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的吓人,狂风撕裂的怒吼着。周围的树木被刮的东倒西歪,大风带起的塑料垃圾好似群魔乱舞一样在天空飘荡。路上的行人已是极少了,来往的车辆也都不要命似的飞快行驶着。
街道上一位身穿白衬衣的青年顶着大风举步维艰的往前挪移着,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咒骂道“什么破天气,真是见鬼了,早上出门还天气晴朗,现在就变的这么阴沉,真是烦心”。黑压压的云层里不时传来阵阵闷雷声,好似古代大战前那低沉的擂鼓一样,让人心悸又感到颤慄,青年心里一阵焦急看来暴雨就快来临了。
他伸出手臂遮挡在前方身子则努力的往前倾斜着,每走一步都得用好大的力气,这画面像极了他在大力的推着什么重物。狂风呼呼的刮着,飘扬的尘土欢快的飞舞着,空气中弥漫着的低气压压抑的人心里烦躁不堪。
青年的眼睛因为四处飘扬的沙尘不得不半眯着,这导致他走的很慢很小心。
“孩子~我的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啊”突然之间,前方传来一位妇女的疾呼声,青年伸长脖子努力的张望着,只见一辆婴儿车正被大风吹动着往他这个方向跑。青年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往婴儿车方向拦去,还好是逆风只用拦截就行了,不然顺风估计还真追不上。
呼呼刮着的大风好像知道了青年的意图悄然的改变了婴儿车前进的方向,望着奔向马路中央的婴儿车,青年不得不加快脚步追去。
滴~滴滴~后方传来大卡高昂的鸣笛声,估计开的很快不然也不会一直鸣笛示警了。青年拼了命的往跑马路中央跑,想赶紧把婴儿车拦截下来。
眼看就要跟婴儿车交错了,青年发狠一个猛扑就在错开的一霎那终于赶在最后关头抓住了婴儿车。
好险,好险,终于赶上了。
可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声,青年猛的抬头一看,一辆载满了货物的重卡正疾驰而来。“不好,要撞上了,怎么办”。青年的脸因为惊吓而变发白起来眼前突然出现的大卡直让他觉得身若寒江冰窟一样,刺骨的寒气从头顶一直窜到脚底板。看着越来越近的重卡,青年惊慌失措的呆立在那一动不动。没时间了,怎么办,也就在那一刹那,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嘴张的极大,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怒吼一把将手里的婴儿车甩了出去。
砰,就在婴儿车甩出去的瞬间,青年的身躯飞了起来。飞的很高,很高。半空中的他只觉得身体好像被撕裂了一样,浑身上下痛的要命,身上的骨头也像是根根折断了。
青年在“飞行”了一段距离后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而后又翻滚了数十米远,地上的鲜血一直延伸到他停下的位置画面惨烈极了。
青年嘴里吐着血沫子,两条胳膊和双腿已经严重变形了。地上的血肆无忌惮的流淌着,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我要死了吗”青年想要说些什么可嘴压根张不开,现在的他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他精神即将涣散的那一刻,天空一道白光闪过,一道粗大的闪电劈中了倒在地上的青年。闪电过后,地上的青年一片焦黑周围的鲜血也蒸发了一部分。青年因被雷劈而圆睁的双眼死死的瞪着天空嘴也张的极大好像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重卡司机惊慌失措的从驾驶座上爬下来,望着前方地上焦黑的尸体双眼之间满是惊恐,嘴里不断的说道,“不怪我,不怪我,真的不怪我,我压根没看到是他突然跑出来的啊,不怪我啊,真的不怪我”。他像是在向人解释什么一样不停的说着不怪我,说着说着,便抱头跪在地上大哭了起来。而那位丢了孩子的妇女则双手紧紧捂着嘴巴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翻倒在地的婴儿车上传来孩子阵阵的啼哭声。
大风还在嘶吼像是在得意的笑又像是在庆祝这伟大的胜利。被风吹弯了腰的树木和空中飞舞的塑料垃圾像是在向他们的君王庆贺一般越发的显得臣服与飘扬。天空中的炸雷也开始不断的轰鸣,貌似在像全世界邀功一般“看啊,是我,是我的最后一击。这是完美的杰作”。大雨这时候也来凑热闹了,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没有缓慢,没有前奏,就像是蓄谋已久的一样。
暴雨在这一刻瞬间释放。
雨拍打着青年的尸体,像是无情的嘲弄,又像是要把一切的罪证都从他身上带走。青年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的双眼圆睁嘴巴大张双手也紧紧的揪攥着。那神情像是在向苍天发出愤怒的质询一样。错了吗?救人错了吗?为什么我救了人得夺去我的生命?为什么我死了还要雷劈我的身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风呼呼的刮着,雨猛烈的下着,雷声不断的轰鸣着。没有人回答他,他像个小丑一样躺在那里,这一刻全世界放佛都遗弃了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渐渐有人聚了上来。一个,两个,三个,五个,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
人们打着伞踩着雨花窃窃私语着什么,声音慢慢的由小变大由少变多,由私语变成了嘈杂,由嘈杂变成了大声喊叫,也不知是谁悄悄的拨打起了报警电话。没过多久,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