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自然不会背典忘祖,只是太乙族人乃是一族之事,眼下这一战事关整个七大家族的利益,若是贸然传令撤兵,岂不是要本帅枉顾自己的身份职责”。
南宫儒并不想多解释,只是以很正堂的理由希望可以压制他们一会儿。只要大军开拔之后,他会私下找机会跟他们解释清楚。
“既然主帅不想回援太乙城,我们自己去”令南宫儒意想不到的,几个将领竟然当着他的面前,卸掉了身上战甲,并且交出军令,然后纷纷跪地向南宫儒告退。
“尔等敢违逆军令,来人把他们给我困了”南宫儒岂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若是他们走出军帐之后,这股风势肯定会蔓延全军。到时甭说是东征,就算是守城也变成了奢侈。
“主帅,我们只是想为太乙族复仇,难道这也有错吗”几个将领被冲上来的侍卫按住,爬在地上任然愤愤不平瞪着南宫儒吼道。
“你们没错,但是这里是军营,绝不可以让你们违逆军令形势,从现在起,你们彼此住在城内,东征之前,你们不得离开一步”南宫儒此时此刻,也无法再顾念什么袍泽情谊了,他只能采取强硬手段,暂时收拢住军心。
“主帅,你这么做,还让我们如何回去面对太乙族人,以及那些惨死的乡邻挚友”几个头领见主帅是铁了心要东征,便悲愤的哭泣说。
南宫儒何尝内心不在滴血,看着这些平时连砍掉一条手臂都不会落泪的铁骨铮铮的汉子,此时哭得如此凄凉,他怎能不心中悲已。可是他身为主帅,却不可以拥有妇人之仁,他果断一挥手,便让那侍卫将他们推出去。
随着那呼喝声远去,南宫儒内心那股愤懑之气再也无法抑制,他昂头向天大声狂叫,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他喊得快要昏厥过去,身后才有人凑上前,回复说:“启禀儒帅,三军整列完成,请主帅下令”。
南宫儒收敛一下气息,拔出君子剑,纵身从城头一跃而下,落到一匹青色战骑兽身上。他双腿一夹,整个人便犹如一阵风般来到军阵前,他一身戎装,完全遮盖了平时那副文弱书生模样,他挥舞着手里君子剑,一字一句的发布命令说:“今日便是七大家族和魔族四方妖人,生死之局,若败者,便无需回去了,将尸骨埋葬于此,若胜者,一律入内籍,享受族徒待遇”。
一句话,施之以威,诱之以利,瞬间便将这几十万联盟军的战斗意志点燃起来。数十万人齐声呐喊,一股肃杀之气,便回荡在巨鹿城外上空。
金戈铁马,旌旗招展,荒野间,灌木丛,现在几乎都被一支支联盟军所覆盖,他们蜿蜒的阵列就像是条条巨蟒,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作为老萧头贴身伙食官的洪兴,还是第一次亲临这样浩大的战阵。洪兴乃是洪老大的次子,天资聪慧,继承了洪老大衣钵,烹饪手艺可以算是青出于蓝。只是他生性懒散,不愿意待在仙道上面烹饪,只能随着老萧头身旁,专职做日常饮食。
原本老萧头也不想搞特殊化,只是当他品尝过洪兴的做菜手艺之后,他便不再拒绝了。任谁在那样的美味诱惑之下,也会丧失原则性的。
洪兴作为老萧头贴身伙食官,也跟随者他一起随军到了阵前。数月来,他也算是开了眼界,大小战役也目睹不下百场,因此对于战阵他也不再回避,还很有兴致跑到最前沿来观察一番敌人动向,然后回去禀告老萧头。
“不对,这不是小股骚扰军队,是联盟军主力”。
洪兴手臂开始微微发抖起来,他此时瞳孔明显有些不聚焦,脸色也变得极差。他一把拽住了身后的战马,起身骑乘,加速朝着百里外的军营飞去。
在洪兴刚刚走后不久,他的身后便传来一连串厮杀攻城声响。
洪兴不敢回头去看,他加速挥舞着手里鞭子,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回去。
苍茫的原野上,来往的探马也变得多了起来。
洪兴直到回报战况的并非只有自己一人,然而无论是谁都无法取代他在老萧头心目中的地位。
他的话,才是老萧头最为重视的情报。
尤其是在眼下四方族军队有些了一些不好苗头的时候,他更加迫切要把自己看到情况转告给老萧头知晓。
据洪兴私下里打探,四方族自从打败了雪域族人,又在数次大战中震慑了七大联军,因此四方族的威名已经让无数中小家族趋之若鹜。
由于不同家族融入进来,使得四方族这只原本很单纯兵种,开始变得人员混杂。尤其是在魔兵和征用兵混杂第三军内,简直就是一团浆糊,各种谣言满天飞,甚至还有人煽动挑衅军将之间的关系。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之下,许多将领都选择了少说话,甚至不说话,来避免被搅入无畏纷争。
这就让老萧头对于外界一些事情获知途径有些闭塞,原本老萧头也想要彻底整治军纪,只是狄帅不赞成在两军阵前做这样溃散人心的事情,于是也只能暂时搁置下来。老萧头无法在军阵内找到自己心腹,也只能让洪兴侧面去探查消息来满足自己对于军队掌控力。
洪兴也因此成为了老萧头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