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杆。
上所有的课都可以不认真,但班主任的课,不认真也得装认真。
这是所有人上了十八年学总结出来的经验。
“传说,这个世界本来是无所谓山无所谓水、也无所谓******的。一切都是混混沌沌的一片,灰蒙蒙的,除了一个叫做盘古的神邸之外,别无他物。你想想一下,只有你一个人但你却拥有整个世界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那一定是特别孤独,特别寂寞的。有一天,这个叫盘古神邸被孤独和寂寞点燃了,他拿出自己的开天斧在混沌中挥舞,想以此来化解那些从未有过的情绪。
“无量的锐气从斧刃上飞射而出,把混沌割得满是缺口,缺口中冒出无数的地风水火,从开始的一星半点,到后来成山成海,各种各样旖旎的颜色占据了他的双眼。见着有新事物现身,盘古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越来越兴奋,越来越兴奋,挥舞斧头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以一种近乎疯狂速度的开垦着混沌。一斧飞出,混沌如同腐烂的锦薄,应声而裂;一斧飞出,混沌分作了两部分,一部分不断上涨,一部分急剧下降。
······
露小虎牙的女生听得意兴阑珊,脑海中全是慕迟描绘的那个场景——在一个巨大的、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的空间里,一个身材魁梧、肌肉盘绕的巨人坐在地上,他手抱着膝盖,偶尔伸手逗逗从自己身边路过的灰气,偶尔躺下来睡会儿觉,睡醒了就起来接着逗从自己身边路过的灰气,孤独得像是走丢的小狗。
时间在那个空间里就好像不存在一般,巨人周而复始的重复着那两件是,因为除了那两件事他别无他物可以用来打发时间。常言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终于,巨人在沉默中爆发了。他拿着巨大锋利的斧头在灰气里乱砍,动作近乎疯狂却又暗合某种套路。
他高高的跃起,落下的时候把地面都震动颤抖;他旋转,锋利的斧刃一他自己为中心,在空中画着银白色的圆,那不是银色的颜料,而是混沌被割破所渗透出来的光。
不过片刻,囚禁了巨人无数年、无数元会的混沌和寂寞被割得支离破碎。那些裂开来的、银色的破洞,有的流出了火,有的淌出了风,有的涌出了水······孤独和寂寞一下子就被这些新出现的东西给冲走了。在风声火声和水声交织的空间里,还有那个叫盘古的巨人欢呼的声音。
“突然,混沌开始汹涌,方才被破开的地方开始愈合。盘古扔下开天斧,手顶天,脚踏地,极力的想要稳住自己方才开辟出来的空间。这一举就是三百六十五年,直到力竭,这才缓缓的倒了下来。值得庆幸的是在盘古倒下的时候,混沌已经安静了下来,上浮的清气和下沉的浊气没有半点要愈合的意思,于是,它们就成了天,和地。就这样,又经历了三百六十五年,盘古的的身体开始分化。
“皮肤化作土地。骨骼和牙齿化作高山和矿石。经脉化作河流,在土地上汇聚成湖和海。头发和胡须化作花草树木。血液则化作了人和动物。好了下课时间到了,同学们先休息一下。”
慕迟的话音刚落,铜钟被撞击的声音便再次飘了进来。等听得正起劲同学们的回过神来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没有慕迟这个人了。
所以,天地就是一个烘炉······吗?
虎牙女生望了望天边的云又望了望地下的草,想,那我们呢,我们又是什么?
叽叽呱呱的过了十分钟,在铜钟的声音中,所有的学生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迫不及待的等着慕迟再次讲课。
“上节课给大家讲了天地的由来。可能会有同学觉得奇怪,觉得这和我们要讲的巫族历史没有任何关系。那么,这节课如果你们听得认真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们讲天地的成因了。
“人由盘古演化而来,所以其中的一部分便继承了盘古的部分能力比如说聚云成雨、纵地千里等等。这一部分人,就是巫,也就是我们。”说着,慕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在座的学生们。
虽然在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巫,或者有可能成为巫,可是等到慕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经脉中的血液还是变得有些躁动,面色通红。
那是一种被认同的感觉。就像是被抛弃的孤鸟终于找到了家。
“不过大家也不要太开心,因为盘古不单单只是演化了我们巫这一种大能。他还演化了许多天赋异禀的兽,它们比巫更强大,没有思维,弑杀如命,它们占据着大片土地。所以你们能够想象,人类在演化之初是过着多么苦逼的生活。一边要躲避天灾人祸,一边要躲避各种凶兽的叨扰。简直是内忧外患呐同学们。
“经过十多年的摸索和许多无谓的流血牺牲,人们开始意识到团结的重要性,于是他们便汇聚在了一起,由巫中只最巫王统领,在经过各种各样艰苦的训练之后,开始了长达数千年的扩张。勤劳勇敢的先民们主动与凶兽们争夺生存的领地;他们无谓流血,把天地都染成了红色;他们更无谓牺牲,或许在我们的脚下,地底的深处,深不可及的地方,就躺着先民们的尸骨。经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