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老板的话,李秋蝉觉得六成是真的,因为他的确感觉到了那只石貔貅有了灵性。出了药店,李秋蝉没有立刻离开,等那个女人出来,他轻轻拦住,道:“大姐,我是刚到这里游玩的,你感觉药店老板说的有几成是真的。”
行医治病,也要看病人态度,如果这个女人不相信药店老板的话,他还得从长计议,如果相信,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他可以直接通过这个女人来接触邪灵。
“我哪里知道啊,但是我丈夫和他说的一模一样,我说最近几年怎么变了……”女人都快哭了,也不管李秋蝉是不是坏人,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他丈夫的事。
李秋蝉耐着性子听了一会,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道:“不瞒你说,大姐,我是有法力在身的人,如果药店老板没跟你说解决的办法,能不能让我看看你丈夫,你放心,保证全程免费。”
女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颇有些怀疑的望着李秋蝉,迟疑半晌,道:“不用了,不用了,谢谢。”
说完,女人转身疾步走开,好像生怕他会追上去一样。
果然,上赶着不是买卖,李秋蝉掂了掂手里的感冒药,摇摇头返回了客栈。对于在药店发生的事,他没有和任何人说,凡是看机缘,如果该着他出手,他一定会和那个女人再遇的。
吃了感冒药,苏寒变得有些昏沉,早早的和衣睡下。李秋蝉坐在窗口,默默的注视着窗外逐渐变大的细雨,还有屋檐上滴落越来越频的水滴。
他们这次在丽水古镇准备停留三天,然后赶往卧牛山。因此客栈也只预定了三天,所幸,这次不用和青蚨住一间,客栈的房间很大,每个房间可以住三个人。
此时,房间里只有苏寒和李秋蝉,胡天宝跑到了宋英麒的房间去打牌,姜乐乐好像也在那里。天色昏暗,却只是下午一点多,距离真正的天黑还早。
忽然,房门打开,胡天宝满面沮丧的走了进来,见到李秋蝉坐在窗口,连忙大步来到他的身旁,道:“秋蝉,帮个忙。”
“嘘,小点声,苏寒感冒了,刚睡着。”李秋蝉指了指床上的苏寒。
“噢,秋蝉,帮个忙。”胡天宝压低了声音,顿了顿,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道:“刚才打牌玩的太高兴,一不小心把缚妖索输了,你帮我赢回来吧,我知道你打牌是最厉害的。”
把缚妖索都输了?这得玩的多投入啊,李秋蝉略感怪异,他深知胡天宝对缚妖索的重视程度,堪比第二生命,一般的时候,连给外人看一下都舍不得的。
“秋蝉,求求你了,没了缚妖索,我也不想活了。”胡天宝满脸的悔恨之色。
李秋蝉摇摇头,论打牌他可没服过谁,看胡天宝可怜兮兮的样子,不替他把缚妖索赢回来,说不定会怎么抑郁呢。
看了一下苏寒,见他神色还算安稳,李秋蝉便和胡天宝出了门,来到宋英麒的房间。
“十八点!”
“王炸!”
……
居然还不是一伙人在玩,李秋蝉进了房间,顿时感觉到一股非常诡异的气氛。略微扫了一眼,旅行团剩下的人都在,九个人分成了三伙,玩的不亦乐乎,一个个满面红光,好像都是赢家。
“秋蝉,就是林冲赢了我的缚妖索,你快帮我赢回来。”胡天宝双眼泛光,忍不住推了推李秋蝉。
李秋蝉往前几步,往牌桌上看了看,好家伙,什么赌注都有,法器,首饰,衣服,甚至还有一条丁字裤。这绝对是不正常啊!
退后两步,李秋蝉四处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双手连连掐诀,最后舌顶上颚,骤然发出一个怪异的音节。这个音节,就是炼妖经中‘镇’字妖文的发音,镇字诀,镇人镇己,破除迷障。
一个‘镇’字出口,屋子里仿佛凭空响了一道炸雷,靡靡的气氛刹那间烟消云散,而玩牌的众人也都如梦方醒,一个个看着桌上的赌注,顿时惊惧不已。青蚨满面通红,趁着别人没注意,偷偷的把那条丁字裤扯到了牌桌下。
“多谢!”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林冲,他不着痕迹的收起桌子上的一对角,对李秋蝉拱了拱手。
“客气,大家不要玩了,各自的法器都收起来。”李秋蝉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对众人说道。
胡天宝连忙上前,把自己的缚妖索收了回来,顺带把另外两张桌上的炼妖符塞进了口袋。
“秋蝉,怎么回事,难道这是间黑店?”青环脸色很不好看,刚才他输的只剩下贴身内衣,丢死人了。
“应该不是,在座谁的眼里最好?”李秋蝉摇了摇头,他怀疑是牌坊下边那个石貔貅搞的鬼,不过,能同时蛊惑这么多的异能者和妖族,如果真的是那只石貔貅,那就不简单了。
林冲扭头了看了一眼红玉,示意她上前。
“我眼力还算可以,不知道有什么吩咐。”红玉对李秋蝉郑重的说道。
李秋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窗口,道:“推开窗户,看看能不能看到一个牌楼,牌楼底下有一对石兽。”
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