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女孩的父亲和老伴把女儿偷了出来,连夜开着宾利车回到了郝家镇,夜里两点不顾叨扰的敲郝爽家的门敲了一个小时。
之后回去见了小舅子,才知道不让敲门,
想到对方救女心切,竟然连夜回来半夜两点敲自己的门敲了一个小时,郝爽一阵无语。想起“神口毒舌”黑衣妹子,郝爽一阵挠头。现在离夜里十二点还早着呢。
突然想起了他女儿的钓鱼竿,郝爽眼珠子一转,问:“你女儿上次拿的钓鱼竿你家不止那一根吧?”
大叔不明所以,说:“对,我家不止一根钓鱼竿。”
郝爽一把拍在大叔的肩膀上,装作很焦急的说:“时间不等人,咱们得抓紧,快,快回去拿钓鱼竿。”
大叔转身就走,刚走两步才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转过身来:“咱们是治病,你让我拿钓鱼竿干……干什么?”
郝爽耐心的跟他解释:“那丫头不是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吗?你想,你女儿是被鱼带进水里,然后才被溺水,然后才被我救上来,然后才这样的。所以咱们当然要把那条鱼钓上来,用它熬鱼汤给你女儿喝,才能治好你女儿呀?”
瞪大了眼睛,大叔说话都不利索了:“熬鱼汤能……能治?不……不……不对呀,她说的是解铃还需解铃人,意思是只有你才能治好我女儿。”
郝爽装糊涂强辩道:“只有解铃还须系铃人,哪有解铃还需解铃人,她说的是那条鱼,你一定是听错了,不信你回去问问那丫头。”
他明明知道“神口毒舌”不让再去找她,还故意这样说……不过,他竟然敢喊“神口毒舌”丫头……难道他的本事比“神口毒舌”的本事还要大?难道治女儿的病真的非要那条鱼?
“可是……”大叔更加担心的说:“河里有那么多鱼,怎么知道哪条鱼是咱们要找的鱼呀?”
一心想到河边钓鱼的郝爽:“河里真的有好多鱼,太好了!”看到大叔的眼神,郝爽立即改口:“我是说我见过那条大鱼,只要钓到那条大鱼,我一定认识它。你就放心吧!”
“钓鱼太慢了,我回去拿渔网,咱们用网捞,这样能快得多。”大叔立即建议。
郝爽瞪着眼睛摇摇头,说:“用网捞有什么意思?不是,我是说用网捞就不合规矩了,你女儿可是钓鱼才被那条大鱼带进水里的。你放心,我可是有名的钓鱼高手,只要是鱼都会被我钓上来,那条鱼只要还在河里,肯定逃脱不了我的手心。”
见大叔依然不相信的样子,郝爽继续忽悠:“只要钓到那条鱼,我保证明天还你一个健康的女儿。如果你女儿喝了我用特别的秘方熬制那条大鱼的鱼汤还不好,我就带你去找那丫头,砸了她的摊子,然后再让她还你女儿健康。她要是不还你女儿,我就让她给你当你女儿。”
最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你也知道那个小丫头的本事,她是从来都不出错的。”
最后一句话终于让大叔有了一点儿信心,可他依然不放心:“可是要在河里钓到唯一的那一条大鱼,那得要多久啊,我女儿……”
郝爽大包大揽的说:“你放心,只要我一去,那条鱼就得乖乖的游过来,要不那丫头会让你来找我?”
……
就算是为了女儿,想到女儿就是因为自己带她来钓鱼才这样的,想到女儿植物人一般躺在床上打着点滴,自己却又到河边钓鱼,郝宇闻心中依然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
他忍着疼痛、忍着心焦、忍着负罪感、忍着旁边的这位不断的骚扰,眼睛死死的盯着鱼漂,两只手用力的拿着鱼竿,手心里都是汗,心里不住的念叨:“鱼儿鱼儿快上钩、求求你了快上钩、我要用你救我女儿,求你了快上钩,快上钩……”
只是旁边的“大夫”一直大呼小叫,一会儿埋怨鱼太精,一会儿说鱼钩有问题,一会儿又说鱼竿不好不称手。而且还不时的把鱼竿鱼线甩来甩去,弄得河面波浪荡漾、涟漪绵绵,从来就没有一刻消停过。
在郝爽的要求和大叔郝宇闻的迁就下,头两个小时两个人就接连换了十八次鱼竿了。接下来更频繁了,眼看一天就快结束了,别说钓鱼了,两人一条小麻虾也没有钓住。
郝宇闻心中不断翻腾一句话:这就是有名的钓鱼高手,那条鱼会乖乖的游过来让他钓……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钓到那条鱼?
这不,这位又过来捣乱来了。
郝爽举着鱼竿走过来:“呵呵呵,老闻,鱼饵又没了,帮忙给挂一个。”
等挂好鱼饵,郝爽也不回原位了,直接就在边上把鱼钩甩进水里。
等鱼漂飘起来,郝爽看了看对他非常无奈的大叔郝宇闻,说:“哈哈哈,我说老闻呀,别紧张,钓鱼就是为了娱乐,看你这一头汗。”
郝宇闻继续盯着他看,一只是熊猫眼还看不出什么,可是另一只眼中的怒气却是越来越多。郝爽连连摆手:“我……我是说,你这样是钓不到鱼的。”
虽然把头转了过去,郝宇闻的眼睛已经红了:你这样就能钓到鱼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