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给我记住!”六指又喝了几口茶,面色凄凄惨,“当年你师傅我不是穷的娶不起媳妇吗?不然谁愿意跑这破道观里,凄惨的打飞机啊!”
“打飞机?”常生很感兴趣,“师傅,你是左手打还是右手打?舒服吗?”
还没等六指说话,就见香案上瞬间飞起了一个银碗,噼里啪啦的狠砸六指脑袋,那气势,简直不能更凶猛!
六指双手抱着脑袋,嗷嗷大叫,“师祖师祖,我错了,别打了,疼。”
银碗这才停了下来,六指见银碗不动了,神情瞬间就嘚瑟起来,还没等把眉毛捋顺,就看见银碗气势汹汹的照着六指的后脑勺就又来了一下。
隐隐约约中,还听见一声气势十足的大喝,“叫你教坏我徒孙!哼!”
说罢,银碗这才傲娇的飞回了香案上。
常生得意的挑了挑桃花眼,对着香案一鞠躬,“谢谢师祖的教诲。”
看了惨兮兮的六指一眼,咧嘴一笑,“师傅,我是跟你学的,你进道观这么多年都还是这么色,让身为你徒弟的我,又怎么戒色啊。”
只听常生说完这话,刚飞回香案上屁股还没热的银碗,又给了六指一下子,怒吼,“上梁不正下梁歪!”
六指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常生,“你个王八蛋,你就害我吧。”
随即就又恢复惨兮兮的表情,双手抱头,对着银碗嘟囔,“师祖,我的‘上梁’不就是你吗?我歪了的话,你也肯定不咋正。”
话毕,又是一顿霹雳巴拉的猛揍
常生吸了吸鼻子,一本正经的说,“师祖,那您和师傅先忙着,徒孙先下山了。”
“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六指的脸上又多了几条黑线。
“嘿嘿......我这不是要趁着大好年华,多见见美人么,省的晚年像你一样的凄惨......”
“你个王八蛋——!”没等六指说完,就又是一阵霹雳巴拉的暴打声。
常生耸耸肩,见怪不怪。这些年,师傅还被师祖修理的少吗。
“你个臭小子,下山先回安宁村一趟,在去上学,戒色!给我戒色知道吗!”
六指虽然还被砸的四处躲,但是眼神却是直直的看着常生,口气也很郑重。
“知道了知道了,”常生不耐烦的挥挥手,“师傅,你以后一定能长命百岁的,这天天被修理,身子骨练得也是越来越硬朗,飞机大炮啥的,还能多打几年.......”
“你个白眼狼!”六指老脸一红,“在师祖面前,也这么不正经,也不怕师祖修理你......”
下山的小路上,常生身穿乳白色的中山装,脚蹬一双小布鞋,腰上系着一把黄色软鞭子,朝着安宁村的方向就大步走去。
这形象,纯粹就像是刚从民国时期过度来的。
午间一点左右,正是烈日最晒之时,酷热难当,但是常生却气也不喘脸也不变色,依旧是笑眯眯的,一双风流的桃花眼总是给人一种看透世间万物的错觉。
常生的回归,让安宁村着实热闹了一下。
常生表示回来了先要去看下爷爷和父母,在场的村民们,都面面相觑。
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后还是族长站了起来,语气中还残留些惊恐,
“常生啊,你听了之后不要伤心啊,前些日子,这老天也不知咋回事,突然降下来一个响雷,可好巧不巧的,那雷正劈在了老常头的坟包上,坟包都被炸没了。”
“我知道。”
本来以为常生会悲伤情绪低落甚是只哭一场,谁知道,他竟然是如此的风轻云淡,仿佛早已知晓。
在众人的注目下,常生换了孝服,去了老常头的坟前。
看着那黑乎乎的一个大坑,坟包上的三块石头和木棍早已不知被炸到哪里去了,常生跪地磕头上香。
然后站起来,对着大家平静的道,“大家都先回去吧,爷爷要出来散散步,我陪他一会儿。”
村民们一愣,然后哗啦一下,溜了个一干二净。
七年前,常生说,腐尸会从井里爬出来,结果当晚就爬出来了,现在,常生说,他爷爷要出来散步,谁敢保证,他那已经死去了七个年头的爷爷,不会从坟里爬出来,散步散心?
村民们都撤出了离坟包两三米远,远远的看着。
虽然正值夏日,但是此时,大家都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常生笑眯眯的看了大家一眼,就继续忙活手里的活。
俗话说,好奇心人人皆有,越是害怕古怪的东西,人们就越是想知道。
于是就有大胆的村民,又往前窜了几步,藏在一棵大杨树后面,聚精会神的看向坟包那里。
大家都想看看,常生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人死了七年,怎么可能还跑出来?更何况,这老常头的坟墓可是被雷劈过啊。
一看前面有胆大的藏在了树后面,后面的村民,也就抵不过心中的好奇,陆陆续续的站在了其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