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也开口了:“秦哥,大家已经看这么久了,放松一下也好,你就说说吧,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哎……”
既然大家都让自己说了,秦川也只得耸了耸肩膀:“那好吧……”
“等等!”
他正准备说,忽然岳云喊了一声,所有人都是一愣,好奇地看向岳云。
只见岳云直接跳下床,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个小碳炉,放在炕桌上,又拿了一个壶,放在炉子上烧起水来,一边忙活还一边说:“这里是太学,不能饮酒,所以咱们就喝点开水吧!军中禁酒,我们就是这样,每天晚上拿开水当烈酒,倒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本来就是开水,一放到炉子上,立刻就开始喷白气。
拿着手中滚烫的茶杯,忽然一种奇怪的感觉,在秦川心头泛起,似穷困,又似豪气干云。
这种感觉其实也挺好的,一群少年围炉而坐,虽然没有烈酒,但是谈天说地,指点江山,让人遐想无限。
连秦川也没有想到,若干年后,就是这几个围炉饮水,指天说地、谈古论今的少年,驱赶着南宋,这驾破败的马车,踏遍天下,创造了一个民族。
喝了一口开水,秦川说了起来:“那个西方武帝啊,叫做拿破仑,拿先生他……”
……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赵五是第一个醒来的,他刚刚醒来,立时发出了一声尖叫。
“卧槽!迟到了!”
随着这声大叫,所有人都睁开了眼睛,秦川更是反应严重,从床上直接跳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大吼:“上学,上学,上学!妈蛋!迟了会打屁股的!”
可是他刚刚下床,这才想了起来,自己这已经是在太学了,不是在该死的国子学了。
太学主要以自学为主,偶有讲课,也是大课的显形式,一般安排在下午,早上大家都是各干各的,没什么迟到的说法。
当下,秦川一脚向赵五飞过去:“你特么……以为我没打过皇子么?”
……
几人终于收拾完毕,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向着账房走了过去,一边走,岳云还在一边追问:“秦哥,你昨天说的,那个拿武帝,真的只是让士兵走路,每一步跨度,比其他国家军队大五寸,就能起兵贵神速的作用?”
虽然刚刚认识,但大概与秦川气味相投,此时岳云已经自来熟了,也露出了小孩的一面。
秦川无奈地挠了挠脑袋,这家伙,已经跟他说二十遍了,居然还问……这是智商不正常吗?
他无力地哼了一声:“是的,等你算学学好了,你再自己算,就能算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听着秦川的话,岳云脸上表情变化,又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已经这样变化一宿了。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账房的门口。
但刚刚到账房门口,他们四人就傻了。
只见陈鹤虎等一干人,居然都站在账房门口,就好似在等他们一般。
一见秦川走了过来,一丝阴狠的表情,在陈鹤虎脸上浮起。
当下他大笑出声,迎上前两步:“哈哈,秦衙内,你来的够晚的啊!”
秦川也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陈兄,在下昨晚算账,进行的太晚了,迟点也不奇怪,陈兄就不要在意了吧!”
陈鹤虎立刻瞪大了眼睛,声音也严肃了起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我这账房,自然也有我账房的规矩,你……”
他还想说什么,可是到嘴的话,忽然被压了回去,原来此时,秦川没动,但岳云和刘大忠已然上前,挡在了他身前。
这两人,一个是真的上过战场的,一个是武勋世家,两人都自带一股杀气,往那一站,陈鹤虎立刻就感到压力,不敢说话了。
秦川大大咧咧走了上去,满脸笑容:“陈兄啊,在下几兄弟忙活一夜,总算把这账目理清楚了,您看看,有没有出错。”
陈鹤虎犹疑了一下,看了看站在秦川身后,两个好似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大的莽汉,又想起昨天,一个岳云,就把李鹤年给撂倒了,忽然他没勇气动武了……甚至还隐隐有些担心,要是他说话一不小心,惹怒了这两位大爷,会不会也给他一脚?
那他可受不了!
“……你能算得这么快?嘿嘿,可别算错了,我们会计,最怕的就是算错账!”
憋了很久,陈鹤虎再次开口,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听了这句既不卑微,又没投降话,秦川耸了耸肩膀,道:“那你先看看再说嘛……对了,我不仅算完了那些账本,还查询了一下……以往太学每月的花费!”
说着他神秘地笑了起来:“我做了一份预算哦……您先看,看完以后我再跟你说!”
陈鹤虎一呆,做预算?做预算是个什么工作?他个新人,什么都不懂,敢做预算?
正想要发作,他看见了秦川背后两人,看在那两人的份上,他强忍下了这口气,哼了一声:“哼!谁让你做预算的!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