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车前,索性就抬了块木板遮掩住自己,在街上的角落里藏了起来。他这一藏,黑衣人杀人的一切经过,便都看在了眼里。
那四个黑衣人杀完了人,矮汉子从半空落在了地上,蒙面人也收回了捏着兰花的手指,黑衣壮汉手中的桨还在提着,却在慢慢消散,瘦削汉子的两个鱼叉也不知藏到了哪里。
那女声女气的蒙面人走近了轿子问,“王白臣,快出来吧,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可以不伤你性命。”
轿子里没人回话,那捉桨壮汉的桨又一层层、一块块的从手中生了出来,提着便要去将那轿子砸得粉碎,那矮汉子喊了一句“老三”,壮汉挥在半空的手又收了回来。
“王白臣,只要你把灵狐精魄交出来,我们可以放你一马,魑魅魍魉说话,从不食言。”矮汉子中气充沛,震的轿帘色色发颤,可他话毕,轿子里仍无人答话。
那鹰眼高目的瘦削汉子冷冷盯着轿子,心下狐疑,侧头看了看蒙面黑衣人,又看了看矮汉子道,“大哥,不对啊?!”
柔声柔气的蒙面人对鹰眼使了个颜色,那鹰眼黑衣便重新抄出白晃晃的鱼叉,将轿子前的轿帘扯得粉碎,破碎的轿帘变成纷纷落地的花瓣,浸泡在差役的血水里。
轿子里面空荡荡,并没有坐着河间府尹王白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