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娃,你醒了,听说你读大学的时候混社会还去夜店做……”周莉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不由打了个哈哈道,“你看我这嘴,新娃,不是小莉姐说你,小莉姐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小莉姐八九岁做丫头的时候还抱过光屁股的你,替你擦过屁股呢,你可得好好的做人拉,歪门邪道可不要碰。”
“小莉姐教训的是。”华新没有多解释,“我记住了。”
“那就好。”
周莉似乎心里有话憋不住,不由示意华新走到一边:“你过来。”
“小莉姐,你说。”华新有些头疼,还是走了过去。
“你跟姐说句实话,乡里乡亲说得是不是真的?”周莉凝视着华新的眼睛道。
“当然不是真的,我只不过是去酒吧兼职做服务员,被别人冤枉打了顿,从楼上推下来了。”华新简要的说道。
“真的?”周莉半信半疑的道。
“真的。”华新斩钉截铁的道。
“那姐就信你一次,最近怎么样?有打算要做什么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暂时到姐的门面来帮忙。”周莉好心的道,“姐在银城镇里面开了家卖服装的铺面,打包抗包有把子力气没出门前赚两个钱也好。”
“谢谢小莉姐的心意。”华新不想同周莉谈论乡里乡亲之间的闲言碎语,不由岔开话题,笑着道,“难怪小莉姐穿得这么漂亮好看,原来家里就是做服装生意的。”
“贫嘴。”
周莉瞪了华新一眼,不过虽然三十了,被人夸漂亮,女人的天性还是让她笑了起来:“怎么样,姐这身衣服和东海那些大城市里面的女孩子相比如何?”
“中长款的修身蕾丝T恤小衫+修身的白色小脚裤把姐你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尤其是白色小脚裤让姐你的腿看上去又修长又美,再加上这双粗跟的高跟鞋,人也更高挑了,不仅时尚而且还年轻了十岁呢,就像二十岁的大美女。”华新夸道。
“姐都三十出头了,老了。”周莉白了华新一眼,“还二十岁的大美女呢。”
虽然话这么说,但天性使然被人夸年轻漂亮,虽是一副责怪的语气,但脸上的笑容不减。
“好啦,好啦。”
“记住姐的话,歪门邪道的不要碰,有困难可以和姐说,姐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周莉道,“好歹姐也是看着你长大的,那时候你又乖又听话,姐还抱过你,替你擦过屁股。”
“姐,我知道了。”华新讪笑,“那我先走了。”
“嗯,有什么心事也可以和姐说,好歹姐姐吃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周莉提醒道。
“姐,我知道了。”华新道。
“去吧去吧。”周莉挥手示意。
“姐,那我走了。”华新冲着周莉说道,同时看向周惠一边道,“周大婶,周惠,牛哥,我先走了。”
“慢走。”
周惠母亲,周惠道。
华新离开了周惠家,顺着乡间小路很快就到了自己家。
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就能看见自家的院坝坝里凳子、包谷、晒的榨菜什么的全部都乱糟糟的丢在院坝坝里。
华新眉头一皱,紧走了几步到了堂屋门口。
只见母亲捂着脸坐在八仙桌边,父亲坐在门槛上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气氛显得异常的沉闷和压抑。
“妈,爸,你们怎么了?”华新走向父亲华明就要坐在门槛上。
“滚。”华明猛然抬起头,双眼充血一般的怒瞪着华新。
“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说啊。”华新急道。
“劳资叫你滚。”华明闻言,豁然站了起来,冲着华新瞪着铜铃一般大的牛眼睛。
“爸,到底怎么了?”华新眉头紧皱。
“劳资叫你滚。”
华明心头憋着一股子火气,操起立在墙边的扁担就朝着华新打了过去,一扁担结结实实的打在华新的手臂上,华新没有反抗,只是身子被打得一疼,本能的歪了歪。
“爸。”
华新喊道。
“滚。”
“劳资打死你,就当没生过你这个畜生。”华明一扁担一扁担的朝着华新打过去,手臂,大腿,小腿,使劲的大,使命的大,一边打还一边吼道,“你这个惹是生非的东西,让你好好读书,你不好好读书,要去混社会做鸭子,还和人打架,你特么怎么没被人打死,啊,你说啊,你特么怎么没被人打死,打死好,一了百了,免得害人害己,嗯,你爸你妈是没有本事,没出息,一辈子就是农民,为了钱打架混社会,你特么倒是不要回来啊,一声不响的就跑了,那你不特么死在外面,死了最好,一了百了……”
华明越大越有劲,扁担砰砰砰的朝着华新身上招呼着。
华新就那么站着,任由华明发火。
他没有使用青木真气,一扁担一扁担结结实实的打在身上,那股钻心的疼,那股撕心裂肺的疼,不仅疼在身体上,更是疼在心上,就是因为自己,这个家才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