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从高时间流速区轰击下来的,你可以想象每一个流速产生一道惊雷,若是速度乘以千万倍之后,那凝和在一起的雷电是多么可怕吗?”。
火狐狸闻听此言,立刻也领悟到这里雷电可怕的不是雷电本身,而是高速时间降维之后的恐怖能量叠加态。一念及此,火狐狸便警觉着朝着身旁挺着大肚子的宦海望了一眼,他又转向树老问:“可有方法躲避?”。
即便是他自己不畏惧雷电,却不能让宦海受到任何伤害。
树老想了想,才苦笑着解释说:“在每一个惊雷季到来之时,我们所有树精都会联和在一起,将整个迷之森林连成一道灵力屏障,虽然不足以和雷暴相抗衡,却也能阻挡大部分雷电轰击,才不至于整个迷之森林被摧毁”。
火狐狸闻言,皱起眉头说:“难道要和那些木精联手?可是我们早已离开了几百年,还能和他们产生感应吗?”。
树老摇摇头说:“现在即便去联系也来不及了,眼下雷暴已经反击下来,相信不到一刻钟便会到达这个时区,至于击打到迷之森林也不过半日之后,因此我们必须想办法在整个迷之森林做出反击之前,抵挡住雷暴至少半日,到时或许可以借力迷之森林来躲过这场轰击”。
火狐狸想了想,把宦海拽回树舟内,交给了树老说:“你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她的安危,我来对付雷暴”。
一句话,火狐狸便展现出一种王者气势,立刻让树老原本恐惧的心情,略微镇定一些。他楞了一下,就拽着宦海走进树舟深处,哪里是他本体最坚固的所在,即便是遭受雷击,也至少可以抵挡一段时间。
至于火狐狸,则是摆开一副意欲天斗的姿态,冲着苍穹展开了冥王气势。那火红色的冥力,就像是烟雾一般护住了整个树舟。
南宫儒站在十里坡,神情暗淡,目光微微凝聚东南方向。
在哪里便是巨鹿城所在。此时的巨鹿城宛如孤悬于汪洋海中一座小岛。在他四周绵延数百里防御大阵,几乎覆盖了一整片荒原。
凝视着那片光之海洋,南宫儒心中沮丧到了极致。他哀叹一声:“大势已去也”,随后便纵身上马,一骑绝尘向着正北方向狂奔。
南宫儒此时心情无比复杂,他现在可谓众叛亲离,自己部下为了巨鹿和太乙城的事情,纷纷疏远了自己。巨鹿之败,也让躲在幕后那些长老会和供奉们耐不住性子,向他发难。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也正是因此,南宫儒的主帅以及族长老身份都被人撤换了。并且内族还向他下达了召回令。
这一去,南宫儒自知生死难料,尤其是这几年他对于内族打压,势必会让某些人怀恨在心。
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南宫儒此时对于自己命运依然看淡,这一切自从他决定倾兵去攻打四方族时,就已经注定。
南宫儒心境还算是坦然,只是他不太放心自己的几个徒弟,以及那些门客的安置。
他们无论如何也会受到这件事情的牵扯,若只是被夺走了外族身份也就罢了,万一....因此南宫儒在离开十里坡之前,就已经给弟子发出了千里讯。
南宫儒纵马在原野中狂奔,短暂的时间内,他想了许多事情,也回顾了自己这一生的功过成败。
虽然他自认算不得好人,但是绝对算到上堂堂正正。他做事就像是手中君子剑一样,绝不会搞阴谋诡计,他尽量让自己做出每一个决定都出于理智,而不是欲望。
南宫儒手中这把君子剑乃是他的恩师所赠,当年恩师就被人称之为君子剑,莫大可。无论做人还是做事,都堪称人中典范,南宫儒受其影响,也以君子秉持,可惜他毕竟不像师尊那样出身单纯,没有任何家族纠葛,因此他无法像师尊那样孑然一身保存着君子之风。他已经尽力去模仿师尊了,可惜仍旧无法从家族恩怨纠葛的旋涡中脱身。
南宫儒将手里君子剑捧起,从怀中摸出一件衣衫包裹之后,郑重其事的说:“君子剑从今日起封剑,师尊,弟子回将君子送回你陵寝”。
南宫儒十分庄严做了一套封剑手势,便开始封剑。就在此时,却从他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封剑?你欠下的血债岂能是一把剑可以化解的”。
闻声,南宫儒警觉转身,他心中暗呼大意,自己竟然会沉浸内心忘记感知四周环境。对方若是趁机偷袭,恐怕自己早已死去多时了。
南宫转身之后,看到一个黑色人影,全身都被一个宽大斗篷包裹,他的身形看起来很清瘦,那件斗篷穿在他身上,就像是一个布口袋。阴恻恻的冷气透过他那只血红的眸子射向南宫儒。
看到这只眼睛,南宫儒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他正是荼毒了太乙城的雪域族公子。南宫儒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返回内族之前,还有机会亲手了解仇敌,看来上天对自己不薄啊。
南宫儒目光凌厉一闪,便拔出身后长剑,做出了空灵剑起手式。
然而就在此时,另外一个灰色人影也呼啸而至。他手里一条蜿蜒如蛇的长剑在虚空画出一道冰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