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安邑言国城,被迟土蹂躏了一整天的城墙砖,变得乌漆墨黑,还有些余温,城头上隔上几米就有几个血渍斑斑蓬头垢面的武士,他们也在血火中拼了一天的命,抱着武士刀睡的正熟。
“唰唰唰”“笃笃笃”
几道金属光影掠过,紧抓住厚重的城墙砖,数十道黑衣身影从墙头上冒了出来,紧跟着又是数百个影影绰绰的黑衣人,前者脚步凝实细碎,恍若无声,后者走路干脆就是在飘。
黑衣人们窸窸窣窣从城头上掠过,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伤害那些待宰羔羊一般的武士。
为首的黑衣人垫着脚步从两个席地而睡的武士腿上越过,煞有好心地给他们理了理衣领,悄声下令,“按照分组,速速入城,特定目标定点清除,不要手贱乱搞,不许使用火器,两刻钟之后分散撤退,违者军法处置”
围成一个大圈的黑衣人集体点头,然后分成十几个小队分散出动。
带队的是邓子龙,跟林卓混得最久的他,对特种作战情有独钟,而且管着林卓的护卫队,特种兵高手挥手就有,今天他就要趁着迟土白天大发淫威的机会,搞个“斩首战术”,把这座城池的所有高层军官一股脑儿全干掉,让他指挥失灵,明天再大清早攻城,就要轻松许多了。
安邑言国城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太大的动静,但是毒烟、飞弩还有忍者们的三叉飞镰在那些豪门大宅里不停地飞,在睡梦中收割走了许多人的性命。
这些暗杀的勾当也不是都很顺利,在一位足轻头的家里,就出了问题,黑衣人精心锁定了主卧室的位置,往里面吹了大量的毒烟,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从窗子里翻滚进入,打算补刀完事儿,却发现这个卧室里居然只有个老太婆没有男人,黑衣人惊出一头冷汗,忙不迭整队逃出,在墙头上蹲守了片刻,见到没有被设局的征兆,他们沿着可能住主人的一排屋子挨个搜查过去,终于在足轻头儿媳妇儿的卧房里听到了动静。
“公公,你太坏了,每晚都来折腾人家”
“库代子,谁让你那么勾人呢,会柔术的女人,就是诱人,嘿嘿嘿,看我这一式犀牛望月”
“啊啊啊公公,快些,你儿子快回来了,雅蠛蝶”
“莫怕莫怕,有的是时间,我让他去城上值守,今夜,可都是咱俩的”
“你真是个坏公公,给儿子派苦差事,欺负自己儿媳妇儿”
屋子里******,外头的黑衣人一阵反胃,摸了摸身上挂着的掌心雷,好悬没直接给扔进去炸死这对龌龊男女,看手底下的忍者,眼神儿都不太对了。
“哈依,小队长大人,我们武家忍者,对这种人,有专门的刺杀方法,请让我们效劳”后面的忍者气得肚子胀鼓鼓,要亲手清理民族垃圾。
“都有特定的处罚手段了呀,看样子,这事儿在你们日本,还真不少,行,你们整”小队长摆摆手,给他们机会。
忍者们不客套,直接闪身进去,在正在剧烈起伏的足轻头腰眼儿上用刀柄一戳,足轻头的动作就更剧烈了,跟疯了一样,死死往里捅,不肯出来,把儿媳妇儿弄得尖声大叫,快活到了极点,然后一道寒光闪过,足轻头的命根子就永远留在了儿媳妇儿的体内,两段红绳饶过,打个结,狠狠一勒,两人的脑袋紧紧绑在一起,没有了声息。
“呸还挺职业”小队长唾弃一声,完成了任务,挥手下令撤退。
邓子龙在城墙上站着,跟黑暗融为一体,掐了掐时间,两刻钟已经过去,他转身带着自己的随身特种兵就要闪人,突然发现城墙上有个很大的石头建筑,方形的,上面只有个瞭望孔,不知道是干嘛的。
“来,把掌心雷都给我,咱放个大爆仗”邓子龙觉得不容易来一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个乐子也好,就把所有的手雷捆绑在一起,拉开引信,一股脑儿全塞了进去。
“跑,快跑”邓子龙带头,拔腿就跑,路上还被一个靠在这方形建筑上睡得正香的武士给绊了一跤。
“小日本真不讲究,好端端的,看上去也是个中层军官,脑袋上戴着顶绿帽子好玩儿么?”邓子龙边跑边嘟囔,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声,跟平地旱雷似的,一个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邓子龙等人已经跑到几百米外了,还是偌大的气浪给吹得一阵灼痛,那绿帽子哥们儿估计已经变成碎渣了。
这声巨响,地动山摇,把安邑言国城的百姓武士全都弄醒了,随即哭喊声招魂声一大片,参谋军官们跑遍了全城,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下令的干部,当场就傻了眼。
“别慌别慌,守护大人昨夜没有回府,在城墙上的安全屋休息,以表抗敌决心,定然安然无事,走,咱们上城墙”有个老资格的参谋出来镇场子,表示咱还有领导,不要虚。
等到一大票群龙无首的军官跑到城墙上,狂奔到安全屋,看到的,已经是一片瓦砾,连点儿人渣都没有留下。
在琵琶湖北岸的迟土,也被巨响声给惊动了,披上外袍,就开始军议。
参谋和军官们叽叽喳喳,有的说是敌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