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要回到县学继续学业了。
消息传出,林卓论战以来,本就五花八门的流言蜚语顿时火上浇油。
“知道么?林卓这次回来,就是冲着院试案首来的,有两本书打底,还有一场论战扬名立万,毫无压力的,你懂?”
“听说啊,朝廷有人看了林卓的书,那是激赏不已,已经许诺,要一路报送林卓科考到京师,啧啧,保送生啊”
“林家这段时间简直是快速发达,不仅林卓这新书卖得火热,他家里钱财也堆积如山,离叙府首富也不远了,听说啊,咳咳……此间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啧啧,林卓这风流才子的劲头儿真是名不虚传,听说家班儿里有整整二百一十个美女,个个天香国色,连清漪姑娘都给掳了去,真真是个色中饿鬼”
“哎……你们那些算什么,听说他还弄了侍寝组合,每天几十个,真是个狼一样的男子”
“真的么?不知道林公子的侍寝组合怎样才能加入?有海选么?”县学内外的**-丝们正意淫得起劲儿,说得口水四溅,荡漾不已,突然插进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咳咳……姑娘有礼了,”衣冠禽兽们循声望去,发现是个衣衫华贵的妙龄女郎,水灵灵,白嫩嫩,赶紧整衣正冠,摆出一副我是读书人我很高尚的经典造型,“姑娘刚才询问林同学,若有闲暇,我等可以代为引见。”
读书人都是很有梗儿的,坐待姑娘上路,不跟我等盘桓一番,怎么会有闲暇引见呢,嘿嘿嘿。
“不劳各位,只是那个侍寝组合”女郎脸上浮起一团团红云。
“哎,说来惭愧,林同学如此堕落,实在是县学和我辈的羞耻。”一张正义脸,痛心疾首。
“不是,奴家是问,林公子的侍寝组合怎么加入?”女郎更羞涩了。
“呃……”满嘴跑火车的禽兽们这下受惊了,张口结舌。
“奴家素来仰慕林公子才华,此番专程自成都府来,只为与林公子见上一面,此生心愿足矣,若是……”女郎勇敢的抬起头,“若是有缘自荐枕席,那更是三生有幸。”
众**-丝瞬间气血值全空,心中万念俱灰,各种卧了个大槽。
这时候,一个锦衣玉带的贵胄公子带着好些男女从人在旁边路过,行色匆匆,看样子也是去县学。
“这位公子,不知您可识得林卓林公子?”女郎见这些大言炎炎的狂徒帮不上忙,果断抛而弃之,带着小丫鬟就上前拦路问人。
“林公子,识得,识得,我与他乃是十多年的老友了。”贵公子很温和的应声,带着丝微笑,看上去绚烂夺目。
成都府女郎面色一晕,低垂着头,“不知道那林公子如今行踪如何,还请告知。”偷偷抬起头,瞄了一眼面前的书生,更觉心中悸动不已。
这小小偏僻戎县,出了林公子这种奇才,已然了不得,随便大街上竟然就能碰到长相气质如此出众的男子,真是宝地。
“哎呀”那公子一声长叹,大为可惜,“真是不巧,林公子好像有要事,天明时分就往省城去了,竟与姑娘擦肩而过,真是可惜”
“啊……”女郎一掩檀口,懊恼之色浮起,还在原地跺了跺脚,“如此,多谢这位公子,不知公子贵姓大名,容奴家日后相报。”
“呃……”那公子和旁边围观的众**-丝一起惊愕出声。
“这倒不必,在下有要务要前往县学,失陪失陪。”话音未落,那贵公子动如脱兔,竟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
旁边围观众唏嘘不已,恨不能以身相代。
“公子,日后在外行走,是不是要准备一个化名,方便一些。”那贵胄公子走出去没多远,身后的青年管事就跳出来调戏自己主子。
“哎……五拨人,整整五拨人”林卓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大满贯,一脸生无可恋,也是,大白天的,从走出家门到县学的短短一段路,林卓竟然遇到了五拨艳遇,除了些风尘人物,还颇有些翘家出走、千里送炮的千金小姐,“还好本公子反应得快,不然,不然,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公子文名大盛,这是好事儿嘛”陈苏继续无良撩拨。
“文名是好事儿啊,”林卓的话语声中带着些咬牙切齿,“恐怕你也没少推波助澜,但是那个色名是怎么回事儿?夜御数十女,还色中饿狼”
“咳咳……”陈苏有些尴尬,“这是副作用,正面宣传过度,起了反作用。”陈苏如今对于引领舆论颇有些心得,说得也都是新词儿。
“妍儿姑娘在省城忠贞节烈,令人赞叹,奈何读书人想法奇诡龌蹉,最喜欢描摹这些露骨事,以讹传讹,难以收拾。”陈苏有些无力回天的自责。
“无妨无妨,此事怪不得你,”人民群众对于桃色八卦的热衷,古往今来就没变过,林卓是深有体会的。
顺手儿林卓给陈苏讲起了课,操弄舆论在这个时代,可是大杀器,由不得不高度警惕,“你且注意,负面事件中,最易于传播的,有三种情形,或涉及官府,仇官情绪古已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