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脉本来就缺少粮食,根本不舍得用粮食来酿酒,那些酒味醇厚的烈酒,都是其他部族进贡的,市面价格极贵,本族之人平常也就用些水果酿酒,但是水果酿造的果酒口感不佳,酒味不浓,有些酒量大的人,喝起这果酒来,就如同饮水一般,一杯一杯又一杯,千杯也不倒。喝起来委实没有意思。
暌离本嗅了嗅鼻子,只觉得空气中隐隐一股烈酒的味道,当下心中便将二哥说的话信了十足十。
当下,暌离本说道:“尼勘,哈勒哈,你们两个,哼,果真是有种,本将军让你们两人看管重要的囚犯,可是你们二人呢,却在岗饮酒,饮酒还不算,居然两人还打起来了,你们这可是玩忽职守的大罪。倘若今天不是祭祀先祖的大日子,本将真得好好教训你们一番。哼,也是你们的运气好,这一顿军棍暂且给你们记着,倘若以后犯了事情,一道收拾!”
说着便叫两人将完颜阿骨打押解出来。
尼勘跟哈勒哈便去一旁的洞穴之中,却提解完颜阿骨打。
尼勘一面走着,一面偷偷的给哈勒哈使眼色。
哈勒哈不明白尼勘到底是何意,便老老实实的一言不发。
尼勘却在一旁哼哼唧唧的说道:“且,什么重要的囚犯……在盈哥大人的底盘上,还有何人赶来劫狱,这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么?再说,倘若真是重要囚犯的话,那得派遣重兵把守呀。单单靠着我们二人,又能成什么气候。”
暌离本早就知道尼勘的品性,虽然气得牙根痒痒,却也不便发作,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这个却是尼勘的计策,在他这般的插科打诨之下,暌离本烦心的要命,满心里只是想着怎么找个机会整治下尼勘,倘若尼勘说的话语中有些值得推敲之处,暌离本反而不甚关注。
片刻后,尼勘跟哈勒哈便将完颜阿骨打提解了出来,押到暌离本的跟前。
暌离本看着眼前的完颜阿骨打,笑吟吟的道:“完颜英雄,久仰了。”
完颜阿骨打瞧了暌离本一眼,冷冷道:“你便是盈哥手下,那个叫做‘暌离本’的疯狗罢。”
暌离本听得完颜阿骨打这么说,也不着恼,道:“正是。本将军的名字正是暌离本。”
完颜阿骨打“呸”的淬了一口,不再言语。
暌离本道:“完颜英雄可能不知道,本将军还有一个名号,叫做‘玉面罗刹’,有一些地方的人,说我生啖人肉,又道我惯会侮辱妇女,还说我的名字有止小儿夜啼的功效。呵呵……说这些话的人呀,真是无聊的紧。”
暌离本上前一步,将嘴巴俯到完颜阿骨打的耳朵旁边,咬牙切齿的小声说道:“这些传言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不过盈哥大人攻打你们完颜氏族的时候,我想你们完颜氏族的族人们,会知道的,你们九泉之下相会时,完颜英雄可以好生问问。不过,……恐怕祭祀之后,完颜英雄的灵魂不保,连九泉之下的相会也未必会有。哈哈,哈哈。”
暌离本忽然长笑起来,笑声阴冷瘆人。
完颜阿骨打依然不曾言语,只是冷冷看了暌离本一眼。
暌离本豁的转身,道:“带走!”
说着一人当先,大踏步的离开地牢,来到外面,跨上自己的战马,扬长而去。
身后的一众军士们,带上完颜阿骨打,也即来到地牢外面,上马离去。却将一根铁索搭在完颜阿骨打的手铐之上,也不给完颜阿骨打骑马,就这么拖着完颜阿骨打前行。
完颜阿骨打就跟在那骏马的后面迈步疾奔,最开始的时候,还能勉强跟得上,到了后来,足下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被骏马拖着前行。
好在地上全是细沙,完颜阿骨打虽然拖拽的浑身都是泥沙,狼狈不堪,却没有什么大碍。
陆离远远跟在后面。他穿着的不怎么起眼,这一天又是盈哥祭祀先祖的大日子,外面极多女真族人,倒也不怎么显眼。
片刻之后,陆离便跟着暌离本一行人,来到了祭坛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