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突袭死尸人数并不多,这才让重甲守卫得以拖延时间,最终让外围守卫返回军阵内,重新将营地混乱局势平息下来。短短的时间内,营地已经到处尸横遍野,场面惨不忍睹,无论是谁看到这一幕都情不自禁留下了泪水。
司徒狄并未流泪,他眼睛里面只是充满了怒火。那是一种野兽被激怒要发狂的征兆。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这几日内心总是不安的缘由所在了。
他在挥枪戳死了几个突袭被俘虏的死尸之后,便转身,率领着中军,全力扑向正面战阵。
在哪里,南宫儒亲自率领的数万人正在突袭军阵。
由于营地被偷袭,因此外围的将领并不敢做出真正反攻,他们将所有兵力回缩,以免被敌人冲破防御。
一方主攻,一方只为防御,因此这场战斗也变得极为艰苦。不长时间内,就有接近于一成的士兵惨死在对方铁蹄和战刀之下。
当司徒狄从军阵内杀出来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初阳如血般光辉洒落在这片浴血大地之上。
让双方厮杀场面更加残酷血腥。
司徒狄纵身而起,脚尖踩着骑兽脊梁处,身躯微微拱起,手里长枪斜指着前方,猩红色披风在飞速奔驰中高高飘荡起来,宛如一阵疾风带着凌厉杀气冲进了弥乱的战阵。
司徒狄手臂左右挥舞,枪尖所指,必定人仰马翻,血浆喷溅。他纵身之处,便带起一捧血雨,人马长嘶,直冲向南宫儒。
和司徒狄那副威猛无敌战将气势不同,南宫儒动作却十分潇洒,飘逸,他几乎没有让自己雪白的衣衫之上沾染一滴血。一把长剑,游走如龙,点,劈,斩,挑,每一招都似乎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被他长剑所伤的人都似乎未从察觉一般冲出许久,才猛地附身栽倒,从战骑兽摔落地面。
对于他们二人无论是谁在战场之上,都无法阻挠他们的行动,直到他们披荆斩棘一般将彼此距离拉近了只有不足十丈距离时,他们面前再也没有任何一人阻碍彼此视线。
这是两位战场之王,在战场之上第二次交锋。
随着双方意境展开,顿时整个战场都似乎安静下来,他们二人竟然完全屏蔽了战阵内所有人,将这片区域从梯度内分离,形成一个界空。
这一次,他们绝不会放过彼此,因此这一次战斗,他们也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走出这里。
“能够和你一战,我感到很荣幸”虽然这一次二人都已经动了杀心,但是南宫儒还是保持着一项风度。他仍旧语气平和的首先和司徒狄打了一个招呼。
“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自从过了昨夜,你已经不够资格成为本将的对手了”司徒狄则是目露寒光,一点也不遮掩内心的愤怒。
“两军交战,没有什么手段是不仅可以使用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南宫儒却没有因此而激起怒气,依旧平和口气解释说。
“没错军阵之上没有人情可言,可是你杀的不仅仅是战兵,还有无辜的普通人”司徒狄一边怒吼着,手里长枪缓缓抬起,一股浩然气势覆盖了他全身。
“这一点我一开始也没有想到,事已至此,看来只有通过杀戮才可以平息你心中怒火了”司徒狄闻言也有些尴尬的撇撇嘴说。
“没错,只有将你们所有人都留在这里给他们陪葬,才可以消弭本将军的怒火”司徒狄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战意,长枪化作一条游龙,朝着南宫儒胸口刺出。
化意为形。不错。
南宫儒一抖衣袖嘴里赞了一下,身形急转,长剑也画出无数蜿蜒曲线,在界空内斩开一片剑幕。
以剑意化作剑幕极具艺术感,只见开始一片剑光像扇形般散开,接着又是一层铺盖在上面,一层一层堆砌下去,整个剑意幕布就像是一个剑林构造成的螺旋体。当剑意临身时,这些光剑顷刻间,便化作无数真实存在的剑气,直罩向司徒狄,在他黝黑色战甲之上崩开,留下一道道明亮的印痕。
还有些从脸罩缝隙中擦过带起一丝丝血红色线条。但是无论剑意如何猛烈,却始终无法阻挠司徒狄冲势,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头猛虎,身躯随着长枪开始快速旋转起来,紫色战意便化作一圈圈光弧将其整个人遮住。
直到他从无数剑雨中穿梭出来之后,长枪便在界空中化作一只真正的龙头,刺出獠牙,一口咬向南宫儒的胸口。
就在枪影几乎凑近儒衫那一刻,南宫儒左手猛地挥起,一道银色光环便护住了胸口。随着双方身躯在高速中螺旋,那道银色光幕也逐渐化作一道水银般防御场。
一次都会讲那水银般镜面戳到几乎变形成一条尖刺,可是却始终不被穿透。
司徒狄一路紧追,手里长枪也发起一轮接着一轮疯狂的攻击。
在连续攻击数次都无法突破那道防御场,这让他很狂躁,手里长枪也变得更加疯狂,每
南宫儒身形虽然被逼的连连后退,但是整个人身法却显得十分轻盈,将所有攻击都封堵在银色光波之外。
界空之外。
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