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怎么还能收你们的医药费呢?该提你们交医药费的是那几个流氓,不过,孟常,别怪我愤青啊,你怎么会有一个那么不负责任的爸爸呢?”
黄夭夭抛出这个话题,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时间一久,她不禁觉得有些尴尬,过了两分钟,孟常忽然慢慢坐了起来,沈忆蝶连忙扶住他,给他背后塞了一个枕头。
孟常靠在床头,眼中闪过一丝难过,平静地说道:“从我记事开始,爸爸就每天在外面喝得伶仃大醉才回来,回家之后倒头就睡,管都不会管我,要不是隔壁的王爷爷看我可怜,可能我早就饿死了。
长大之后,我跟王爷爷学了木匠活,可以挣钱养家了,不过,我挣来的钱全都让我爸爸挥霍掉了,要不是,我后来偷偷攒了一些,可能我连夜校都上不起。
其实,我早就想到了,他早晚会有这么一天,要么就是被债主弄死,要么就是逃到别的地方去,一个对自己都不负责任的人,怎么会对他的儿子负责呢?
我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他这么一走,我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只要我把他欠下的债还上,我就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了。”
说完,孟常长出一口气,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轻松过,而且这是他19年以来,第一次在对别人说自己的故事,脸上渐渐有了微笑。
听完孟常的故事,沈忆蝶和黄夭夭不禁都觉得有些感伤,她们和孟常差不多是同龄人,却有着完全不同的人生遭遇。
“对不起啊,孟常,让你想起那么多难过的事情,不过,你说得对,甩掉那个累赘,以后你就可以自由的生活了,恭喜你,呵呵。”,黄夭夭似乎和孟常一样的乐观。
“孟常同学,你真的打算用出卖器官的方式帮你爸爸还债吗?”,沈忆蝶担心地质问道。
“放心吧,沈老师,我不会再那么愚蠢了,我会尽量多找几份工作,多挣些钱,总能还上的。”
“孟常,这是不可能,就算你多找几份工作,也抵不过他们的流氓手段,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帮你解决的。”,黄夭夭义气地说道。
城北近郊,一幢破旧筒子楼三层的一个房间里,四、五个人围坐在一张方桌旁,正中间是一个西服革履的中年人,看起来很不和善,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正侧耳听着什么,眼中还不时闪着凶光。
“大哥,我手下的那两个兄弟,被那小子活活摔死了啊,我也差点小命不保了,你一定得替我做主啊,大哥。”
哭喊着讲述自己悲惨经历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逃跑的秃子,他身上鼓鼓囊囊的裹了不少绷带,左侧的胳膊也打了石膏挎在脖子上,脸上跟沾了鸡毛一样,贴着各色的创可贴,滑稽之极。
“哼,敢动我们的人,放心吧,兄弟,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从来只有我们妖龙堂欺负别人的份,动了我们,他就得加倍偿还,刀疤,你带三个兄弟24小时监视姓孟那小子的住处,只要他出现,立马把他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