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遗书,陈丽华就委屈至极,谢全贵在酒楼被毒害的消息来的十分突然,怎么可能留下遗书,又怎么可能将所有财产全划分给自己弟弟,哪怕一文钱都没留给自己结发之妻。
这事邻里乡亲也有传闻,谁都不相信这等无良之事,只是那手印和亲笔拟的书,将这个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事实。
谢富贵又回过头来说道,“这一切本来就是我的,丽华,念着旧情上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要么做我小妾,要么滚出宅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逆子啊逆子,我打死你——”老人捡起拐杖扑上去要教训儿子,但踉跄了几步再次摔倒在地。
陈丽华一介女流,这么多年和丈夫相守相依,没想到小叔子竟打起了自己主意。
她满怀罪恶感觉得对不起死去的丈夫,哭着奔进侧房拿着孝布拧在一起,绕梁一圈,上吊自尽。
突然一声破门响声,堂内一老一媳愣了一愣,抬正了脸注视着大门,就见谢富贵被一名红衣女子踹飞了进来。
谢富贵吐了一口黄水惊慌的逃走了,刚一出门又被一名男子踹飞了进来,这回一口血水吐了出来,叫嚣着,“才梓,你死定了!”
“滚!”
“滚!”
才梓与红缨同时呵斥道,谢富贵连滚带爬跑掉了,跑出一丈之远顿时就神气的不行,说是让才梓活不过三天,神气完了后就跑去向张正仁告密去了。
宅子里瞬间就安静下来,红缨看了才梓一眼准备要离开,但才梓哪会放她离开,伸手拉着她的玉手死皮赖脸才留下美人。
这时老人和儿媳前来答谢,一家人对他也十分友好,更重要的还询问毒案其中缘故。
老人说道,“丽华,快给才公子和才夫人上茶,咳咳——”
感情老人将红缨误以为是才梓的夫人了,陈丽华当是明白两人虽有情意,却还没夫妻之名,打情骂俏她也是过来人了,看红樱并没有开口解释,上茶的时候也就识趣的称才夫人了。
才梓倒是笑的欢,正要说话,旁边窜出一小屁孩,小孩天真的对陈丽华说道,“娘,你不是说长得好看的女人都是狐狸精吗,为什么要叫这位姐姐为夫人呢?”
一屋子人瞬间就尴尬了,陈丽华揪着小屁孩的耳朵就回了房间,老人也不好阻止,一个劲的赔礼道歉。
才梓当然只能说童言无忌,又看看满脸通红的红缨,想不到这猸子被小孩说成狐狸精会感觉羞耻,茶都没喝一口就打算告辞离开。
他赶紧拉过红缨的手握着,“狐狸精夫人,别急着离开,帮相公一个忙呗。”
“我哪里狐狸精了!倒是你才弟弟,迷惑了那么多女人,谁又是狐狸精呢?”红缨越说越不高兴,是想起了怀孕的萧玉兰。
“我也是身不由己啊,红缨姐姐,我最爱的还是你啊,我的心肝宝贝。”他换成了一幅无奈神色,轻轻的揉着红缨的手,手指在对上手心里打着圆圈,痒酥酥的,红缨忍不住噗嗤一笑,打了他一下。
一旁的老人连续咳了几声都没止住两人的你侬我侬,干脆就自个儿喝茶了
……
此时张府。
谢富贵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府内,报告道,“张老板,好消息啊,那姓才的回东厢了!”
张正仁一听推开身边的女人,穿好衣衫就出门询问才梓的事情,越问越激动,最后哈哈一笑道,“以后这东厢产业的执事就交给你了,走,咱们去衙门击鼓鸣冤,趁热打铁,一举拿下才梓!”
谢富贵半弯着腰搓着手,贼笑一番,跟在张正仁身后一同前往了衙门。
到了衙门,张正仁让他赶紧拿着洋葱擦擦眼,泪流满面的去击鼓,半个时辰后开堂了!
听说是静幽阁毒案要开堂了,由岑大人审理,苏大人监审,没一会儿衙门公堂下边围满了百姓。
入了堂,交上状纸,谢富贵哭得一塌糊涂,岑大人命捕快即刻捉拿嫌犯才梓。
但等了许久捕快都未将才梓抓来衙门,张正仁旁敲侧击说道,“岑大人,苏大人,这都等了快两个时辰,嫌犯还未到公堂,在下猜疑嫌犯会不会是畏罪潜逃了?”
“怎么可能。”苏大人打断道,起身说要亲自去捉拿才梓,百姓们纷纷叹气,都知道才梓是苏大人准女婿,这案子不好断啊,因为大家都相信苏大人不会徇私枉法。
这时岑大人起身拱手施礼,却听张正仁摇扇一甩,道,“在下不认为苏大人亲自去拘捕,才能抓住嫌犯,这样难免会让我等百姓觉得其中有些猫腻。为了大人的清白,在下认为先要关闭城门全城通缉即可,大人不必亲自出马。”
“本官行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有何猫腻!”苏大人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忠,怒声道。
但回头想想那就再等等,免得被不良之人生了事端,到时候越描越黑,多年的名声都毁于一旦。
苏大人便道,“本官为此次监管,凡事由岑大人定夺。”
这包袱扔的好,岑大人心里鄙视一番,一拍惊堂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