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晚食,陈府内堂。
陈珪坐与主位,陈登陈平分坐与右下,左下。
陈珪目光深邃,看着左下的陈平,道。
“陈平,汝带兵半年有余,现老夫问你,这练兵之道何为。”
听陈珪提问,陈平脑中的想法,连续闪动,不知陈珪之用意。
忽然想起陈珪之愿,陈平豁然开朗。
陈珪可是一直告诫陈平,徐州陈家,要像那前将军董卓一般,要做那地方豪强。
只要按照陈珪的想法走,那么回答出的问题,陈珪必然满意。
想通的陈平,连忙站起,躬身拜于陈珪,道。
“平带兵半年有余,得老爷与元龙兄教导,总结出一句话。”
“练兵之道,首练兵心,练兵卒之心,交兵卒之情,让兵卒对主将,亦敬亦畏。”
“敬,主将发布任何军令,兵卒无条件服从。兵卒,当以服从军令为天职。”
“畏,亦和军令有关,凡不服从军令者,或打或罚,直到服从军令为止。”
“好。”
陈珪拍案而起,连连叫好。
“好一句兵卒,以服从军令为天职。陈平,看来老夫之教导,汝一直念念不忘也。”
陈平满脸恭敬的道。
“老爷之愿,平一直记铭记于心。练兵之心,亦是为了让徐州陈家,掌握可用之兵。”
陈平之言,让陈珪哈哈大笑。陈珪走下台来,亲自扶起陈平,道。
“陈平,汝真乃陈家之狗也,不负老夫所望啊。”
“老爷的知遇之恩,平莫不敢忘,平定按老爷之愿,将徐州陈家,打造为一方豪强。”
陈珪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陈平亲切的道。
“好好陪陪嫣儿吧,你不再这半年多,她可是对你一往情深。这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陈平听陈珪之言,满脸欣喜之色,连忙向陈珪,陈登拜别。
陈平刚刚走出内堂,陈珪之面色,立刻变得平静起来。
看着坐与右下的陈登,陈珪道。
“陈平在琅邪所做之事,可为真。”
“是的,父亲。内线回报,郡尉内府,陈平养了八名歌姬,当真是每夜偷欢,好不快活。”
陈珪听到此处,再一次大笑起来。
“哈哈哈,看似忠义的陈平,没想到却是个好色之徒。这样的人,是最好控制的。”
“父亲明鉴,只是陈平之做法,苦了嫣儿。如嫣儿知道此事,定会懊恼终生。”
陈登提到了陈嫣儿,这让陈珪的脸一阵抽搐,连忙问道。
“陈平对嫣儿之情,可有变乎。”
“回父亲,这倒没有。内线刚刚回报,陈登与嫣儿,在那厢房之中,缠绵了一下午。”
陈登的话,让陈珪松了口气。
“那就无妨,陈平此人,乃陈家兴旺之人。虽然好色一些,但是对陈家忠心耿耿,一切,都随他去吧。”
“父亲说的对,男人好色,无可厚非,元龙一定会隐瞒此事,不让嫣儿知道。”
陈珪听陈登之话,点了点,然后满脸严肃道。
“如陈平对嫣儿之情改变,老夫第一个废了他。老夫之孙女,必须当得正妻之位。”
如陈平在这里,听见陈珪与陈登的谈话,定会哈哈大笑。
陈登安在陈平身旁的内线,陈平一早就知道。
经过半年多的相处,那内线对陈平忠心耿耿。
内线反给陈登的话,也是陈平让其说的。
陈平非常清楚,他现今乃是郡尉。身居高位,必会受到家族之猜忌。
陈珪,陈登害怕,害怕陈平,失去他们的掌握。所以布置内线,进行秘密探查。
在陈平看来,这十分正常。
因为陈平,陈珪,还有陈登,是同一种人。都会猜忌手下之人。
除了戏志才与典韦,其余的所有军官,包括跟陈平最早的张昭与孙乾。陈平都在他们身边,安插着内线。
这是一种掌控。对手中权利的掌控。它不可避免,会一直存在。
陈平知道,必须犯些错事,让掌控他的人,抓住些把柄。
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让掌控你的人安心。
这是陈平用两世记忆,总结出的做人经验。这份经验,关乎生死,当得弥足珍贵。
走出内堂的陈平,不由的吐出一口气。
看着在门外等他的嫣儿,陈平连忙上前,将其抱起,说着绵绵的情话。
再回陈家,有了陈嫣儿的陪伴,陈平很快乐。
练箭骑马,打猎舞刀,陪着嫣儿游玩,顺便做做美食。
当然,陈平最主要的时间,花费在请教之上。
请教,是一门大学问,也可以说是变相交流。
请教,不仅靠嘴,靠脑,还要靠心。请教,亦是与对方联络感情,增加学识。
陈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