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这里要是酒肆伎馆,说了也就说了,大不了就当酒后胡言,没什么大事,可是这里是太学,而且在他的身边,可还坐着一个未来皇帝!
这种话说出来,能联想的人多了,不说隔墙有耳,把这话传到赵构耳中,就是赵五,将来登基以后,回忆当年,想起当年还有句这话,自己这是真不想好了!
岳云不愧老爹是岳飞,那情商,杠杠的,在这个尴尬的时候,他开口了,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哈哈,今天虽然艰难了点,但是不得不说,真特么过瘾啊!咱们兄弟这回,得了这么多好处,得赶紧计划一下,这可是财务权啊!”
立时几个人的话题,就此改变,开始做起了计划,看看这个财务权,他们要怎么利用一下,才对得起今天的奋斗。
在他们宿舍窗边,一个人正附耳窗上,一丝微笑,缓缓浮上了他的嘴角。
……
空旷的大殿之中,面色苍白的年轻人,看着手中的一本秘奏,越看眼角笑容越明显,忽然只见他一拍桌子,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子,这小子!哈哈……好厉害,居然才刚到账房,就把大权揽到自己手里,真是好大的胃口啊!也不怕自己吃不下去!”
随着他的话,身边的无须老者,也嘿嘿笑了起来:“还是陛下慧眼识珠!”
“少拍马屁!”
青年立刻白了老者一眼,老者再次嘿嘿笑了两声。
青年单手浮上额头,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看来他的心情真的很好。
可是过了片刻,忽然青年好似想起什么,面色阴沉了下来,轻轻敲了两下桌子之后,他回过头,看向无须老者,道:“给金国写的信,有回音了吗?”
无须老者闻言,立时面色也是一正,道:“有回音了,是以国书形式发来的,现在应已到枢密院,明日早朝,应该就能陈到御前!”
“具体内容,你查过了吗?”
年轻继续问道。
老人立刻露出惊恐神色,赶紧一躬身,对青年打了一恭,惶恐道:“老奴不敢,邦交大事,乃皇家禁忌,无论如何,老奴也不敢私自查看!”
青年眼睛眯了起来,撇了无须老者一眼后,不易察觉的,嘴角浮起一丝笑容。
他点了点头,道:“不用明日陈御前了,现在你就持朕手令,给朕拿过来,朕倒是要看看,这些野人崽子,能够想出什么东西来!”
老者偷撇了一眼青年,见青年没有看自己,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恭敬道:“是……”
这帝王心术,即便他常年陪伴御前,也不得不随时小心,这就是古人所言“伴君如伴虎”。
青年自腰间,解下一个玉佩,随手递了出去,无须老者立刻上前,双手高举过顶,恭敬接过玉佩,面对着青年退了好几步,这才转身,匆匆走出了大殿。
没过多久,老者就回来了,在他手中,还持着一封蜡封书信,他快步走到青年身前,双手奉上。
青年接过了信,随手拆开看了起来,大殿之中,又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突然,只听一声重重的拍桌声,猛地响起,在大厅之中回荡起来。
“混蛋!野人崽子!欺人太甚!”
无须老者知道青年发怒,立刻低头垂手站在一边,轻声缓慢念叨:“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这句话还真管作用,虽然声音很低,但是在寂静的大厅之中,连绵不绝,有一种环绕立体声效果,再加上他念得不疾不徐,青年愤怒的气势,在着柔软如水的声音中,渐渐安静了下来。
“哎……”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青年微微叹息一声,以手支额,靠在了桌案上。
好半晌,他才再次开口,不过声音之中,一种说不上来的疲惫,却是弥漫开来:“看来……见一下秦川那小子,得提上议事日程了……”
……
天亮了
在秦川睁开眼睛的时候,大通铺之上,只剩下他和赵五两人了,天还没亮的时候,岳云和刘大忠就起来了,也不知道他们干嘛去了。
秦川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一边,还在流口水的赵五,不由得撇了撇嘴,这实在……太恶心了!
他刚刚穿越的时候,着实一阵兴奋,因为古人不但结婚早,还能三妻四妾,他以为自己交好运,终于可以好好享受生活,享受所谓的齐人之福了。
可是直到一个月后,他才发现,“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句话不是瞎说的,就比如现在……到了南宋,非但没享受到齐人之福,现在反而跟男人睡一起,还特么是四个!
好容易鼓足勇气,有过一次嫖妓的经验,结果牛逼吹大了,居然听了一夜《圣经》,估计嫖妓嫖成他这个样,也是没谁了。
又看了看一边,睡得昏天黑地的赵五,他只得一声叹息,无语凝噎。
他准备起床,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在上大学,多少得看点书,还要继续他的揽权大业,不然上什么鬼太学!
如果没有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