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木雕,充满艺术气息。宦海弯腰下去,摘起一朵小花,凑到嘴边嗅了嗅,很香甜,让她都有些飘飘然起来。
宦海毕竟是女子,对于这些花草十分喜欢,因此便在花丛内滞留了一会儿,当她想起了大树邀约时,才猛地站起身来,朝着对面那个精致典雅的小木亭子走过去。这里一切都是木质的,长廊,栅栏,甚至还有一些精致的桌椅都是木雕而成。
一路走来,宦海不得不赞叹大树的手艺,这里每一个雕塑若带到外面都是一件艺术品。
当宦海走进木亭子,发现不知何时火狐狸已经来到这里,它还在昏睡中,不过表情很安逸。看到这,宦海便安心的走到木桌旁坐下,她环顾一周,想要找到大树的本尊,看看他究竟长成什么样子。
就在宦海四处扫视木厅时,木栏外面传来一串大笑声。接着一个满头翠色头发,面如红玉的精神矍铄的老者,从木厅外面走进来。他人未到,笑声先至。
“老朽期盼了数千年,今日才可一睹二位小友的风采,实昧平生”那老者说话很客气,也很热情,几乎和刚才那个树音没什么区别,只是此时宦海看着那张十分沧桑的面孔,却生不起一丝亲近感。毕竟这种人老成精的人,绝非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可以睥睨的。
树老却十分坦然走过来,亲热的拽住了宦海的手腕笑道:“友人无需拘泥,你我虽然只是初见,可是对于老朽,我和你们相交已经数千载了,若不是老朽受困于迷森林规则,真恨不得脱出迷之规则限制,去找你们”。
宦海还是有些表情尴尬,只是经过树老一番解释,她的紧张情绪也放松下来,她冲着树老一躬身施礼说:“树爷爷,若你不嫌弃我等年幼无知,不如我们尊奉你为干爷爷如何?”。
宦海虽然年纪青青,但是却也在墨谷内见惯无数尔虞我诈的人,因此她不得不考虑现在处境,这里毕竟是人家地界,想要安然无恙走出迷森林,那么就必须和此地主人搞好关系。
“啊?结拜,确实是一个不错注意,只是老朽不敢托大自称长辈,说起来,你们年纪都比我更老,要不我们以平辈结拜如何?”树老十分真诚的目光盯着宦海的脸颊祈求说。
“这....”宦海被眼下一幕搞得有些迷糊,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的请求。
“既然树老都不在意,你我还拘泥什么小节”就在宦海一脸踌躇时,身后火狐狸不知何时苏醒,弹射到二人面前,它微微翘起前爪,就像是在向人作揖。
“不错,果然是千年之前我记忆中的模样,一点都未变化过”树老目光锐利一扫,立刻盯着火狐狸脸颊爽朗一笑,跨步走到她们身前,也单膝跪地。
接着三人就以十分严肃仪式结拜成为异姓兄妹。
树老年纪最小,但是长相最老,他作为老大。
火狐狸名列第二。
宦海最小,称之三妹。
三人相互寒暄一阵,便纷纷落座,树老将一些精美的食材以及美酒端上桌子。
他作为地主,便首先端起酒盅,一拱手笑道:“干了这杯酒,也算是老哥为二弟和三妹接风洗尘”。
“谢谢”火狐狸和宦海几乎同时举杯将盅里美酒饮下去。
当一股热流从他们四肢百骸流转全身之后,火狐狸才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气说:“真是人间绝味,不知树老这酒是何物所酿造?”。
树老闻言似乎破显得意,一遍斟酒,一遍解释说:“这酒乃是老夫收集起千中灵花露所酿,入口甘醇,还有一种精心凝神的功效,老朽在修炼之余,便以此酒来消遣平心”。
“树老还雅致,令人羡慕”宦海闻言起身,向树老敬酒说。
“不敢,老朽只是故庸风雅而已,若不如此,老朽岂能至今还无法洞悟本心”说到这,树老语气一滞,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树老所修是何种心诀?”宦海似乎有些过意不去,主动追问他。
“心诀?老朽乃是树本为根,哪里有什么心诀,只是一种感悟天地规则的冥想而已,至于心,那倒是吾辈追索之目标,当年老朽还是壮年时,在林中偶遇一个道行大德者,老朽当年便想拜他为师,蒙他指点在下堪破本心之术,然而那道行大德却以老朽慧根不足为由拒之,在他临走之前,他回头用手指了指苍穹说,你所求本心,便在哪里....”树老说得动情处,一口接着一口灌酒。看来他对于这件事情内心依旧十分执念。
“前辈可参悟透当年道行大德话中禅机?”宦海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继续追问。
“无得,无可得,老朽苦思数百年也未能参悟其中玄妙,不过恰好在最近数十年,老朽明白了道行大德话中所指”树老微微一低头,撸了撸胡须说。
“是什么?”宦海脱口而出。
“当时苍穹内除了冥界六阳之火,便是青玄云霭,老朽一开始也以为是这些东西,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些东西太寻常了,根本不存在任何隐晦之意,最后老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另外两件东西之上”说道这,树老一双智慧的眸子盯着宦海脸上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