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又羞得不行,钻进林卓咯吱窝,拧来拧去的吃吃偷笑。
林卓仰无言,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我要是不没事找事儿的话,面团团一路科举,和光同尘当大官,肯定能过得很滋润,上苍待我不薄,可惜呀,我是个有事儿的人。
没等林卓感慨完,清漪又把脑袋拔出来,薅起了自己的一叠纸,“对了,我约见了鲁讷和乔宗勋,他们两家就知道各自守着一摊子,你防着我我防着你的,没劲透了,我给他们捏合一下,咱家做中间人,保证他们各自的利益不受损害,顺路也掺和一些股子,到时候,别人出书都分个南北,您这个大才子,要出书什么的,就瞬间铺满全天下,好不?”
“好,合作共赢,大势所趋”林卓微笑,吻了吻她的鬓角,清漪的这个动作,他早就有所察觉。
“嗯”清漪瞪大眼,亮晶晶的,很崇拜自己脱口就是真理的男人,重重点头。
“公子,陈苏求见”
“你先忙着吧,我走啦”清漪得了彩头,蹦跶哒很欢脱地跑出门去。
“公子,今晚亥时,宝耳山右麓,古定风桥渡口,一个时辰”陈苏进门来,一身的风尘,一句废话没有,上来就全掏干货。
林卓闻言,神智一清,心中扬起莫名的复杂,又泛起阵阵暖意。
京师,养心殿,李皇后心中也飘着奇妙的复杂和暖意。
田义回京了,带回了很多信息,包括蜀中那个孩子面临的险恶危局,以及他一个环套一个环地螺旋扩大战局,每个环都拖住那帮叛贼的脚步,延缓他们起事的大计划,这个计划完全算得上是雄心勃勃,只是前路遍布荆棘,他像是走钢丝一样独自支撑,堪称步步惊心。
更难得的是,那个孩子自始至终,未曾找她要过任何一样东西,实在难能可贵。
但是这些,都不是她最在意的,她最在意的还是那个孩子的长相,颜值这个东西,自古以来都是决定是吃肉还是吃土的重要因素。
田义那个奴才又蹦又跳地极力赞同张总宪没有说谎,林卓的长相真是稀世之作,跟张总宪描述得分毫不差。
李皇后心乱如麻,如果张佳胤和田义都这么说,那么林卓,那个蜀中的十五岁孩子,很有可能跟她梦境中那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他在她溺水的时候救了她,又在上岸之后大肆揉捏她的臀部,非礼了她。
天,是一模一样啊,那个梦困扰她一年多,每个晚上都会看到那个男子精赤的上身和如玉般的面庞,虽然穿着奇装异服,仍旧充满着浓厚的雄性魅力。每多梦到一次,心中的爱慕就会多上一分,甚而到最后,对他的放纵揉捏和侵犯,竟然有些期待起来。
每每从梦中醒过来,两人的短暂相处戛然而止,总会心生怅惘,文人们说得苦短,就是这个意思么?
不是春梦,胜似春梦,真是让人难以启齿。
画像,就在她的手边,只要她展开,一切都将大白。
李皇后颤颤巍巍伸出手,她的手,连最末一个关节都是颤抖的,她碰到了那副卷轴,又怯生生缩回去,说不出是期待还是惧怕。
“呵呵呵,只是一个孩子么,只是一个臣子,很有忠心的臣子而已,我贵为皇后,母仪天下,还怕他一个孩子么?”
默默坐了良久,李皇后不禁自嘲,反复强调着林卓的孩子身份,似乎在给自己打气。
又过了片刻,她猛地伸出手,哗啦一声,将卷轴拉开。
烟柳池塘,如玉少年,戏谑坏笑,晶莹剔透。
“啊……”李皇后重重捂住嘴巴,把自己的惊叫掩盖住。
她死死盯着林卓的脸,胸脯急促地起伏,一模一样,真的是一模一样,连坏笑时候翘起的嘴角,浅浅的酒窝,都一模一样,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这是巧合?还是宿命?
李皇后颓唐退步,失神地跌坐在自己镶龙绣凤的床榻上,抚摸着床沿,几点绮思泛起,她脸上猛然飘起一丝嫣红。
“不,他不是个孩子”李皇后猛然抬头,像是突然疯魔了一般,她想起了太多的事,这些事完全可以有另外一个解释,“他如果只是个孩子,怎么会有偌大才华?他如果只是个孩子,怎么会忠心耿耿为我效力,为太子效力?他如果只是个孩子,怎么会一丝一毫也不愿为难我,不要一点支持,以至于苦苦支撑西南危局,险象环生?他不是个孩子,一定不是,一个孩子怎么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不惜以性命作饵,重挫高拱?”
魔怔的皇后在寝殿里走走回回,神思不属,一会儿哭丧,仿佛遇到了可怕的事情,一会儿幸福,仿佛找回了失落已久的爱情。
良久,她停了下来,泪流满面。
坐回到床榻上,她痴痴地伸手抚摸着画卷里男人的脸庞,轻轻俯身,用脸颊磨蹭着画里男人的手,“是你吗?是你来帮我了吗?你知道我有多苦,有多怕吗?”
旋即站起身,自问自答,“是的,一定是的”
“你是皇后,你说是,那就是咯”一声若有若无的回复,带着些油腔滑调,仿佛从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