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林婉仪等着都快打瞌睡了,三刻时间里她面朝湖面,就看见一群如狼似虎的才子装模作样,面朝屏风又想打瞌睡。
“请问,易老什么时候醒来?”她忍不住问道。
顿时屏风里说话了。
“哦,哦,哦,哦——”易大瓢突然忘记了台词,哦哦哦不停,一脸懵.逼,心里想着:完了,掌柜的位置没了。
林婉仪有些生疑,起身来到屏风外问道,“易老,你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小女子帮忙叫郎中?”
对哦,易大瓢突然找到了借口,“哦,没事没事,我抽风了。”
“抽风你怎么一动不动?”林婉仪问道,越发的疑惑。
易大瓢赶紧说道,“抽了几十年了,早已习惯,不碍事,请容老夫再抽抽。”
林婉仪疑惑的咬咬唇角,奇怪,抽风都抽了几十年,还能活到现在,她想着便回来小凳子上,依旧巴掌大的凳子露出一半,平淡道,“易老,现在你的心情可好?”
“啊?哦,好,好——好像差一点,要不林学士为老夫跳上一段舞蹈?”易大瓢心都在颤,浑身都是汗水,不仅仅是那掌柜的位置,而是面对林婉仪的那种让人美的窒息的感觉,他不停的吞口水。
“易老,可是口渴了?紫儿给易老上一壶清茶。”
紫儿得令拿上茶壶就准备往里面走,易大瓢说道,“不用不用,老夫抽风的样子很惊悚,手掌成爪,抖动不停,两眼翻白嘴角口水直流,以免吓到了两——”
他话没说完,紫儿就把屏风一推折叠起来了,顿时把他给吓坏了,赶紧装作抽风的样子,手掌成爪,抖动不停,两眼翻白嘴角口水直流,把没说完的话说完,“位。”
“哎呀,恶心。”紫儿赶紧拉开屏风挡住那恶心的易大瓢,回到林婉仪了身旁,单手放在胸口以平息惊恐。
而林婉仪则是轻吐一口香气,见过各种血肉模糊的死士,今天一看这易老,真是让她吓的心里一跳。
“林学士可认识张家人?”屏风里传来了从容不迫沙哑的声音说道。
两位女子纷纷一惊,这说话的感觉似乎变了,紫儿则是一直看着林婉仪等待她做出决定,这时林婉仪说道,“易老,你说话怎么不结巴了?”
“抽风也抽完了,还结巴什么呢,难不成林学士认为老夫是在欺骗你吗?咳咳!”
是真的不一样了,林婉仪就是这个感觉,她给紫儿使了个眼色,便说道,“易老是想打听张家的什么事?”
这时,屏风里略带愤怒的说话声传了出来,“林学士这疑心病要治治,老夫是个痛快人,与你谈交易而已而已,何必要安排个丫鬟来服侍老夫呢?咳咳,你回去吧,老夫今日累了。”
闻言,紫儿当即停住了脚步,而林婉仪脸上一红,手指紧紧捏着丝绢,想不到这易老字字针心,硬是让她失了方寸,“等等,小女子方才有些冒失。”
“老夫本要答应将这酒楼送于你,但现在老夫改变主意了,我老爷子今日就算白活了,心情一点也不好。明儿你若要过来,老夫重新为你设定三件事,就看你敢不敢来。”
说完,屏风里的声音瞬间消失。
林婉仪脸上一白,她只是想到自己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就像易老说道那样,今日是白活了,什么也没办好。
一股羞耻心涌上心头。
突然,屏风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咳咳,老夫的山河蜀绣呢,快,快帮老夫找找。”
“老爷,那刺绣被小贼给盗走了,好像是在张家。”
易老愤怒的一拍大腿,“你说什么,是张家!完了,老夫的刺绣拿不回来了,我惹不起啊。”
闻言,林婉仪直接从木窗飞了出去,应该是去找张家拿刺绣去了吧……
林婉仪破窗而出直奔张家而去,留下紫儿一个人不知该怎么办,便靠近木窗等待着,却又见下面的学子纷纷眺望林婉仪远去的方向。
随之一个人转身一惊,其余人也都赶紧抬头望上去,感叹道,“咦,这位是哪家的姑娘,生的这般美丽?”
紫儿一听,直接端起茶壶就把茶水倒了下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林婉仪手持一卷轴回到了静幽阁第四层,紫儿当即前去接过山河刺绣,便往屏风走去,问道,“易老,还在吗?”
“请小姐等等,我去叫老爷。”一小伙子说道。
没一会儿,易老回来了直接不爽说道,“林学士这是要赖着不走吗?”
林婉仪一听有些生气,但想想自己有错在先,便让紫儿将山河蜀绣画给呈了进去,只听屏风里易老哈哈笑不停。
林婉仪心中一喜,刚要说话易老说道,“如此甚好,哈哈,林学士,若是你再为老夫跳支舞蹈,这酒楼我就租十天于你。”
“易老,小女子若是为你跳上一段舞,是否真的可以租下这酒楼?”林婉仪有些喜悦稳稳心说道。
“老夫说一不二。”
“紫儿,把木窗关上。”林婉仪也是