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宁海想弄死宁尘,就如同弄死一只蝼蚁那般简单。
可是,什么时候,这只一直被宁海瞧不起的蝼蚁,竟也敢爬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宁海很气愤,也很不想去相信,但眼前的一切就是事实。
北山院罗,血流成河,宁宇他们一个个武侯府侍卫,全都身首异处。
可见,宁尘下手有多么的狠辣!
也从侧面可以反映出,宁尘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宁海,不得乱来,凡事都要讲清楚再说!”
见宁海想要出手对付宁尘,不知为何,一旁那神秘女子,却是出言阻止。
而且,徘徊在女子身上的威压,更是强大无比,比起一个宁海还要强大数十倍。
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连武将境界的宁海都觉得可怕!
宁海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仇视般的眼神盯着身后的神秘女子,责问道:“玉仙子,你只不过是我武侯府的客人,我武侯府的事情,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一旁的花白老者同样不解,喝道:“玉仙子,这是人家的家事!”
“我碧雪宗出自天神剑宗一脉,自然是秉承剑道精神,凡事讲究因果。宁尘会这样做,必然是有原因的。”
面对花白老者的责备,还有宁海的质问,玉仙子却是语气平静地道。
“你……”
宁海收起怒火,要不是有求于这个女人,他也犯不着这么退让。
“先问问清楚再说吧!”
玉仙子依然语气平淡。
对面宁尘早已经凝神戒备,将宁山拎起来,至于宁岳,早就被他丢进了系统的囚笼空间。
宁尘没有要了宁岳的性命,毕竟,那可是宁尘能够全身而退的保命符。
宁海可以不在乎宁山的性命,但顶尖天才的宁岳,他还是十分重视的。
虎毒不食子的道理,宁尘自然清楚。
“宁尘,你为何硬闯北山院,还杀了这么多侍卫?还有,你为何将宁山打成这般模样?”
看着宁山那脸,要不是血脉相连,恐怕宁海都认不出来了。
不过,有玉仙子看着,他却是不能明目张胆地对宁尘怎样。
当然,让宁尘觉得奇怪的是,这个面戴面纱的女子,竟然不是宁海的帮手。
而且,听玉仙子的口气,她好像是向着自己的?
“说!你为什么这样做?”
见宁尘没有回答,宁海简直是气炸了肺,这废物居然敢无视他!
“哼,宁山对未来的少府主夫人大不敬,我身为武侯府少府主,自然要为自己的女人出头,至于宁宇那帮狗腿子么?他们对我这个少府主大不敬,我是不是应该教训他们一下?”
宁尘说话的口气很直接,听得宁海竟是怒火中烧!
“少府主?哼,你别忘了,你已经不是武侯府的少府主了!”
宁海神情凶恶,眼神死死盯着宁尘。
“哦?我怎么不知道了?什么时候我不是武侯府的少府主,那谁才是真正的少府主?”
宁尘眼珠子一转,继续询问。
“当然是我的弟子宁岳了!”
回答宁尘的,却是宁海身后的那位花白老者,很显然,这老家伙是站在宁海那边的。
一路上回来的时候,宁尘便听说了宁岳被某个宗门的长老收做弟子,看样子这老家伙就是那个什么雪山剑宗的长老了!
当然,雪山剑宗的长老又如何,敢和宁尘为敌的,都得死!
全部都爆了!
宁尘冷冷道:“哪来的老匹夫,你是什么东西,我武侯府的事情,也用着你一个外人管了?”
“你竟敢这样对老夫说话!”
被宁尘那话狠狠羞辱,花白老者徒然间脸色剧变,想要爆发出来!
旁边的玉仙子却忽然道:“吴长老,别忘了,这是人家的家事!”
一句话,如同一巴掌一般,狠狠地扇在了花白老者吴长老的脸上。
刚才玉仙子为宁尘开脱的时候,吴长老也是同样对玉仙子这么说的。
“好!很好,玉仙子,碧雪宗什么时候自甘堕落,连一个凡俗的世家子弟也怕了?”
被吴长老这么讽刺,玉仙子却是淡淡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事实?”吴长老还想说什么,却发现玉仙子根本不在意他的任何目光。
碰壁了!
而在对面,凝视着宁海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宁尘却是不以为意,问道:“宁海,告诉我,谁才是武侯府的少府主?谁才有能力立武侯府的少府主之位?是你一个代理府主么?”
宁尘的这番话,外人听不出其中的道理,可是传入宁海的耳膜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
没错,宁海一个代理府主,是无权剥夺宁尘的少府主之位,反之,他也无权立谁才是少府主。
“代理”两个字,如同一把尖刀一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