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个如水的小白脸,奈何生活是把火,变成了开水般的汉子。”
“不以风,骚动天下,就以淫,荡绝世间。”
“大风起兮,风吹裤裆毛飞扬。”
“风萧萧兮,死狗孤坟无人识。”
……
大黑狗和痞子马,两个家伙不嫌吵的一声声“粗鄙”破词,一遍遍回荡周天,引来了无数骂声,我们三个,一人一狗一马走出了上天祭诏。
外边,有十多个人影停驻,是要送别我们一程。
苍天,来世陋,燧人皇,山海人祖,尧君王,盘皇,青天,黄天、不死老头等等……自在王佛的虚身,也盘坐于莲台上,默念佛音,金辉闪闪中,庄严肃穆。
分别时,总是带着离愁的悲意,苍天第一个开口,“陋天,当年齐天离开时,也是我亲自送别,但愿这一次,你能在一个纪元内,回归星海。”
我回道,“等我陋天回归,我等三界生灵,将主宰这片星海!”
紧接着,是一句句的告辞,半天时间后,带上苍天的一段念识指引,我们三个上路了,从齐天曾经的离开的方位,循迹而去,很快消失了影子。
一座神庙,连同当中的起源巨头,我交由来世陋掌控,体内,只有一株老天树追随。
越远离星海,所到的地域,越发狂暴,星星点点中,看不出何处是道路,一路上,看到了无数正在坍塌的大世,当中,同样是大道符号,化为了汪洋洪流,无情冲毁一切,抹灭一切。
一年后,我们三个在这一路途上,没有见到一个活着的生灵。
每一日,与死寂、狂暴、混乱的重重乱力为伍,若非有大黑狗、痞子马在旁胡扯,自己肯定会心生迷妄,天心受到迷乱。
一路上,我不断行命运推演,从生死中,推演出生之路,即便如此,还是有好几次,差些被席卷进恐怖无边的死亡黑洞中。
更诡异的是,在一些五彩色泽迷蒙的地域,遥望远端,还可见一些奇幻景象,犹如海市蜃楼。
第五年,我们三个迷失了,凝望四面八方,完全找不到方向,分不出东西南北,看不出星辰日月,无法分辨何处是前进的路了。
消耗海量的时间,我还是面前推演出一个大致的方位。
一路上,大黑狗与痞子马,没有一天不在“干架”!
“汪汪汪……臭马,老子不打你,你不知道我的文武双全。”大黑狗盘踞虚空,裂开大口,已经无限有天狗一族的无上威势了。
“死狗,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你龙马大爷的心里,有一座空坟,葬着未亡人,现在,我允许你走进我的心里。”痞子马争相反驳说道,语气也是痞里痞气。
“臭马,你给我滚吧,马不停蹄的滚!”
“死狗,请不要把我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
“汪汪,虽然你身上喷了古龙水,不过我还是隐约间,能嗅到一股人渣味。”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黑狗上青楼,呜呼哀哉,母猪会上树,黑狗会招妓。”
……
我听闻直摇头,现在的我,可没有这种闲心胡扯,没走千万里,我必须不断耗损庞大命源、心神,进行一次次的推演方位。
第七年,我们总算看到一片生机之地,是一个新生的大世界,可惜的是,这一个世界,到处都是水流冲刷的地域,仅有的一些凸起陆块,还没有生灵进化,唯一有的生灵,就是海水中的低等鱼类。
为了能走得更远,我还是抽离这个“新生世界”,近乎一般的灵源。
继续上路,第十年,我们闯入一个“巨无霸”世界,这里边,到处都是炙热的红沙粒,无尽的狂沙,可以直接飘飞出大世界,到达外边虚无的时空中。
第五十年,还是收获甚小,依旧没有到达“星海”尽头,另外一个海域接壤的地方。
这段时间,以我们的脚程,所走的路途,已经不知道多少万亿亿公里了,让人不得不感慨,一个星海,实在是太过广渺无边。
第两百年,这一次,即便我不断推演,到底是真正迷失了。
一路而行,连我都不知道,我们是走去哪里了?
第三百年,一身风尘仆仆的我们,瘫坐在一块凸起的陨石上,眼睛迷茫,神色黯淡,就像三个被放逐的罪仙,永无出头之日。
说实话,第二百五十年,我想往回走了,不过已经无法辨认,哪一个方位,是回归星海?只能是漫无目的在行进,傀儡一般。
大黑狗死死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回道,“陋天,我们是不是走得太快了,连灵魂都跟不上了?”
旁边的痞子马,一具死马的姿态,奄奄一息说道,“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我算是理解了,现在给我点阳光,我就他娘的就可以腐烂。”
我盘坐地上,一道道命运印记,在我周身流离,难以看清的命运丝线,无限延伸向四面八方,从时空碎片、时间层面中,贯穿其他未知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