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什么“楼下的朋友你们好吗?”、“我想死你们了”,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话。
终于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忍无可忍的观众中响起了喧嚣之声。
“进入正题啊!”
“我们想看的不是你啊!你都聊了这么久了……龟婆!”
“妈妈,今天该不会你也想要卖个梳拢权吧?那你开个价吧,小弟我一定捧场!”
……
秦川惊恐的看着周围,他一直以为这种话应该是纨绔才能说出口的,但是他却发现纨绔们一个比一个安静,大叫着要女人的,都是那些贫寒士子,这简直要颠覆纨绔这个词在他脑中的概念。
老女人闻言立刻很不顾形象地在二层平台上啐了一口:“连老娘的主意都想打!怎么年轻的时候没看见你呢!”
说着她又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我知道大家已经等不及了,就不要调笑我这个半老徐娘了,我也不说废话,今天是我女儿红袖出阁的大日子……”
说着她似乎伤心了起来,举起了手帕擦了擦眼睛:“哎……女儿都大了啊……”
忽然她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幅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作为妈妈,我总不能让女儿吃亏了,我今天放出话来,我们水香阁虽然隶属于教坊司,但是我也不会逼女儿做什么,光有缠头才不能取走我女儿,还得想办法让我女儿高兴!”
“不过……我倒是可以给各位主顾透露一点信息……”
说到这里她神秘地停了下来,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秦川觉得纨绔们实在是太没面子了,这种场合怎么着也得发点声音啊!
当下一拍桌子,大叫出声:“你特么到底说是不说!”
可是他刚刚叫出声,就被赵五捂住了嘴,只见赵五惊恐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看这里之后,这才低声道:“秦哥,不要爆粗口,这些士子最听不得这些,如果让他们听见,一会又得挨骂了!”
说着翻着眼睛看了一眼二楼的老鸨子,道:“这是龟婆的一贯套路,你看……”
说着只见他手伸入了怀中,一锭银子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大叫一声:“你快说啊!”
他就把那锭银子向着二层楼上扔了过去。
随着他的这个动作,立时无数的银钱从一层飞向了二层平台。
只见龟婆脸上的笑容瞬间绽开,好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谢谢各位,谢谢各位,说来我女儿吧,她其实也是普通姑娘,现在这些姑娘们喜欢的东西都差不多啊……说白了也就是诗词歌赋一类……”
“待会啊,我们会弄一个斗诗大会,会作诗的公子们尽可以展现才华!”
“至于那些不会作诗的恩客们,也不用担心,你们可以雇佣几个会作诗的人嘛!不过一会儿要是见到了我的女儿,可别说是我出的主意啊!哈哈……”
一幅长长的帘子从二层垂了下来,上面写着一大大大的“河”字,老鸨子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各位,这个字是红袖姑娘提出的……”
看见这个字,下面的喧嚣安静下来了一些,老鸨子再次满脸笑容地继续道:“各位才子,这是你们表现的时候咯!就请大家作一首诗,诗中含有这‘河’字,只要诗写的我女儿满意,就算是过关了。”
立时士子们小声议论了起来,更有几个人眉头紧皱,显然是在绞尽脑汁想要憋出一两句诗词来。
作诗这种事情一向就不是纨绔们擅长的领域,不过显然他们都有一颗不服输的心,居然也开始皱眉思索了起来。
没过多久,只听贫寒士子那边忽然爆发了一阵欢呼。
“好!”
原来是一个贫寒士子已经做出来第一首诗了,在贫寒士子之中引起了一阵轰动。
他们中的很多人开始用一种炫耀的眼神向这边看了过来。
秦川听见了自己这桌纨绔专坐上响起了愤愤不平地声音:“会作几首诗算什么本事?”
“切,做得快又怎么样?我也快要想好了!就是还需要修饰一下!”
“得了,老子就是不会作诗,怎么了?有本事过来打一场!能做几首诗,上不能治国,下不能杀敌,留着何用?”
……
不由得秦川叹息了一声,本来就怂,别人说两句就说两句吧!还搭腔,你们这不是自讨没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