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后黄权扶刘琮到县衙后*庭休息,张博早就准备上房。刘琮也不确定张博说的话有几分真假,便叮嘱黄权立即安排人调查,并通知魏延严密监控城内情况,甘宁在城外驻守随时关注县城周边的动静。
刘琮刚吩咐完黄权,张博便在门外敲门。似乎有急事。
刘琮示意黄权下去办事,接着笑嘻嘻的将张博迎进屋内。张博进门后并不说话直到等黄权走远,才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扑通一下跪到在地。
刘琮一愣,不知道张博唱得是那一曲,连忙走过去想要扶起张博。
不料张博用手推了推,挣脱刘琮,带着哭腔说道:“都尉大人,请你一定要救下官!”
“张大人,你这是何故?还请起来说话!”
“请大人务必答应下官。”
“张大人,你这是为难本官啊,有什么事起来再说,如果刘某力所能及,本官绝不会袖手旁观,要是……”刘琮在酒席上就觉得这张博有点古怪,只是没想到他现在唱的是什么戏,自然不好随意表态。
“谢谢都尉大人!”
不等刘琮再次伸手相扶张博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表情似乎轻松了许多,只是还带着哭腔“刘大人,下官该死,下官不该有意在酒席上欺瞒都尉大人……”
嗯?刘琮一听顿时酒醒了,原来这张博还真的有文章啊?
“张大人所说何事?刘某糊涂了。”
“就是小妾之事。”从进门到现在,张博一直不敢正眼看刘琮,见刘琮语气缓和,这才抬起头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刘琮。
“哦,你不是说她勾结山匪意图谋反已经被你诛杀了吗?张大人深明大义,本都尉岂会计较这些小节。”
“是我带人诛杀的没错,至于谋反之事是下官猜测的……”
“你……”刘琮顿时语塞,看着张博斯斯文文,还是堂堂一县令,不像那种不知轻重的糊涂蛋,何况被杀的可是他的小妾啊。
“大人,虽然小妾谋反之事尚待查证,但她与人通奸却是实情!”张博边说边叹气。
“合着是因为她与人通奸,你便安她一个谋反之罪,假公济私将其诛杀?这叫本都尉如何帮你?张大人,你好糊涂啊……”
“也不全是,你知道那奸夫是谁吗?”
“是谁?”刘琮虽然没兴趣八卦,但见张博如此紧张,便顺口问道。
“吴巨!”张博口中语气很淡,但两眼却冒着愤怒的火。
“这……”看着这张博不过才四十出头,而那南郡太守吴巨今年五十有四,而且论品貌似乎并不见得比张博强,这张博小妾又是为那般?难道仅仅因为吴巨官大啊,说不通啊。
“大人,下官并不是因为他俩有奸情就无辜诛杀那贱人,只是那吴巨出兵之前不思整顿队伍,却半夜里与人小妾淫乐,才会导致兵败,兵败之后不思援救大人却是撤回夷陵,不但带着夷陵县兵,还不忘与那贱人幽会……”
“张大人,你小妾如此不检点,难道你平时就不知道吗?”本来对张博满心戒备的刘琮此刻却是有点同情张博了。
这是在汉代,虽然妇女还比较开放,但张博身为一县之尊,小妾居然红杏出墙,确实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看来这张博也是经过思量才跟自己说事情的。刘琮不免仔细打量张博,等待着下文。
“她平日里倒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这吴巨一来就十分兴奋,下官开始还以为他们只是初次相识,直到那贱人临死之前说的几句话,下官猜想他们俩同为长沙人氏,只怕是早就有来往,不然那吴巨也不敢如此大胆……
“那你是想借本官之手除掉吴巨?”刘琮耐着性子听完张博的哭诉,便直接了当的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是!”张博回答得很肯定“那贱人与山匪确实有联系,而且有个亲戚就是匪首。下官认为既然她与吴巨是旧相识,加上这次吴巨的种种蹊跷行为,下官就大胆猜测那吴巨和秭归山匪之乱脱不了干系。还望大人明察!”
“就凭你的猜测便诽谤一个朝廷大臣,一郡之首?”刘琮其实这些天也在头疼,那吴巨见自己坠马居然不救,不管是吓糊涂了,还是有意为之,总之对刘琮不是不够重视,更谈不上尊重,虽然刘表临时授了他都尉之衔,但太守才是一郡之长官。
刘琮想要有所作为,除了要受刘表的节制外,在南郡还要看吴巨的脸色。先前黄权调查的结果是夷陵有人和山匪勾结,刘琮本以为能顺势扳倒张博,这样一来就能一举掌控两县,再追究吴巨的责任。现在看来这张博倒是聪明得很,把自己摘了个干净。一把火点起来想要刘琮和吴巨打架。
不过这样一来,吴巨的嫌疑确实大增,于是刘琮沉默了一会之后便质问张博:“你身为朝廷命官,私自诛杀小妾可是重罪,现在又无端诽谤太守……张大人,本官实在想不出来你为何会如此有恃无恐!”刘琮仔细一想这张博肯定还掌握其他重要证据,只是不愿意拿出来而已。
“大人明察!我这里有几封书信能证明下官不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