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千乘带头,“听清楚,本官只说一遍,你们是越南,也只有越南,谁再敢信口雌黄,就是乱臣贼子,本官摘了你的脑袋”
林卓并指如刀,一字一顿,书房顿时结了层冰。
“哈哈哈,林公子,无心之失,无心之失,莫要计较”阮呈寽苦笑着出面圆场,瞄了一眼脸上肌肉直跳的丑男子,颇为幸灾乐祸。这丑男子不信邪,表示林卓黄口孺子肯定没那么邪乎,他要出面谈判,顾及到他是阮呈祝的心腹,阮呈寽也只有退让,现在让他吃个大瘪也是好事。
林卓冷着脸做到书房主位,淡淡的说道,“我接到黎桓的信件,他也愿意臣服大明,他的承诺比你们更真诚,况且,刚才这位先生的态度让我极端怀疑阮氏称臣的诚意,我将重新考虑对越南的军事策略”
石破天惊,阮呈寽还有使节团的成员大惊失色。
“林公子,万万息怒,阮氏绝无二心”阮呈寽赶紧表态,“黎氏狼子野心,曾经觊觎大明土地,万万不可轻信”
“噗通”丑男子跪到了地上。
“大明作为宗主,对越南土地上的百姓有护佑之责,谁合适,谁不合适,大明法眼如炬,谁也别想浑水摸鱼,本着文明的斗争手法,我希望阮氏能允许异见者的存在”林卓没有理会他们,口中蹦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凌厉的鞭子,“大明将通过滇南宣慰使司,继续扩充驻扎在越南的军队,他们将深度参与越南战后秩序的恢复工作,至于这位你们口中小将军的实力,你们很快就会领略到的”
林卓话落,任谁也知道,因为丑男子试图凹姿态的举动,以及顺嘴而出的一句安南,越南将付出高昂的代价。
阮呈寽咽了口唾沫,张口结舌半晌,没敢再出声。
阮氏一行人很快被送了出去,他们还不能走,他们要参加滇南宣慰使司的成立大会。
林卓在他们走后,聚了一堆人也是为了这个成立大会,顺便让他们认识一下自己的顶头上司宣慰使高葵大人,以及他的娘亲沐焰。
伏骞非常失落,没有孙女儿可以送的弊端再次暴露出来,乌坷这个老神棍负责整个宣慰使司的民政工作,会有大明的流官指导他,以后倮倮族的油水肯定源源不断,哈洛是宣慰使司军队的副将,军权在握,滇南四大土司的带路党们,凭借着一腔热血,赢得了耿大力的好感,要么在军中效力,要么在乌坷手下,都有个一官半职。
只有他,堂堂白苗九大长官司硕果仅存的头人,被封赏了一个很高贵的头衔,叫做都督签事的,还给了很多金银财宝,但是一个兵都没有了,说话也就不管用了,族里那些见利忘义的小人,都成了汉人商人的哈巴狗。
不提伏骞的满腔郁闷,次日,林卓就带着庞大的队伍启程前往鹤庆,那里将是宣慰使司的驻地,也是高葵原本的地盘。
成立大会非常盛大,人山人海,彩旗飘舞,不仅是蜀中,黔中和滇南的地方官员都前来参与,西部大开发商会的商人们,很懂事的回馈社会,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活动分为两个大的环节,一个是阅兵,林卓抱着高葵,检阅了耿大力残忍训练整编出来的宣慰使司军队,七万多人的武装力量,都像是神经病一样,整齐划一,充满狂热,看热闹的都喜欢万马奔腾的骑兵队伍,只有越南使节团,在看到近万人火枪兵队伍的时候,齐刷刷打了个冷噤。
第二个环节就是文艺演出,各个民族都编排了节目上台表演,林卓的教坊司侍女终于派上了用场,轮番上场,表演的节目都出自天择学社士子们之手。他们自己也登台露了个脸,古风古韵的展示了儒家文化和君子六艺,集体朗诵了林卓的《沁园春成-都》,掀起了一个大高-潮。只不过,高-潮的时间有点儿短,当司命卫队和朱雀营的代表,几十个阳刚男儿,演唱了男儿当自强之后,会场就彻底斯巴达了,high起来的各民族土著,载歌载舞,你唱我也唱,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林卓等人高踞台上,看得乐呵呵的,“各位头领,如今宣慰使司草创,执事官员勉强齐备,然而,参谋人才可是大大缺乏啊”
众人面面相觑,乌坷颜面无光,他倮倮族隐居深山,就没有这号人,有也没法发现。
哈洛跳起来说道,“咱们僰人识文断字儿有能耐的,也就十来个人,要怎么弄就怎么弄”
伏骞不太好意思,“族中能用的,也就几个,还都是大长老大头人的后人,恐怕有些为难”
“伏骞头领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林卓当场批评,“滇南宣慰使司的未来,还不就是年轻人的未来,就该把他们带出来锻炼一二,日后才有出息,藏着掖着,闷在深山里,能有个什么前途,诸位看呢?”
左右无论是土著还是官员,都表示热烈赞成。
林卓喜笑颜开,“本官不日即将前往京师,葵儿也要随行,对宣慰使司各地的联络、施政一筹莫展,难得诸位支持,就请将本族青年才俊安排出来,到葵儿身边参赞,等到可用了,可以派回滇南,也可以推荐做官嘛”
“林大人英明”带路党欢欣雀跃,这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