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虎,好大的胆子,敢当面议论吾髒鸟神,今日出世,先斩了你们,恢复一点神源!”恶鸟没有开口,是一种念识的波动。
髒鸟神?
我握紧了拳头,这一战,似乎难以避免。
嗤嗤!
祭台上,那个雪块怦然炸裂,髒鸟神从自己的自封走出,得归自由,高大的骨架,透着黑铁森森的乌光,每一截骨骼,宛如铁水浇筑一样,透着摄人心魄的乌光。
一眼看去,这不像一种活着的恶鸟,皮干无肉,更似一具死去数万载的鸟尸。
嘿嘿嘿!
一声森然啸音,髒鸟神背后一堆黑幽幽的羽翼,一下展开,那不能算是一对羽翼了,光秃秃的,没有一根羽毛,骨刺尖锐,乌光闪闪,唯独剩余一根根羽翼的骨架,那些骨架上,散着瘟疫气息,染有猩红血迹,已经过去无数岁月了,都没有干涸,一滴滴猩血似乎在流转,散着不屈的意志,定然是古老无上英杰之血。
这种恶鸟,古老时代,不知残杀了多少英杰?
这个髒鸟神,是上一个大文明毁灭后,活下来的一个大主宰者,这种存在,绝对恐怖。
吼吼吼!
一时间,就连金铜虎王,也不由后撤了几步,发出畏惧的咆哮声。
那方祭台,近乎无法承受髒鸟神的主宰天威,摇摇欲裂,有坍塌崩裂的危险。
这道传送阵,是最快回归星海的唯一通道,定然不可毁。
我道,“髒鸟神,有本事,就出来一战,何必苟延残喘在当中,只怕是你的伤势,远远未恢复吧?我暗中推演了,你现在的气机,魂根惨重,体内的血液,不足十滴,在我看来,你也就是一只瘦死的骆驼。”
我的话,其实要保住老天爷曾经建造的祭台。
嘿嘿……一声森然冷笑,整片荒寂虚空,随着声势惊动,髒鸟神骨刺羽翼一扇,凭空消失,下一刻,站在了我身前,几乎面对面了。
虽早有警觉,我心中还是蓦然一惊,因为这髒鸟神的气息,实在可怕,那种意念,对视之后,仿佛可以侵蚀己身魂魄,让人陷入一片冰凉的深渊中。
轰轰!
第一时间,疯狂的波动,自我们中心响起,我们两者皆后撤出去。
髒鸟神神色一变,站在原地,浑身那种闪闪乌光,越发黑幽如铁了,“这是斩铡龙头刀?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你一个小子身上?”
刚才的对击,并非我出手,而是掌心的龙头铡,自己飞出,与髒鸟神拼杀了一击,将其击退了,此刻,龙头铡,一点点红芒流离起,正是一直以来,我给它献祭的浩瀚天血,此刻升腾出来了。
我道,“髒鸟神,你认得此器?”
“废话!”髒鸟神尖凸的鸟嘴,铁光幽幽,声音尖锐高亢,带着极其仇恨的怒色,“老天,没有想到啊?当年我行一个金蝉脱壳之计,故死重生,我以为万无一失了,没有料到,还是没有欺瞒过你的算计!”
看起来,老天爷与这髒鸟神,曾是一对恩怨敌手了?
我道,“髒鸟神,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老天爷,乃我人族老祖宗,威仪盖世,英气冲霄,岂是你这种丑陋的家伙,可以媲美的?”
髒鸟神的黑幽目光,一直死死盯着龙头铡,“一个小小的爬虫,竟敢辱我髒鸟神,若非没有老天的护佑,现在的你,早已万劫不复了。”
我道,“髒鸟神,你已不是巅峰之境,而我,正值最巅峰时期,生死之事,并未可知!”
髒鸟神道,“在大主宰眼中,一切皆为粉尘,捏之即可粉碎!”
看到龙头铡的变化,虎王心定了不少,止住要逃跑的意念,虎眸阴晴不定,关注着这场欲要风雨吹来的厮杀。
我道,“髒鸟神,你是上一个文明时代的存在,为何要与老天缠杀?”
髒鸟神道,“上一个文明时代,我们乃是诸神,即便处在黄昏,依旧要争取万世朝煦,这一个时代,只能由我们诸神掌控。”
诸神?
黄昏?
朝煦?
虽然猜测出一些,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按理说,上一个大文明时代的生灵,不属于这一个文明时代,天地规则也不合,为何会有那种野心?
我道,“文明时代更替,是朗朗乾坤所趋,单凭你们这些残喘生灵,又能改变什么?”
嘿嘿嘿!
一下子,髒鸟神的眸子,显出了疯狂,“为何不能?因为我们诸神,踏出了另外一条路,一旦功成,未来无尽文明大时代,都将有诸神引领,万灵,终将要沉浮!”
我问道,“另外一条路,什么意思?”
“老天!”
“出来吧!”
“我知道你在当中,今日一战,看是你一个人杰斩诸神,还是诸神灭人杰!”髒鸟神的目光,死死盯住了龙头铡,似乎见到了万世仇敌?
我一下愕然了,老天,在龙头铡内?不可能吧?我带着龙头铡不少时日,里边只有一丝大器灵性,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