽骅竟然看到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她一袭白衣,乌黑浓密秀发低垂在肩头,两侧衣袖则是半透明的,隐隐透出凝脂一般肌肤。闽骅自持并不是一个贪色之徒,可是当他面对着这个女子时,以往自持和孑然都消失了。他再也无法收回视线,脚步也情不自禁朝着对方缓缓靠近。
“你是谁?”也就在闽骅几乎要迷失在自我幻想内时,一声尖厉女声呵斥道。接着剑气如虹,带着一丝丝寒意,逼得闽骅仓惶退回数步。他一抖衣袖,体内真气自然迸发,形成一道超灵力盾,将女子剑气硬生生阻断在外面。
闽骅痴痴苦笑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我..是坏人”。
以往极善于言词的闽骅,此时竟然变得笨嘴拙舌,竟然亲口承认自己是坏人。
女子闻言,绣眉蹙起,眼神犀利凝视着闽骅道:“恶徒,看过怎么教训你”。
女子显然已经动怒了,手臂挥舞间,剑气再次凌空刺出。
这一招极为飘逸,宛如云中仙子一般,看得闽骅几乎痴了。他嘴角微微带着一丝猥琐笑意道:“好美啊,你是仙女吗?”。
这种近乎赤露的挑衅话语,彻底激怒了白衣女子,她原本只是威吓招式,半途变成凌厉杀招。
眨眼间便掀起一圈圈剑气超灵气势,凌然剑意,即便是闽骅这样踏入天外天的境界也不得不小心应对。只是闽骅很显然没有这种觉悟,当他意识到自己释放出真气会伤及女子时,竟然应是半途撤回了九成真气。只留下一成来护身,他这种绝对以身试剑的愚蠢行为,即便是修为高于对方一大截也被一剑穿胸,接着一股鲜红血浆沿着他的左手喷溅向对方胸前。
啊!
这一声惨叫并不是发自于伤者,而是白衣女子,她以一种莫名惊诧眼神盯着对方,以及那汩汩冒血伤口,表情极度纠结道:“你为何不躲,不反抗?”。白衣女子也不傻,自然看得出来,对方时有意让自己刺中的。
“这是我应该受的,我不该冒犯姑娘,应该受到惩戒的”闽骅脸色有些微白,嘴角却似乎刚才灵活了许多,说话也恢复了之气敏捷。
“你?你为何这么做?”此时白衣女子也意识到,对方很可能不是一个登徒子。
“姑娘,没什么的,我是心甘情愿的”闽骅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无脑,此时脸上竟然又浮现出一丝痴迷之色。
白衣女子见状刚要发怒,却又低头看了他伤口一眼,抿起嘴角说:“你先别说话,我帮你包扎一下,不然你的血都会流干的”。
闽骅闻言,顿时大喜过望,嘴角又不自然抽动起来,竟然连一句客气话都说不出来了。
当白衣女子将他那把长剑拔出时,闽骅竟然没有知觉,他一双眼睛几乎都聚集在女子脸上。
此时女子也是全神贯注给他包扎疗伤,根本没有去在意他的眼神。
这么近距离观察,闽骅更加失魂落魄,此时他七魂已经只剩下一魂了。眼睛溜溜着在女子面颊每一寸肌肤扫视着,嘴角不自然抽动着说:“太完美了,简直就是一件无瑕疵的天然美玉”。
也许是闽骅说话声音太大了,以至于正在包扎中女子猛地抬起头,目光冷冷瞪着他。
闽骅面颊一个劲抽搐,之后便惨叫一声。女子微微皱眉,随即低头,便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将手指甲深深刺入对方伤口内。
女子立刻拔出手指,继续为他包扎,然后冷漠的扫了他一眼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记住以后别再跟着我,不然下一次我会亲手斩杀了你”。
闽骅闻言缩了缩脖颈,那道不是怕了,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女子那双凤目直直注视下,他竟然害羞了。
女子最后丢下一瓶外伤药,便起身道:“我走了,以后我们别再相见”。
说着女子便一挥衣袖,身形踏空朝着逍遥宫走去。
闽骅看着女子翩然离开身姿,心中顿时有种失落感。
他多么想追上去,可是想起女子临走时那决然脸色,他又犹豫了。
他毕竟不是一个真正的登徒子,岂能如此不知廉耻。
不过她只要在逍遥宫,他便不怕无法和她再见面。
逍遥宫那迟早都会是自己领地,到时他会将她找来,每日都让她环绕在自己身旁。
想到这,闽骅那张脸颊上便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兴奋,这种感觉只有他在想象成为逍遥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