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想象之中的早朝以及上一次的早朝没什么区别。秦焱依旧是顶着个黑眼圈儿就上来了,精神不是特别好,不过眼神在一众大臣最后排的陈坤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就迅速收回了。
紧接着又是一串熟悉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陈坤在后面打着盹,说了嘛,少说话,然后丫直接连吾皇万岁这玩意儿也给省略了,看的钱公公嘴角都有些抽搐,这货是脑残吧?
不过敢在秦焱也没在意,似乎并没有刻意去看陈坤,只是沉声说道,“众爱卿可有本启奏?”
无事退朝这句话没说,毕竟他刚刚说完话,左边一列其中一个大臣就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现在南陈进军相城,而且屡屡和北方叛军有所勾结,步步紧逼,甚至大放厥词,要收复河山,妖言惑众,臣以为当出兵镇压。”
陈坤闲来无事,睁开眼随意瞅了一眼,那是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声音粗浑,即使低着头,但腰板挺直,陈坤第一感觉这货是习武的。
然后就从右边一列走出来了一个官员,声音稍微低一些,而且言语也缓和许多,“臣以为豫州一带灾民造反不断,此次南陈突有动作,势必引起叛军注意,从而双方产生矛盾,届时我大梁作壁上观即可。”
“一派胡言,谁知道南陈会不会和叛军一气勾结?届时我大梁被双面夹击,岂不险矣?”左边又走出一名官员怒目相斥。
右边也不甘示弱,“我大梁基业百年,兵强马壮,可还在乎这些许叛乱?”
“哼,既有困局,当行早做准备,岂可坐以待毙?”左边又是有人反驳。
“困局?何以言困?南陈不过是三皇子的叛逆之徒,只要让其顺应民心即可解除危难!”右边反驳道。
“那你去给我让他顺应民心啊,对方都打上门来了!”
“哼,对方不过是收回了相城而已!”
“收回?相城包括南陈本就我大梁土地,何来收回一说,你是什么意思?”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陈坤偷偷扫了一眼秦焱,这货正用右臂支着脑袋,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争吵,心里面暗自思索着。
南陈果然是止兵相城就暂且停下了,想来南陈也并没有做好立刻和大梁翻脸的准备,而且正如刘所说,现在临近秋收,不日便入冬,南陈今年肯定是不能打过来的了。
所以说左边儿那些人倒是有些杞人忧天,当然,早做准备却是必须的,不过右边儿的人也有些过了,丫南陈都打过来了,还想着安心坐在家里等着过去安抚一下,让秦庚顺从?
相对来说,秦庚这孩纸太过傻了一些,不为别的,同样是分家,秦焱就知道顺应国号,秦庚竟然把国号改成了南陈,这摆明了得被天下人讨伐吗?不过这样一来也不得不说秦庚的魅力,竟然还能收服一众官员跟他反了。
不过秦庚这孩纸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秦晟的经他还在目,而且自己为了林心妍做出那么大的举动,秦庚竟然不为所动,甚至干脆把自己给收拾了,虽然最终没有成功。
当然,这里面也和自己不肯帮他有关,所以陈坤不能说这完全是秦庚的错,对于自己强劲的对手,不去打败,还扶持他上位,真当这是过家家?
因为走神,陈坤也不知道他们吵到了哪个地步,反正秦焱开口了。
“这是朝堂!”
一声不大,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悻悻的闭了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陈老将军,您以为如何?”秦焱淡淡的说道。
一直以来,就是后面这些“小卒”争吵不休,真正的巨头正在前面安安静静的“休养生息”。
陈康听了秦焱的声音,才睁开略有混浊的眼睛,淡淡的说道,“值此时日,南陈必不敢大动干戈,大梁可安心修养,蓄兵严阵以待。”
秦焱没有表示认同与否,又看向另外三位。
赵长旭最先站出来,“臣以为陈将军所言甚是,今年南陈必不会有所动作,但几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们准备,此战事不可不防!”
秦焱又看向了张太傅。
张太傅不动声色的说道,“若能和谈南陈,收复河山无疑最好,若不能,臣附议两位大人所言。”
最后那一人也是不用秦焱示意,站了出来,“今年大梁正值多事之秋,东北有灾荒,南有叛军,北有虎狼窥视,实乃牵一发而动全身,若能和谈,臣以为最佳。”
然后朝堂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很明显的,朝堂分了三派,主和,主战,中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是有些僵持,毕竟连三公和陈老将军都立场不同。
略微沉默了十几秒,秦焱才看向陈坤。陈坤心里一惊,感觉似乎不妙。
果然,秦焱淡淡的说道,“陈坤,不知你有何解?”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的落了过来。
陈坤苦涩一笑,这是故意坑他的吧?朝堂之事他懂个屁啊?只能拱拱手说道,“皇上说笑了,我就是个连生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