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萧铣脸色铁青,下人刚送上来的茶水被他摔得粉碎:“怎么回事?嗯?粮道被劫一次两次是兵家常事,三番五次被劫,你们都是怎么领兵打仗的?”
大厅里,三个垂首而立的将军模样中年男子都闷不吭声。陛下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谁说话谁就是那个该死的出头鸟。
看着眼前三个眼观鼻、鼻观心、自己引以为重的三个大臣都当起了缩头乌龟,萧铣一肚子的闷火差点没忍住。
压了下火气,萧铣点名道:“晋王,粮草被劫属你镇守的长沙最多,你可有什么发现?”
站在三人最左侧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拱手弯腰道:“回禀陛下,臣实在惭愧,臣麾下幸存的士兵说敌军作战甚是勇猛,甫一接触,加上是被埋伏,一个回合下来就被杀得溃不成军。。。。。。”
这话还没说完,萧铣刚被压下的怒火瞬间被点爆了,颤抖着手指指着那中年男子沉喝道:“董景珍!你哪来的勇气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种话!你手底下养的都是酒囊饭袋耶!”
董景珍扑通一声跪伏在地,诚惶诚恐道:“臣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萧铣起身一脚将茶杯的碎渣子踢向董景珍,锋利的茶杯碎片将董景珍.裸.露在外的额头和手背等处全部划伤,鲜血淋漓:“你是该死!一个月不到!被人劫去二十万石粮草!朕留你何用!”
“陛下息怒!”
这时,另外站着的两位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毕竟大家都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虽然他俩被劫的粮草没有董景珍多,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拿一个人撒气还行,现在站出来的人多了萧铣反而不好做了,怒气冲冲地一挥袍倨坐下,萧铣怒视着下面的三人,沉声道:“前线的粮草还能坚持多久?”
看到三人又不吭声了,萧铣额头青筋跳了跳,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齐王总督粮草,你应该最清楚了吧?”
中间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道:“回禀陛下,按照唐军的阵势,预计我军口粮顶多维持一个月左右。”
萧铣跟三国时期的曹操一样,有个共同的毛病,多疑:“多少天?”
“一个月左右。”
“张绣,朕再问你一次,多少天?”
听到萧铣的质疑声,张绣后背开始慢慢渗出冷汗,但是他还是梗着脖子道:“一个月绰绰有余!”
“好!”萧铣一拍书案,道:“既然如此,那你赶紧征拨粮草支应前线。李唐大军不退,我军粮草不能断,断了粮草,腻的人头也得断!”
前线的粮草能撑多久,萧铣的心里是有个大概的数的,毕竟三军开拔前粮草供应需要兵部上报户部,户部再呈给萧铣批示。
现在张绣明显是怕担待罪责故意多谎报了天数。萧铣也懒得去拆穿,既然张绣说能撑一个月,那就是一个月,没有一个月就砍他的头。
散了会,萧铣一言不发黑着脸进了后殿。
看到萧铣走了,另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男子赶紧扶起了依旧趴伏在地的晋王董景珍:“晋王赶紧起来吧!”
董景珍顺势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残血,三人转身走出了大殿。
“唉,如今眼前这步难棋该怎么下,二位殿下可有打算?”
董景珍看了下将自己扶起来的中年男子,叹息道:“秦王有何良策?”
这被董景珍称呼为秦王的中年男子还没说话,张绣一把拉住他道:“秦王!雷兄!我知道你那还有些粮草,先拨点给我应下急可否?”
“唉。。。我那点粮草自己估计都撑不了半年,眼下秋收已过,老百姓家里估计也只够自己过日子的口粮,上哪去征粮?”
张绣一听这话急了,自己可是在陛下面前说拨付给前线的粮草还能支撑一个月的,可是中间被劫了不少,以陛下的聪明肯定能算出前线大概还能支撑多久。可眼下陛下没有揭穿,这是在给自己将功补过的机会,这机会只有秦王能帮自己了。
“雷世猛!雷兄!我出市价三倍的价格从你那买二十万石粮草如何?兄弟眼下只要度过这个难关什么都好说!算我求你了!”
求字说出口,张绣整个人精神萎顿了不少。毕竟谁也不想随随便便欠别人人情,欠债好还,欠人情就不好还了。
雷世猛迟疑了下,道:“此次述职还有三天,我先书信一封回去让属地做好准备,你也先书信一封回去,派遣部下去我那取,押运粮草的事你还是自己来。”
最近三人都被那神出鬼没的截粮道部队搞的人心惶惶,雷世猛愿意给粮草给自己就很不错了,张绣也没有多说什么,约定好时间后就各自乘坐马车回府。
送完张绣回府,那马车车夫立马回到自己房里,取过笔墨写好一封书信用防水牛皮纸包好之后塞到窗户夹缝里。
清晨,王应宏在山头练.功完毕,柳行初急匆匆飞掠而来,人未到就喊道:“少掌门,急报!”
王应宏拆开书信定睛一看,不禁喜上眉梢,道:“好!正愁不能干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