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费了好多口舌,又哄又骗还****惜月才不情不愿地把那本经书的名号,从神经改为圣经,口中还碎碎念着不满意。
两个人又讨论了下关于传教的事情,林卓本以为自己又要客串上帝之手,碾压一切,却没想到,惜月早就有了全盘的打算,从歌曲、典故到教会学校,巨细靡遗,她还把那个神给本土化了,按照中国人的宗族观念,弄出了一个相亲相爱的神的家族。
“这个……”林卓蹙眉打量着惜月,这位轻-熟女郎做这个活计这么专业,她的家里人一定不知道,要不然当初阮呈寽就不至于在大明处处碰壁、一事无成了,组织个教派拉起上万人马随随便便,真是明珠投暗,暴殄天物啊,他轻抚着惜月的背臀,语重心长的说,“惜月,你有出色的才能,我等着看你的成就”
惜月没有回音,她闭着眼睛,全身都在雀跃着起舞。
林卓看她用力感受的样子,很有趣,另一只手也凑上去,上下其手,恶趣味的欣赏着惜月的反应,嘴巴里倒是正经,“你要记着几个禁忌,第一,走高端路线,专职人员必须矜持贵气,教徒人数要少要精,更要有用,乌合之众不要也罢,第二,神的荣耀深藏在内心,在时机来到之前,不必过分显露,第三,你的神经,不,圣经里面,必须要有忠君爱国”
惜月静静听完,满脸圣洁,无喜无悲,她的状态,很难形容,像是丢了魂儿,又像是找到了魂儿,动作优雅地跪拜到地上,额头直触到林卓的脚面,无比虔诚。
看着惜月穿花拂柳,摇曳着熟透了的身子闪出房门,林卓不怀好意地奸笑,等到西方那些蛮夷来到大明,费劲巴力的传教,却发现大明朝早就有了,还跟他们一模一样,不知道会不会怀疑他们的神在东方生了个私生子。
“卓哥儿,卓哥儿”汪秉宜带着闹腾的郭廓等人直闯进来,他如今春风得意,天择学社总算是扩招了,林卓在川南打仗的时候,他们巡游蜀中及周边几个省份,在新一批的秀才里面挑了些拔尖人物,人数也冲上了三位数,达到了破纪录的152人,再加上几个下属小号学社里的人马,汪社首也算是士林中鼎鼎大名的人物了。
当然,唯一不能提及的就是孙继皐这厮,菜根社这个盗版组织,很有些以下犯上的劲头儿,发展得轰轰烈烈,江南湖广甚至蔓延到了南直隶,门下才子牛人多如过江之鲫,直接逼到蜀中的家门口儿了。
“怎么了?汪社首有何见教?”林卓没有跟他们拘礼,捧着手里的信函,细细翻看,金凫的暴发户气息越发浓重,陈哲已经成了杀神,耿二叔慢悠悠种着田,成功把海南岛和棉兰老岛吞下,正在朝满剌加发展,形势一片大好。
林卓心情甚佳,瞟了他们一眼,“先说好,天择不能再扩了,再扩就变质了”
“哎哎,不扩不扩”郭廓蹦起来,他对这个无感,“咱们天择学社也有段时间没有组织集体活动了,恰好你这不又得胜归来,咱们就想着,趁着这冬日,到处寒烟衰草的时候,出去踏个冬,聚上一聚”
“噗……”旁边的李路喷了一地盐汽水,闷骚男直翻白眼。
林卓也哭笑不得,“踏个冬?你这个提法倒是新颖”
“就那么个意思,翻过年大家伙儿又要去京师了,时间很紧,再不乐呵乐呵,就没机会了”郭廓蹦蹦哒哒,全身痒痒。
“唔……倒也不是不行”林卓摸着下巴想了想,眼珠子骨碌碌转,计上心来,“地点就定在滇南,跟那些当地的各民族土司什么的,搞个联欢会,也让他们瞻仰一下蜀中才子风华”
“啊?”郭廓大跌眼镜,活力全部散去,懒洋洋的,“咱们聚会,肯定要去风景秀美的所在,最不济也要是风物繁华的地方,那滇南刚打仗都打烂了,又没几个文人,去那儿干嘛?”
看着郭廓一副没有爽点,没有动力的鸟样,林卓瞪了他一眼,语调渐渐严厉,“滇南之地也是华夏故土,武将以刀剑开辟收复,文士自然也要以文教滋养化育,只图个快活享乐风光得意,就不想着为国家分忧解难?”
郭廓挨骂了,还很诛心,他腾地站起来,脸颊涨红,浑身不自在,摆出个大义凛然的造型,“没那个,没那个意思,文教重任嘛,天择义不容辞,义不容辞”
旁边的汪秉宜倒是眼睛一亮,“卓哥儿,这可是个大好事啊,咱们天择跟菜根那边儿,不比人数,忒俗,咱们比担当啊,比责任啊,嘿嘿嘿,下面的分社有些童生什么的,可以让他们去开蒙学,咱们出钱补贴,大有好处,大有好处啊”
林卓无奈翻白眼儿,汪秉宜是跟孙继皐卯上了,啥事儿都忘不了较劲,他叹口气,改造士风任重道远啊,“这不只是踏冬,也不只是争个高低,而是担当,是觉悟,作为士大夫,没有这两样,无论怎样得意,终究不过陷在泥潭里,你们自己好生去想想。这个事儿,你们跟陈苏和大力他们联络,到时候我再把阮氏的大王子和使团也拉上,你们可劲儿的展示,到时候谁不出力,谁丢了人,即刻无理由开革”
“卓哥儿,你这,开革就开革,你别老盯着我啊,我肯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