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何,为何道人还能容忍对方在山巅之上布下法阵祭台?
且,道人将主石交给秦逸时很痛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照常理说,他和秦逸交过手,两人虽算不上仇人,可也不是朋友,但他却那么爽快,不加犹豫便将主石丢给秦逸,这很明显,绝对是有问题。
无非是道人要借刀杀人而已。
或者,道人也不愿理会这些事情,故而并没有察觉,无论是对秦逸也不重要。
“秦哥,这阵法如何破解?”几人围住秦逸,脸上很显焦急。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阵法所在处,但现在却布有惊天杀阵,无法进入,这让他们一下子坐不住了。
“不必着急,阵基周围布有杀阵,须以清醒姿态,方能有破解之路。”
“是是是,我们一定会保持清醒头脑,一定不会被情绪冲昏头脑。”几人咽着口水,双手有些寒颤,脖子都止不住抽搐。
秦逸转头,看他们如此模样,不免失望摇头。
他对这些人不抱任何希望,他重新将目光转移到大阵上。
大阵灵力并不算强烈,气息波动也极其微弱,祭台看似毫无任何危险,但只有接触过才知道,进入攻击范围之后,将是何等恐怖。
杀机无形,如一只示弱的猛兽,在你毫不知情,放松警惕时,对你致命一击。
“大阵看似简陋,实则却精妙绝伦,无懈可击。”
秦逸眉头轻皱,祭台位于中央,一边仅仅只有几块稀有矿石,以及珍惜材料搭建,并无出奇之处。乍看时,仿佛如人仿景观而已。
“平凡中不平凡。”这是秦逸对此阵法祭台评价。
“设置之人究竟是何人,在江川,有能力,且有资源布置者只手可数,可他们都没有理由布置,这应该是有大世界在背后支持。”
秦逸绕着大阵周围在行走,不断观察大阵,想要看出上面有没有破绽,能不能从细节上破开阵法。
他每一步都会停下很久,认真地观察。
“布阵之人当真不俗,竟有这般手段。”秦逸在攻击距离外,看着阵基摆置,以及全方面布局。
他对祭台建造者十分欣赏:“对方定是心思缜密者,不然决计做不到这样滴水不漏!”
从每一件作品身上,其实都能看出作者是怎样一个人,又是什么性格。
比如这大阵,外表普通平凡,甚至很为丑陋,但建造者明显没有追求浮夸华丽,而是选择了低调不起眼。
这种平凡比前者更加危险,更加致命。
因为人类往往会忽略那些看似简单的东西,可越是普通,便越为致命。
并且秦逸仔仔细细观察了,但都未曾发现有什么破绽。
“你看,你看,这秦哥是不是脑袋傻了,竟然还围着这破石头看!这能看出什么东西来?难道光这样看着,就给把阵给破了,咱们这些人就能没事?”
一高层摊着两只手,一副疑问的模样看着众人。
“哪有那么多话,好好的看着!”李正均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明显忌惮李正均,退后几步,没敢接话。李正均虽然不说话,但震慑力还是十足。
“此种手段,定然是出自大世界之手。”秦逸摸着下巴,他在回忆。
“破甲门,阵冢,千林琼宇派……”秦逸眉宇中露出忧愁:“不对,应该不是他们,虽然手法很相似,可基础一眼便能看出,并非这些门派中人。”
“可,大世界中,除了这些阵法先驱宗门,难道还有什么是我漏掉了么?”
“或者说是出自哪位隐世老怪物之手?”刚刚诞生这个想法,秦逸又否定:“不可能,若真是老怪物布局,杀局一出,整片山峰都将荡然无存,威力肯定不会这般小。”
“或许是出自老怪物门下也说不定。”秦逸百思不得其解。
这种阵法布局并非出自正统门下,秦逸在大世界时见过诸多阵法基础篇章,观过阵基秘技,但这处祭台,和他以前见过的都不同。
此处阵法设置很有想象,也很有创新,和大世界主流阵法不是同一个路子。
这般非主流,除了不问世事,以图开创新境界,问鼎长生的老怪物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能够创造出来。
以前治病,他拜访过很多老怪物,那些人行事不拘一格,很是符合这阵法。
“如何方能破解这阵法呢。”秦逸仿佛在做一道数学题,很是晦涩难明。若无公式技巧,也是无可奈何。
秦逸微微了叹了口气:“哎,大世界浩瀚无垠,虽也见过几个老怪物,但隐匿山中之人何其之多,这阵法出自谁人之手,他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
那些高层们看到秦逸愁眉苦脸,他们心中都拔凉拔凉。
“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地方,结果,结果面对这个乌龟壳子竟然没有任何作用。”他们唉声叹气。
“是啊,本来还以为能够解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