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放下电话,对着我爷爷说:“秀川叔,您那药丸好像没用啊,刚才文达他们三人又发作了,又吐出了几只蚂蝗,此刻又在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您说现在怎么办,要不,再喂他们吃药丸?”
“你当我这药丸是白米饭吗?想吃就吃,是吗?”我爷爷心情也非常不好,他瞪了一眼村长,然后从怀里掏出了瓶子,打开盖子之后,将瓶子倒立。
一,二,三……
所有人都傻眼了,爷爷的手心里就剩下三颗药丸了。
“不是……就三颗啦?”村长瞪大了眼睛,看着爷爷说:“秀川叔,您还有没有其他类似的药?”
村长看到我爷爷的眼神,瞬间闭了嘴,我爷爷叹了口气说:“真是低估了这蚂蝗的能力,这药丸的药效只能持续二十四个小时,二十四个小时之后,如果他们体内的蚂蝗还没排干净,那问题就大了。”
我能明白爷爷的意思,二十四小时之内,会反复发作,如果肚子里还有蚂蝗,会分几次吐出来,如果二十四小时之内,排干净了,那问题都不大。
但如果没有排干净,即便可以再吃药丸,让药效持续二十四小时,可此刻长蚂蝗的有四个人,爷爷的药丸却只有三颗。
那这三颗到底给哪三个人?谁会分不到药丸,这都是很难决定的,放弃谁都不行的。
小月在我怀里就这么趴着,期间反反复复几次,又吐出了好些蚂蝗,而且数量是一次比一次多,看得老子是又怕又担心,担心小月忍受不了那疼痛。
然后第二天,距离镇医院里的那三个人吃药快过二十四小时之时,爷爷一直看着手表,并且让村长打电话问那边三个人的情况,哪怕是有一个人没事了,那就有希望了。
可传来的消息是,三个人吐得比昨天还厉害,其中吴文达已经承受不了,昏迷了过去,而另外的两个人也狂吐不止,蚂蝗是一次比一次多。
我爷爷没办法,转身要出门,村长一把拉住了我爷爷,他掉着眼泪说:“给小月留一颗!”
我也定睛看着爷爷,爷爷的眼神很复杂,心里一直在犹豫,他说:“那边的三个人如果再不及时救的话,估计快不行了,此刻小月好好的,她只是喝了一杯茶而已,想必里面的蚂蝗不会很多,症状会轻一点,而且她比这三个人晚服药了两个多小时,即便没排干净,我们也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处理。”
“这……”村长有点急了,看了看我爷爷,又看了看我,他说:“吴凡,如果这次小月能好起来,我就不反对你和她好,至于能不能好起来,就全拜托你们了。”
我的心里一紧,这村长是打感情牌,看我爷爷是否会因为我而徇私。
我爷爷捏了捏拳头,说了句:“吴过,你赶紧把药给他们送过去,一定要亲眼看着他们吃下去,我留在这里,万一小月有情况,我也好当场处理。”
“好的,爷爷,我马上过去。”我哥哥从爷爷的手里接过了药瓶,转身出了门。
村长的眼里满是复杂的眼神,可我爷爷留了下来,他也无话可说了。
两个小时后,哥哥打来了电话,说那三个人已经吃了药,并且情况得到了控制,现在已经睡下了。
而此刻我们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怀里的吴小月,因为她已经好几个小时不吐了,而且在我的怀里睡得很安稳,看样子体内的蚂蝗已经排干净了。
爷爷看了看手表,他说还有半个小时,不过从小月的情况来看,问题不大的。
然后爷爷到外面叫了三份快餐,折腾了一天,我们都没有吃饭。
他们两个吃的炒饭,我则是说想吃稀饭,所以他帮我带了份稀饭。
然后他们两个先吃,吃完之后,村长说让我吃,让我把小月放到床上睡,我摇了摇头说:“她睡得正香,还是不要动她了,以免给弄醒了,爷爷,您喂我好吗?跟跟小时候一样。”
我爷爷看着我,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或许是想起了我小的时候,他说:“好。”
然后拿着汤勺就打稀饭,喂了我几口,可能是真饿了,所以感觉这稀饭很好吃,也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太大了,怀里的小月竟然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爷爷,又抬头看了看我。
她说:“吴凡,我好饿,我也想吃。”
“丫头,爸爸去给你买。”村长一见小月醒了,而且说想吃饭了,别提有多高兴。
“不要,我就要吃吴凡的这一碗。”吴小月说。
“那好,我喂你。”我赶紧从爷爷的手里接过了餐盒,我说:“爷爷,她能吃吗?”
“最好是不要吃,让医生打点滴吧,毕竟大病初愈,而且是这种病,只怕蚂蝗伤了胃。”爷爷建议说。
“可我真的很饿。”吴小月说:“而且是稀饭,应该没什么事的,吴凡,喂我。”
我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村长,然后才打了一勺子的稀饭,慢慢喂进吴小月的嘴里,她嚼了两口就吞了下去,还说好吃。
吃了几口见没问题,我就把剩下的稀饭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