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可是自从昨天早上开始,事情变了,而且一变就变得不可收拾了。
先是儿子的汽车被划,接着是挨打。
一个族外人来闹事,儿子不想要的儿媳妇跟着出来丢人现眼,这本来都是很好摆平的一件事。但是,“神口毒舌”突然参与了进来。
接着儿子盖的高楼开始谣言四起。
镇长懂得无风不起浪的道理,想要消除谣言,就一定要先从根本上先查清楚事实。
辛亏当初那几个风水先生来的时候,他存留了他们的电话号码。于是就挨个的打了过去:
“那个三十三层的高楼呀,你儿子不是说他能请到厉害的阴阳大师改变格局吗?……当时我就说了,那个地方盖楼不太合适,修个花园倒是不错……”
“怎么,出问题了?那个位置本来就很一般,盖低点儿问题还不大,盖高了一定会有事的。可你儿子硬给我塞钱,呵!我就没有见过这样办事的人!”
……
(郝爽如果知道自己随便编的瞎话成真了,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
楼盖的风水不好,还不是大事,镇长关心的是更深一层的意思——“楼盖高了一定有事儿”,除了今天的事儿,这几年还出了什么事儿?
于是,镇长当即就跑到正卧床休息的郝宇龙跟前,头一句话就问:“你跟我说实话,这几年,你总共亏损了多少钱?”
愣了一下,郝宇龙坐起来笑着说:“哪有的事儿,你听谁说的?”
镇长焦急严肃的说:“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只管告诉我,你到底亏了多少钱?”
见父亲说的肯定,郝宇龙以为他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故作轻松的说:“做生意吗,亏赚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今天亏,明天就赚回来了,你儿子的本事,你还不知道?”
镇长动了真怒:“到底多少?”
郝宇龙低着头:“九……九千万。”
镇长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几个来回后停下脚步:“你再给我说实话,如果让你去借钱。包括贷款,你能弄来多少钱,万一发生什么急剧的意外,你有多少抵抗风险的能力?”
抬头看了老爸一眼,郝宇龙不说话了。“你就没有交到一个能帮你的朋友?”镇长蹙眉担心的追问。
郝宇龙不耐烦了:“能出什么事儿,不就是塌了一座桥。桥已经重建了,负责的总经理也顶罪坐牢了,死者家属已经得到了补偿,我也给上面打通了关系,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摆平了。亏损的钱我很快就能赚回来的。”
“啪!……”镇长一巴掌扇了过去,他压低了声音,焦急的说:“你建造豆腐渣工程!你毕业总共才几年?才建的桥都塌了。你怎么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这种黑心的钱,咱们郝姓家族不能挣哪!”
……
亏损的钱很快就能赚回来?儿子,你几乎已经没有机会了。你建桥害人,虽然都是你下面的二包三包甚至是四包五包干的,但是,毁家族声誉,这事一旦被家族知道,你,甚至是全家人都会被赶出家族。
在家族里,你几乎已经彻底没有机会了!
镇长站着休息了好一会儿,扶着墙慢慢的走回别墅。
当他走进家门的那一刻,他猛一下睁大了眼睛。疾步向房内走去,来到郝宇龙跟前,他十分紧张的问:“宇龙,你老实告诉我,你对那个大黑伞的黑衣女人了解多少,她有没有能力要了你的命?如果她能,那她为什么没有要你的命?还有,你如果现在就走,离开这里远远的,是不是就会没事?”
郝宇龙没有走,因为如果那人想要你的命,逃是逃不掉的。
老镇长终于下定决心,要和郝爽背后的那个打黑伞的黑衣美女斗一斗。他拨打了一个他牢牢记住心中,却一直没有打过的电话号码。因为那个人是一个世外高人——一个精通奇门八卦、阴阳风水,善于对付邪门歪道、神鬼魅魉的高人。
一个半个小时后,郝宇龙也拨打了仿佛已经很久没有拨打的电话号码,响了七八声后,对方接了电话,用很公关的声音说:“喂,我是魏安琪,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