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来了……”
“新任梁州牧到了……”
官员队伍当中,一声声惊呼传来,只见官道上,一对人马缓缓的行驶过来。
为首的人是一个骑着棕色大马的中年大汉,手中拎着一柄灿灿发光的卷云刀,他左右环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中年大汉身后,是一辆辆马车缓缓行驶,马车两侧以及马车后面,则是数百身穿盔甲的士兵。
“州牧大人到……”官员中,不知谁率先高喊了一声。
“拜见州牧大人。”
所有的巴郡官员不约而同的高呼一声,然后躬身朝缓缓行驶过来的车辆揖了一礼。
秦帆坐在马车上,听见马车外传来的呼喊声,朝小荻说道:“小荻,你呆在马车中,不要出来,知道么?”
小荻乖巧的点点头,答道:“帆哥哥,小荻明白,你去吧。”
说完之后,小荻又坐到秦帆的身前,伸出纤细白皙的小手替秦帆抚平了衣衫上褶皱的地方,又看了一眼秦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秦帆淡淡一笑,然后掀开车帘,便走了出去。
在秦帆走下马车的时候,骑马随后的典韦、庄夏也赶紧下了马,走到了秦帆身后,保护着秦帆的安全。此时典韦、庄夏二人已经越来越有中军近卫的觉悟了,只要是秦帆独身一人出现的时候,二人肯定是站在秦帆身旁两侧的。
秦帆走到一众官员身前,拱手谢道:“秦帆初到江州,蒙诸位大人迎接,帆不胜感激。”顿了顿,秦帆又说道:“诸公能到此迎接,秦帆心中甚是惭愧,秦帆何德何能,居然劳烦诸位……”
秦帆说的情深意切,言辞诚恳。
巴郡官员听见秦帆如此恭维自己,各个都是喜笑颜开,没想到州牧大人如此看重我等,真是莫大荣幸。
“秦帆,你个假惺惺的伪君子,我要杀了你。”
就在秦帆滔滔不绝激情演讲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色甲胄,头戴铜盔,腰间挂着一柄战刀的武将冲了出来,只听见铿锵一声,武将手中的战刀出鞘,锋利尖锐的刀尖直指秦帆胸口,朝秦帆刺了过来。
秦帆见此,神色如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居然有人刺杀?自己心中还在考虑着抵达江州之后如何整治原有官吏,着手治理巴郡,居然就有人把机会送上门来了。
当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事发突然,武将的钢刀又急又快,已经非常接近秦帆了。霎时,只见一道乌黑的戟影自秦帆身后如流星滑过,手握战刀想要刺杀秦帆的将领被戟影一晃,顿时分神无主,可就是这一刹那,又是一道戟影在眼前闪过。
呲啦一声,武将感觉胸口一疼。
“噗…噗…噗……”猩红的鲜血便从武将胸前喷涌了出来。
“你,你怎么会……”
武将指着秦帆,眼中充满了惊愕,脸上满是不甘的神情。他手中的战刀只需要再往前刺出一尺,便能够穿透秦帆的心脏,可惜这一尺,竟然功败垂成,没有刺杀成功。铛的一声脆响,武将手中的战刀落在地上,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闷响,武将双眼一翻,瘫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便没有气息了。
秦帆冷哼一声,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森冷的目光掠过一众官员的脸上,那充斥着愤怒的光芒凶狠冷厉,让巴郡官员心中一阵发冷,感觉一股凉意自脚底上升了起来。
这时候,巴郡官员都知道事情麻烦了。早已听闻秦帆在荆州诛杀黄巾叛军,在宕渠县城处置何宇的所作所为,现在居然有巴郡官员光天化日之下刺杀秦帆,这不是给秦帆理由整治巴郡官员么?
遇到这一档子事情,秦帆一言不发,便直接带着士兵进入了城内,并立刻召集巴郡官员到郡守府议事。
一众官员战战兢兢的跪坐在大厅中,简直不敢正视秦帆的目光。
是的,是不敢正视秦帆的目光。不是害怕秦帆,而是丢人。
新任州牧视察底下郡县,竟然接连遭到本郡官员刺杀,这事情真的是让巴郡官员颜面扫地,没了面子。虽说刺杀秦帆的武将已经被杀死,而秦帆也没有受伤,但秦帆的脸却瞬间紧绷了起来,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也被阴冷深沉的脸色取代。
许多巴郡官员都明白秦帆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因此低着头,大气儿不敢出,连正视秦帆一眼都不敢。当然,这些不敢正视秦帆目光的人大多是与何宇有关系的,也知道刺杀秦帆的人是谁,因此才会心中发虚。
静默,无言。
客厅中,气氛变得凝滞起来。
没有官员站出来说话,秦帆也神色冰冷的坐在客厅中,面沉如水,眼眸中闪烁着凶戾的神色,那眼神似疯狂的凶兽一样,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呼…呼……”秦帆微眯的眼眸一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有谁能告诉我,今日江州城外行刺我的人是谁,与他有关联的人有哪些?与他经常接触的人有哪些?谋划刺杀我的人又有哪些?”
秦帆话音落下,大厅中依旧是毫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