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医学院的时候,老泰山给我补习中医课,他提到一个人一本书:岐伯和《皇帝内经》。
先说这岐伯,史书上说,这岐伯从小就特别聪明,善于动脑筋,喜欢观察日月星辰、风土寒暑、山川草木等自然界的事物和现象,还精通音乐,会做乐器,能测量日影,多才多艺,才智过人。他看到很多老百姓生病死亡,就立志学医,到处拜访良师益友,对医术脉理很精通,成为上古时期最有名望的医学家,后人尊称他是“华夏中医始祖”、“医圣”。
再说这《黄帝内经》。这本书大约成书于春秋战国时期,这本书一出世,就被医学界视为绝世奇书,它和《伏羲八卦》、《神农本草经》并列为“上古三坟”。
记得《皇帝内经》里有这么两个故事。有一次,皇帝就问岐伯:
“我听说上古时候的人,年龄都能超过百岁,动作不显衰老;现在的人,年龄刚过五十岁就就感觉衰弱无力了,这是咋回事呢?”
岐伯说:
“上古时代的人懂得养生之道的,他们能根据季节变化,不断调整养生的方法,饮食有所节制,作息有一定规律,既不妄事操劳,又避免过度的房事,所以能够形神俱旺,协调统一,活到天赋的自然年龄,超过百岁才离开人世;现在的人就不是这样了,把酒当水喝,滥饮无度,使反常的生活成为习惯,醉酒行房,因恣情纵欲而使****竭绝,因满足嗜好而使真气耗尽,所以寿命都不长。”
还有一次,皇帝问岐伯说:
“气色像太阳那样有阴晴,脉息像月亮那样有圆缺。从色脉中掌握要领,是诊病的重要关键。怎么样才能做到心领神会,更好地运用它呢?”
岐伯说:
“过去的医生给病人治病,多在疾病一发生就能及时治疗,先用汤液十天,以祛除“八风”、“五痹”的病邪。如果十天不愈,再用草药治疗。医生还能掌握病情,处理得当,所以邪气就被征服,疾病痊愈。但是现在的医生治病就不是这样了,治病的时候不能根据四时的变化,不知道阴阳色脉的关系,也不能够辨别病情的顺逆,等到疾病已经形成了,才想用微针治其外,汤液治其内。没有经验、工作马虎的医生,还认为可以用攻法,不知病已形成,非攻可愈,以致原来的疾病没有痊愈,又因为治疗的错误,产生了新的疾病。”
这段话给我留下了异常深刻的印象。一年多来,我直接、间接医治过的病人不下数百人,但从接诊到病人出院,感觉治疗的环境并不理想。中医给病人诊断时,对环境要求非常严格,但很多医院并没有这个条件,所有的医生办公室都是排成长龙的病人,前面一个没看完,后面的就涌进来,吵吵嚷嚷,好像菜市场。中医院如此,中西医医院更是人满为患,哪还有安静的治疗环境可言?
昨天晚上,古慧打电话告诉我,老泰山在上海的一个同学要过来为马采莲丈夫诊疗,让我接待一下。古慧在电话里说,老泰山对我这一年来的工作表现还比较满意,他特别对我的两篇论文产生浓厚的兴趣。正在组织专家论证。我让古慧和老泰山介绍一下马采莲丈夫的情况,因为老泰山要参加在新加坡举行的国际医学研讨会,无法脱身,就请了他的一个在上海的同学过来看一下。从上海到江南医院车程260公里,非常方便。我问古慧要不要去车接?要不要准备红包?古慧说:“你怎么也变得势利了?爸爸让我提醒你,他的这个同学很古怪,你只管带路,别的都不用考虑,吃饭、住宿、费用一概不用管。”
我把这个情况向沈海洋做了汇报。沈海洋说:
“这件事你负责接待好,去的时候带上王丽,需要跑腿的就交给她,小姑娘也需要锻炼。至于吃饭、住宿、费用啥的该考虑的我们还得考虑,这也是我们对人家的尊重,收和不收另当别论。”
快下班时,陈文忠打电话过来问我上海专家来给马采莲丈夫诊疗的事,我重复了古慧的话。陈文忠说:“马采莲是我们医院的工作人员,妥善处理好这件事也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否则就不近人情了。”他坚持派车过去接。我和上海那边取得了联系,起初不同意,坚持要自己坐火车过来。我说主要考虑方便一点,要不来回倒车很麻烦。上海那边也就不再坚持,确定了联系方式,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下班后,我和王丽一起去马采莲家,告诉她上海专家过来诊疗的事。
这段时间,关于马采莲的事传得纷纷扬扬,褒贬不一,说啥的都有。过去的那个马采莲越来越清晰地呈现在我的面前。
马采莲的老家在苏北农村,上面有六个姐姐,下面一个弟弟,她排行老七。父亲在她八岁时因病去世,姊妹八个和母亲生活,日子过得相当艰难。初中时,同班的一个叫庄云河的男同学看上了马采莲,就拼命地追,但马采莲并没有看上他。
这个庄云河的父亲是个部队转业干部,家庭经济条件不错。但庄云河外表却不尽如人意,个头矮小肥胖,形象猥琐,整天不学无术,和社会上的小混混纠缠在一起,学习成绩与臭****有一拼。马采莲身高一米六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