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二年五月底,馆选的结果揭晓,新科进士们各自找到了坑位,迎来十五天的休沐,这也是他们进入官场之前最后的疯狂,以后就只有每旬一天的旬假和三节两寿的假日了。
魏允孚和李三才等人不负众望,成功的分配在了京师,只不过都不是庶吉士,而是在六部观政。
别人开始撒欢儿的时候,林卓的休沐临近结束。
总的来说,这十来天是卓有成效的,他用这十来天的荒-淫无道,向可儿揭示了师兄不可力敌这样一个惨痛的事实。
可儿自居大妇,要统领后院的存在,所以不参与乱活动,但是她选择了观战,兴致勃勃地带着初见她们四个一起,偶尔还指派这些通房丫鬟去帮林卓推屁股,只是可惜,她想当然安排的侍寝组合无一是林卓的对手,哪怕她咬牙跺脚把林卓的四个妾室两个通房丫头全军压上,也是丢盔弃甲的命。
而且第二天,耕作不休的老黄牛精神抖擞,地却全都爬不起来床,可儿对娘亲灌输的累死与耕不坏的理论产生了浓重的怀疑。
每次观战到最后,面对着神完气足,冲自己坏坏笑着的师兄,可儿就服了,只来得及说一声,“师兄轻点儿“,就夹着双腿被师兄扛起来,到她自己的房间进行下半场的折腾。
林卓温柔乡里享尽艳福,偶尔还去宫里打个尊贵的野食儿,啧啧,大明士大夫就是堕落,这事儿一定要纠正,要改革,没有咱这身板儿,没有庇阳经的,要是天天这么整,还不得分分钟早衰。
今天很特别,林卓的小院儿里没有莺飞燕舞,软语娇嗔的靡靡之音,多了丝肃穆,林卓起了个大早,妍儿瑾儿服侍着穿戴整齐,话说自从辽东之行归来,林卓房里的活计都是她们俩包了,连小贤小婷都凑不上手,可把俩丫头急坏了,天天哭,谁劝说都没用,满是被公子抛弃世界坍塌的悲苦,直到可儿过门,开始履行职责,给了她们俩收纳进房的许诺,她俩才算安下心思,但是看到林卓的那缕缕幽怨,仍旧让他吃不消。
但是可儿也不是开善堂的,帮着张婉儿管家,小狐狸一样的眼睛明白着呢,其他的通房大丫鬟,可就不一定这么好运了。
林卓带着哈茗和耿小妹,跟陈苏和大力兄弟、哈虎汇合,一道前去京师永定河码头,此行是为了送别。
短暂的相聚之后,耿彪耿二叔、金凫、陈哲还有哈龙,要重回大海了。
等哈茗和耿小妹跟几人叙过话,就回到了马车上,几个大男人开始说军国大事。
“二叔,南洋那边,就拜托你了“林卓冲耿二叔拱手作揖,又从金凫和陈哲的脸上扫过。
“卓哥儿,你要弄那个劳什子殖民地,只管交给老汉去弄,有陈哲的刀把子,又有金凫的钱,没有大问题,二叔撑得起来,你又何必……“耿二叔苦着一张脸,眉头皱成一团,给林卓办事儿,他没有二话,自从报了仇雪了恨,他也就只剩这个念想,林卓带他们全家飞黄腾达,他就给林卓当牛做马,但是要亲手把林卓送到南洋险地,他是一千一万个不乐意。
“二叔,那里有夷人出没,不能掉以轻心,况且,我还要借此,梳理东南的藩属国,不去不行“林卓耐心解释。
“夷人是有,但是成不了气候,对咱们也没有太大干碍,无非他走他的,我们走我们的,他们的船和炮现在也不比咱们强,咱们马尾的船厂一天能下水四五艘福船,要是公子不放心他们,咱们大不了跟他们干一仗,撵走就是了“陈哲也不想让林卓去犯险。
“是呀,卓哥儿,你别看我吃的这么胖,那可都是在海上减肥之后的结果,跑船走海,真不是好差事“金凫甩着肥肉现身说法。
“你们不用再说了,按计划行事,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儿,等你们碰了他们,他们再有大反应,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林卓竟似有些唏嘘。
“他们认怂不回来找场子才好“耿二叔泼冷水了,金凫和陈哲一起点脑袋。
林卓无言,谁也不知道,他对那片海,爱得有多深沉。
“公子,有啥交代我的?咱北洋如今,可也是大舰队了“哈龙见南洋水师的事儿林卓那么上心,对北洋却不置一词,落差太大,有小情绪。
“北洋,好生操练,不间断地骚扰日本倭寇,只要是有船的日本人,统称倭寇,一定要让他们每个月都流很多血“林卓这是要四处煽风点火的节奏,“看有没有机会,有机会的话我就在北洋也干一票,记着,要有针对性,日本现在是战国时期,边打边拉,一会儿打一会儿拉,不要让他们拧成一股绳儿“
“是,公子放心“哈龙满足地领命。
“哎……龙王爷保佑,妈祖娘娘保佑“耿二叔见林卓胆儿这么肥,在海上的好战不亚于在6地上,也只好熄了心思,寄托在求神拜佛上了。
“敬礼……“高贵的海军军人,齐刷刷向林卓行礼,骄傲的巨舰驶出,带走了林卓的南海梦。
“公子,通州那边儿的麻贵将军、李如松将军等人送来了拜帖,说是明日前来府上听训“林卓刚回来,就听到了陈苏传来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