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欺负人了,拿着未来会计的技术,欺负古代人见识短,但是这也没有办法,“复式记账法”确实比“单式记账法”强大太多,效率也要高出很多。
秦桧是官场老油条,眉毛都是空的,看着秦川嚣张的样子,虽然不明白个中缘由,但就看出端倪,还是没问题的。
当下他声音柔和下来:“鹤年,这本账簿虽然算出来了,可是毕竟犬子年轻,或许还有疏漏的地方,要不……还请麻烦您再检查一番?”
秦桧明显是在打圆场了,自己儿子这是在欺负人,他不好真的护短护成这样,再加上李鹤年的背景,虽然他是当朝一品,但现在国力不行,他也不得不顾忌。
可是这圆场,听在了李鹤年的耳中,却是赤裸裸的讽刺,一个算账比他快,还快出很多很多的人,要他检查正确性,这不是打脸吗?
可秦桧毕竟是当朝宰相,他还真不敢如何顶撞,当下只得低着头,暗自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
这时秦川再次开口了:“嘿嘿,老爹,还用得着他来检查?我的正确性,就这么说吧!他们那些手段,拍马也别想赶上!”
“对了,听说做会计这行很赚钱,他们把会计做成这样子,也实在是太丢人了,不如老爹你资助我一下,我也开个会计行,跟他们打打擂台?”
“对!对!我们也开个会计行!”
立时刘大忠小狗腿一般,跟着秦川叫了起来。
“少说两句!”
秦桧立刻瞪了秦川一眼。
秦川嘿嘿一笑,低下头来。
秦桧再次对李鹤年道:“鹤年啊,犬子也是年轻,你不要在意,就算他想出什么好方法,计算能力快了很多,但是经验这东西,可不是小聪明能取代的,你也不要介怀……”
李鹤年低下了头,就看见了地上的账本,本来他就窘迫,此时看见账本,就算是满脸的污秽,老脸也是一红。
账本他刚刚看了一下,虽然很粗略,但是以他的经验,一眼就看出了算的没错,这简直颠覆了他的三观,十几年的账目,怎么可能一夜算完?打算盘都来不及!
忽然他咬了咬牙,对着秦桧一拱手,道:“秦兄,今天算是我栽了,在下万万没有想到,贵公子天赋异禀,这次会计费用,在下不收了,在下才疏学浅,无颜拿钱!”
“不过贵公子想开会计行,这就是挑战了!开会计行不是简单事情,他日自有我师父、师兄,前来与贵公子一比,在下这就告辞了!”
说着一挥手:“我们走!”便带着一群人出了秦府,
……
临安城正中央,一座崭新的宫殿中,脸色有些苍白的青年,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忽然笑了起来:“好厉害!”
在他身边,一个白面无须的老者,听见了青年的话,也跟着笑了起来:“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每次陛下露出这种笑容,必然是又看到了人才。”
“陛下笑的越开心,这个人必然越厉害,记得上次看见这种笑容,还是看见秦桧的时候,不过那是,陛下也只是淡淡一笑,今日笑成这样,看来我大宋中兴有望了!”
青年笑骂一句:“就你个老东西聪明!”
说着,他又从桌上拿起奏折,扫了一眼之后,开口道:“别跟我装了,你是皇城司的皇城使,这些奏折比我看的早,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嘿嘿……”
无须老者发出两声笑声,然后对年轻一躬身,打了一恭,之后继续道:“陛下有问,老奴自然知无不言,不过这用人之事……”
他说到这里,声音缓缓拉长。
青年再次大笑了起来;“你个老狐狸,真是什么时候都耍心机!好了,朕赐你无罪,可以说了吧!”
“嘿……谢陛下,那姓秦的小子,虽然聪敏,且忠心可嘉,但是却太过年轻,有些恃才傲物。”
“就这几天时间,他给自己添了多少麻烦?这样的人虽然可用,但还是要多多历练,不然没吃够亏,谁知道以他找麻烦能力,还能惹出多大乱子!”
青年听了老者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沉默了下来。
见青年沉思起来,无须老者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侍立一边。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青年忽然叹息了一声:“虽然你说的有理,但现在朝堂之上,油滑之士还不够多吗?一个个明哲保身的功夫,宛如天生,熟稔无比,小秦这样胸有城府,却又保持天真的人实在太少了……”
说着他又拿起了桌上的奏折,无须老者低下了头。
忽然青年一拍手,重重地将奏折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大响。
同时他开口了,声音坚定:“年轻人,自然要给他一点机会,我大宋国危,外有强敌,内有悍匪,都是弊政流毒!现在的朝堂,应该不怕会惹麻烦的,就怕不会解决麻烦的!这样的年轻俊杰,不可多得,且让朕再试他一试!”
……
秦川憋在家里,已经半个月了,他自我感觉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