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辚辚马萧萧,行人毛笔各在腰,爹娘妹子走相送,尘埃不见泸州桥。
不管谣言来得有多么猛烈,赵固老先生还是毅然决然的决定要在泸州府考核叙府、泸州府两府学子,消息传开,让很多定性为传闻的消息瞬间变得有鼻子有眼儿,据说提学府每天都要打碎一地的瓷器,门丁每天都要将好几个年轻貌美、身段婀娜的川南学子殴打出门。
离院试还有五天,叙府的学子们就陆续启程去泸州府了,毕竟异地作战,人生地不熟,要先踩踩点儿。
叙府府城北门,林卓和金凫、何凌几个兄弟伙一同出发,被林卓教导了书法和制艺的几个同窗也一起同行,很是浩浩荡荡。
老林先生比较注意形象,保持着五品散官老爷的风度,很官方地对林卓点点头,表示要考个好成绩回来,只是两只手总是很不长脸的微微颤抖,大失官体,让林卓心中暗笑。
娘亲倒是没有那许多顾忌,把林卓牵到面前,一通抚慰叮嘱,眼睛里眼泪花儿闪烁,活像是林卓要去赴汤蹈火一般,倒是萱萱仍旧无忧无虑,扯着林卓要背新学会的古诗给他听。
耿小妹和清漪总裁怏怏不乐,因为她们奋力争取随行权的努力全部化为泡影,林卓用一个让她们又喜又气的理由打消了她们的想法。
“美**人,本公子在院试期间怕是要把持不住了,罢了罢了,有花堪折直须折,管他院试作甚。”
行前之夜,一冰一火两位佳人忍着巨大的羞意,一同与林卓共枕而眠,虽碍于庇阳经,不能剑及履及,却也肌肤相亲,林卓手口并用,无所不至,让两位小美人呻吟颤抖不绝,一夜风光无限。
两个大姑娘可能想到了一块儿,对视一眼,羞不自胜,清漪觉得自己的臀儿如同蚂蚁噬咬一般****难耐,耿小妹盈盈一握的椒乳又紧紧绷起。
林卓牵着两个美人儿的小手,见状心生促狭,尾指坏坏地在她们俩手心里挠过,让两人又是好一阵哆哆嗦嗦,不能自持。
林卓仰头而笑,状极得意。
耿小妹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林卓的坏手,急急忙忙躲到张婉儿身后,把头埋在张婉儿肩背上,脸颊红得像是涂了胭脂,清漪总裁却不是好惹的,羞极成怒,掐住林卓的腰间软肉就各种旋转,让林卓倒吸凉气。
“咯咯咯”萱萱清脆的笑声响起,张婉儿垂首浅笑,看着自己儿子调戏女孩儿的能耐,笑眯了一双美丽的眼睛,左瞅右瞅,喜乐不已。
相比之下,其他几个同窗兄弟比较可怜,金百万“哐当”丢下一大包银子给金凫,交代了两个出行宝典,一个是要啥买啥,不要省钱,一个是碰到劫道儿的,麻溜给钱保命,说完就拧着宽阔的腰杆打道回府,李路已成家,孩子还小,夫人坐月子,完全没人鸟他,何举大人因为要参与院试组织,已经先行,何凌也就孤零零的了。
车马倥偬,关山若飞。
当天傍晚,林卓几人就住进了食无竹安排好的宅院,有个连锁商号就是方便。
招呼各位同窗尽兴吃了顿全竹宴,尽了莫名其妙的地主之谊,林卓就先闪人了,他毕竟不是普通人,是要被狙击的男子,不能像别人那么纯真。
“世叔,一向可好?”林卓卖萌。
“尚可,贤侄,休要客套,你与那赵固提学,可有办法和解?”何举有些忧虑,前戏什么的,没有心情,上来就风风火火,直奔主题。
“世叔,赵固提学颇为蛮横,并非圆融之人,陈参政和恩师都已经多方关说,毫无用处。”
“如此,也就只好设法规避了。”何举吐出一口气,自从认识林卓以来,总是很刺激。
“世叔,此次院试张瑚知府也有所措置,据我所知,泸州府学内部已经搅成了一锅粥,每个管事儿的,身上都有几个请托”
“这些都是意料中事,前段时间传言颇为骇人听闻,两府学子各使手段,不乱都不行。”何举掀起一抹嘲讽,“贤侄,这些且不去管它,自有那赵固去头疼,此次院试,你可有所应对?”
“世叔,我所求者,公平竞争而已,如今想来已不可得。”林卓叹了口气。
何举瘦脸上闪过一丝不满,催促道:“此间并无外人,贤侄莫要虚言,为贤侄此事,我已提前在泸州府学安插了些人手,你且说,有何想法,我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世叔恩情,林卓铭记。若要平稳过关,弥封之后,要么我的答卷上没有任何标记,要么,我和刘承悦的答卷上有一样的标记。”
何举闻言略略惊诧,旋即苦笑,“你呀你,为何就盯上了那刘承悦?”
“刘承悦乃是泸州府头牌,张瑚的干系,我乃是叙府之望,受世叔力挺,我二人双双落第,大大有骇物议,你们二位都会据理力争,那赵固应当不会如此行事”
“再说,前几天,我刚刚出了一本制艺集子,世叔可有耳闻?”林卓神情轻松。
何举点点头,面上微微得意,林卓可以算是他竖起来的文教政绩,“戎县灵竹是快响当当的金字招牌,想没有耳闻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