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十一年过去,常生已经十一岁了,身材修长,玉树临风,尤其是那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总是给人一种风流公子的错觉。
虽然出生在小山村,可常生那与生俱来的贵气,愣是让他看起来更加与众不同。
小村子依旧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如果说真要是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家家户户现在都不去山上挑水喝了。
以前的时候,在村子后面的小树林中有条小河,夏天就吃河水。
随着夏天的过去,河水突然间干枯了,村子里的人们只好拿着水桶到很远的水泡子去挑水。
水泡子里的水浑浊不堪,带着一股烂草味,在沾上些腥臭味,喝一口就想吐。
用这样的水做出来的饭菜也是非常难吃,用来洗衣服,白色的衣服一次就变黄了。
每逢阴雨天,村里的人就用木盆在屋檐下接点水留着,比水泡子要好喝的多。
夏天还好说,可现在已经开始进入冬天了,外面下了大雪,一片白茫茫的雪原,真正是滴水成冰的季节了。
村子附近的小河和水泡子全部干枯,村民家家户户每天都要有个人到很远的大水泡子里去拉水。
现在拉水是家家户户最头疼的最苦的活了,又冷又累,泡子的水面上已经冻了一层的冰,每次都要用大镐头把冰刨开个窟窿,用小木桶一桶一桶的把水打上来。
打水时带着手套不得劲,就把手套摘下来,光着手干活,手一碰到冰水,真是冰凉彻骨。
往大木桶里灌水时,经常洒的身上,鞋上都是水,马上就能结成冰,挑着水回来,每个人都冻得哆哆嗦嗦的。
害的每家每户都被村长严格的限制用水,因为马上就连水泡子的水都没有了。
谁也不清楚,这好好的,后山上小林子里的河水咋就枯竭了,要知道那上方可是有一汪泉眼的!
以往村里人洗脸刷牙都是随意用水的,现在却都是去屋外弄雪回来放在锅里烧,化成水在用。
做饭也常常用雪水做,雪这种东西,看上去洁白无瑕,干净透彻,实际上脏的很,还有种特殊的味道,吃雪久了,晚上肚子总是会不舒服。
在这样的情况下,村长召集了常,王,杨三家的老人谈话,解决村里用水的问题。
村长说,当前村里吃水已经成了最大的问题,咱们这村子还没等被诅咒死,就都被渴死了!
最后几个老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开始打井,就先从族长家开始打井。
今天就是村长家打井开工的日子,因为村里人口数少,像是盖房子打井这类的体力活,都是一整个村子的人一起给这家帮忙,这家打完井了,在一起去给另一家帮忙打井,也是因着这样的条件,村里人都比较熟悉,也比较和睦。
因着村里诅咒的关系,老人和年轻人之间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断层,在这样的情况下,村长也不得已叫来了常生,狗蛋子还有麦芽来帮忙。
毕竟是小伙子,力气大的很,总比这些快掉光牙的老头子强。
之前村里并没有打过井,这活很危险,干活的人要合手,互相之间绝对信任。
另外,这活也是很累,村里的好几个婶子们都要早上中午晚上三餐都要做好,
尤其是晚上,都尽可能的单独做点好菜,有肉吃,还给点小酒,这在当时的村子里,已经是够好的待遇了。
常生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一看那伙食至少有四个菜,顿时就馋了,抹了抹口水,摩拳擦掌的就答应了村长。
更何况是还有村长的硬性要求,家家户户必须都出一个劳动力,打出来的井也是大家伙一起喝。
这老常头都快七十高领了,常生当然不愿意让老常头去,直接答应了,更夸张的拍了拍胸脯,保证尽力完成任务。
第二天一大早,常生就和狗蛋子麦芽到村长家拿了工具,来到村长家门口,等大家伙聚齐一起出发。
大家伙都到齐了,村长就带领众人来到了一处平地,用铁锹在选好的地方划了一个大圆圈,直径大概三米半左右,常生等人就开始动手了。
此时已经是适十一月份,天已经上大冻了,西北风刮在脸上,就像小刀子割肉一般,天上的太阳除了照亮以外,一点暖意都没有。
大镐头刨在地上,一下一个白点,冻土层大约有三十公分厚,十来个人一上午才把它揭开,互相看看,眉毛上,头发上都挂满了白霜。
冻土层打开之后,就开始用铁锹一层一层的向下挖土,把挖出的土甩在井边儿远远的。
土也很硬,一天下来,常生的手套已经被磨破,手上已经满是血泡了。
第二天起床,两个胳膊都不敢动,干一会儿活才稍好些。
昨天刨开的土层今天又冻上了一层,还要重新刨开,当然,只冻了一宿,刨的不是很难。
村长说,打井还点专门挑冬天,因为土已经被冻上了,不容易塌方。
今天加上常生一共十个劳动力,被村长分成了三组,三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